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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骨小说www.yuguxs.com提供的《穿越成细作被嬴政偏执爱》 40-50(第5/16页)
对赵姬和嬴政回秦,更不承认这个孙子,唯恐他们的归来会影响成蟜的地位。
可这些年来,她无时无刻不在后悔自己当初的决定,成蟜根本不适合当王,反倒是她向来疏远的嬴政,日渐展现出王者风范。
这一切她都看在眼里,为了大秦的未来,她不仅没有阻挠嬴政继位,甚至暗自庆幸当年那些刺客未能得手。
可如今看来,嬴政怕是早就知晓了当年那些刺客的来历。
华阳太后艰难地抬头望向嬴政,想要解释却如鲠在喉,只觉心如刀绞。
嬴政却继续用平静的语调叙述:“跳崖之时,申越先生死死护着孙儿,用自己的身体为孙儿垫底,这才保住了孙儿性命,他自己却因此丧命。可即便如此,孙儿的情况也岌岌可危,坠落途中,孙儿左臂被树干贯穿,险些挑断手筋,落地后勉强睁眼,只见树干上挂着一片模糊的血肉,鲜血一滴一滴落在孙儿脸上,最后糊得睁不开眼,可孙儿却动弹不得,只觉得浑身无处不痛——”
“政儿”华阳太后终于崩溃,泣不成声地跌坐在地,“都是祖母的错都是祖母的错”
嬴政依旧面无表情,他缓缓屈膝蹲下,单膝跪地欣赏着华阳太后痛悔的模样,继续用平淡的语气道:“母后带人找到孙儿时,也如您此刻这般痛哭,只是母后心思太过单纯,只当是赵国宗室派来的刺客,从未想过会是秦国派来的,更想不到会是她儿子的亲祖母派来的。”嬴政勾起一抹冷笑,那笑意虽淡,却令人不寒而栗。
“政儿”华阳太后突然抬头,颤.抖着伸出满是泪痕的双手想要抚摸嬴政的脸颊,“你听祖母说,祖母日夜都在忏悔,恨不能替你承受那些痛苦”
嬴政却冷冷嗤笑,慢条斯理地推开那双布满皱纹的手:“祖母眼里何曾有过我这个孙儿?替孙儿受苦?祖母说得未免太过轻松。”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华阳太后,声音冰冷:“初归秦国时,孙儿满心欢喜,却总觉得这里的人对孙儿和母后格外冷淡。那时年幼,只当时日尚短还未熟悉。可母后心里明白,常与孙儿说您的不是,孙儿只当耳旁风,毕竟您是孙儿的亲祖母,怎会不疼爱孙儿?直到年岁渐长,才明白母后为何如此怨恨您。”
嬴政凝视着华阳太后:“祖母可知为何?”
华阳太后早已泣不成声,嬴政也不等她回答,自顾自道:“原来是因为不被偏爱。”
他冷笑,“母后说您对韩太妃和成蟜青眼有加,却从不正眼看我们母子,孙儿幼时听得厌烦,始终将您视作祖母敬重,直到长大些,才明白自己确实从未得到过您的偏爱。”
“不过无妨,孙儿本就不曾奢望过这份偏爱。”
嬴政微微仰头,眼中闪过一丝讥诮:“偏爱?孙儿连这是何物都不知晓,从未得到过的东西,又怎会在意?”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仿佛在诉说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
华阳太后瘫软在地,华贵的衣袍沾满尘土。
她颤.抖着伸出手想要抓住嬴政的衣角,却只抓到了一片虚无。
泪水在她布满皱纹的脸上纵横交错,昔日的威严荡然无存,只剩下一个痛悔不已的老妇人。
“政儿祖母错了真的错了”她的声音支离破碎,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你要怎样才肯原谅祖母”
嬴政冷冷地看着她,目光如刀:“原谅?”他轻笑一声,“祖母今日为成蟜而来,可曾想过当年那个被您派人追杀的孩子?”
华阳太后的哭声戛然而止,她怔怔地望着嬴政,浑浊的泪水不断涌出,她的嘴唇颤.抖着,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祖母自便,孙儿告退。”嬴政转身离去,玄色王袍在风中划出一道冷硬的弧线。
“政儿!”华阳太*后突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她挣.扎着想要起身追赶,却因腿软又跌坐在地。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挺拔的背影越走越远,最终消失在殿外的黑暗中。
空旷的大殿里,只剩下华阳太后凄厉的哭声在回荡。
她蜷缩在地上,像个被遗弃的孩子般无助。
华丽的发髻散乱开来,银白的发丝沾满泪水贴在脸上。
这一刻,她不是高高在上的太后,只是一个被愧疚与悔恨彻底击垮的老人。
殿外,嬴政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独而决绝。
报仇,未必非要取人性命,令其此生此世在悔恨中痛不欲生,才是上上策。
嬴政,向来深谙此道-
咸阳郊外的山岗浸在墨色里,嬴政勒马驻足时,月光像层薄霜覆在坟冢上。
他翻身下马,玄色王袍扫过及膝的野草。
这么多年过去,坟头本该生出青苔的墓碑仍光洁如新,只因每旬都有宫人奉命来擦拭,却无人敢问这葬在王室禁地的究竟是谁。
嬴政的指尖触到冰凉的碑石,恍惚听见骨骼断裂的脆响。
那年悬崖边的风也这般冷。
“公子一定要平安回到秦国”申越染血的手攥紧他衣袖,瞳孔已开始涣散,“记住男儿志在”
最后的尾音散在呼啸的山风里,可他知道未尽的话语是什么。
七岁的夏夜,申越指着星空说“四方”。
八岁的雪朝,申越用树枝在沙地上画下六国疆域,教他“天下当一统”。
当年被树干贯穿左臂,手筋还差点被挑断都没哭的孩子,此刻却有不争气的热流划过他紧实的下颌。
不知在这里驻足多久,黎明前最暗的时刻,嬴政正要翻身上马,忽然瞥到暗处赵殷的身影。
“何时跟来的?”嬴政问道。
赵殷这才趋步上前,躬身行礼:“自大王离殿时,属下便暗中跟随。”
嬴政静默注视着他,这才想起自己这位表兄听力超群,殿内种种对答想必一字不落尽入其耳。
“有话要说?”嬴政看出赵殷神色间的踌躇。
赵殷犹豫片刻,终是问道:“大王可还安好?”他自然也听到了华阳太后那一记响亮的耳光。
嬴政眉梢微动,也是,他并非全然无人偏爱,至少眼前这位表兄始终将他放在首位,满心满眼唯有他一人。
“无碍。”嬴政语气平淡,脑海中却掠过另一张看他时总是对他战战兢兢的面容,转而问道:“那细作可有异动?”
“尚未。”赵殷答道,“自咸阳至雍城,车队周遭未见可疑之人,她也未曾留下任何记号。”
嬴政微微颔首,如今吕不韦的谋划已成定局,即便那细作此刻传信也为时已晚,想来不出一两日,她又该寻由返回咸阳了。
嬴政翻身上马,勒转马头面向章台宫方向时,眼中已凝结起那惯常的冰冷锋芒。
第44章 逃跑暴露
雍城街市,正午的阳光晒得人暖洋洋的,街上行人往来,热闹非凡。
一家食肆铺子前,娮娮正吃得津津有味。
面前的木桌上摆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粟米粥,她一手拿着烤得焦香的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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