穿越成细作被嬴政偏执爱: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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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嬴政施以宫刑后她就再没有见过他。

    “青玉,嫪毐这些日子在做什么,怎么这么多天都不来见我?”娮娮问青玉,谁知青玉却扑腾一声跪下,浑身发颤,“回、回太后,嫪毐大人已经死了。”

    闻言,娮娮浑身一颤,脚下踉跄着后退了半步。

    “死了?”她的声音微微发.抖,“什么时候的事?你们怎么都不告诉我?”

    青玉伏地叩首:“回太后,一月前嫪毐大人在醉安居酒后失仪,对大王出言不逊,咸阳令当场就…”

    娮娮只觉得喉头发紧,这完全出乎她的预料,按史料记载,嫪毐本该是在谋反时被嬴政处死的,可如今竟这样死了?难道历史的轨迹已经悄无声息地改变了吗?

    回到寝殿,娮娮的心绪始终难以平静。

    指尖摩挲着包袱的系带,娮娮意识到,不能再等了。

    当一弯新月攀上檐角时,娮娮悄然踏出殿门。

    月光下,大郑宫的宫墙投下森然黑影,她不确定暗处是否藏着影卫,于是决定故技重施。

    “来人!有刺客!”她突然高声惊呼。

    刹那间,侍女侍卫们从四面八方涌来,将她团团护住。

    娮娮暗自清点人数,与四日前从咸阳出发时一般无二。

    看来,嬴政确实没有在此安插暗卫。

    这就好办多了。

    娮娮清了清嗓子,正色道:“那刺客许是逃跑了,本宫担心他会去而复返,你们今夜都在本宫院中守着,本宫连日赶路实在困乏,想好好睡上一觉,明日没有本宫的传唤,谁都不准进殿打扰本宫。”

    “是,太后。”众人领命。

    于是,娮娮转身进了殿,待殿门合上,她立即屏息敛声走到床边背上早已备好的包袱,接着快步走到后窗边。

    后窗外的夜色浓得化不开,她踮起脚尖,裙裾擦过窗沿时发出细微的沙响,落地时一颗石子硌在脚底,疼得她倒抽冷气,却硬生生将惊呼咽了回去。

    身后大郑宫的轮廓在夜色中渐渐模糊,娮娮最后回望了一眼那座本要困住她的牢笼,随即转身没入了更深的黑暗。

    宫墙内,无人察觉这座宫殿里消失了一个不该消失的人。

    四日之间,咸阳城亦风云骤变。

    公子成蟜奉王命为主将,率军出征韩国,副将樊於期却是吕不韦安插的亲信,此人暗怀鬼胎,此行唯一的目的,便是煽动成蟜谋反。

    出征前夕,韩太妃早已暗中修书韩国,令其拱手献上宜阳、成皋两座城池,如此,成蟜不必血战便可坐收军功全身而退。

    此刻,秦军大营驻扎在宜阳城外,战事顺利得出乎意料,成蟜连日来紧绷的心弦渐渐放松。

    夜色中,少年将军独自立于营帐外,望着咸阳方向出神。

    他想,待此战结束,凭这唾手可得的军功,应当能带着母亲前往封地,远离朝堂纷争。

    只是,一想到要离开咸阳,他心中又泛起不舍。

    王兄的殷殷嘱托,祖母的慈爱面容,都令他难以割舍。

    阴影中,樊於期冷眼旁观。

    这些日子他不断在成蟜耳边挑拨离间,暗示嬴政对他心怀猜忌,可这少年心性质朴,非但不为所动,反而屡次厉声呵斥,甚至扬言要撤他副将之职。

    眼见计策难成,樊於期只得连夜写了密信命心腹快马加鞭送往咸阳吕府。

    吕不韦展信细读,眉头皱起。

    成蟜的赤诚之心,满朝文武有目共睹,要他主动谋反确非易事,但吕不韦唇角微扬,既然山不就他,他便去就山。

    若成蟜不肯反,那便为他制造一个不得不反的理由。

    吕不韦脑海中闪过一个人,韩太妃。

    半个时辰后,吕不韦负手立于廊下,目光晦暗不明。

    “相国,韩太妃的伤口已按您的吩咐处理了。”侍医跪伏于地,声音发颤。

    吕不韦淡淡“嗯”了一声,指尖摩挲着侍医呈上来的一枚精致的香囊,那是韩太妃贴身之物,绣着兰草纹样,还残留着淡淡的药香和浓重的血腥气。

    他阴狠的唇角勾起,眼底却一片冰冷-

    深夜,宜阳城外,秦军大营。

    成蟜正伏案研读军报,忽听帐外传来急促脚步声,樊於期掀帘而入,面色凝重,手中紧攥着一物。

    “将军!”他声音嘶哑,似含悲愤,“咸阳出事了!”

    成蟜心头一跳,抬眼便见樊於期掌心摊开那枚熟悉的物件,是他从蜀地回来带给母亲的香囊。

    “将军!太妃…殁了…”樊於期压低声音,眼底却闪过一丝诡谲,“宫中传言,是大王忌惮韩系外戚,命人、命人在太妃伤药中动了手脚。”

    “胡说!”成蟜霍然起身,案几被撞得哐当乱响,“王兄岂会——”

    “将军还看不清吗?”樊於期逼近一步,将香囊重重按在成蟜掌心,“您以为此番出征真的是因为太妃给韩国写了密信才会如此顺利吗?韩国献城,不过是大王设的局!只待您回朝,下一个暴毙的便是您啊!”

    香囊上残留的药味混着血腥气窜入鼻腔,成蟜踉跄后退,耳边嗡嗡作响。

    他的手指死死攥着那枚香囊,丝线在掌心勒出深痕,视线下移落在腰上的平安符上,他脑海中浮现出母亲的身影。

    “成蟜,这是阿母给你求的平安符。”记忆中母亲将求来的平安府系在他腰间…

    “战场上刀剑无眼,你可千万…”她话未说完,突然因伤口的牵扯而立刻止声…

    画面陡然碎裂。

    樊於期的声音如同毒蛇钻进耳膜:“将军,您还要自欺欺人到几时?”

    成蟜踉跄着按住案几,案上舆图被指甲刮出裂痕,宜阳、成皋的标记在他眼前扭曲成血盆大口。

    母亲临终时该有多疼?

    “成蟜乖,喝了药就不疼了。”他还记得他生病时母亲温凉的手抚过他滚烫的额头…

    “我儿将来定比你王兄——”话音戛然而止,母亲惊慌地掩住口…

    原来那时阿母就在害怕了?

    “将军!”樊於期突然一拍案几,正巧帘外冲进一名士兵,“咸阳密报,大王已下诏收缴将军您的兵符!”

    成蟜猛地抬头。

    帐外火把的光透过帐篷,在少年将军脸上投下血色的阴影。

    香囊无声地坠入火盆,金线绣的兰草在烈焰中蜷曲成灰,最后一缕青烟升起时,成蟜恍惚看见母亲站在烟里对他摇头。

    可箭已离弦。

    帐中烛火忽地爆了个灯花,映得少年将军面色明灭不定。

    他缓缓抬头,眼底赤红如血,指节捏得青白:“传令整军!即刻回师咸阳!”

    樊於期垂首应是,嘴角却几不可察地勾起。

    这痴儿果然中计了,他暗自冷笑,若非以韩太妃之死相激,只怕这榆木疙瘩到死都不会反,可怜他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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