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细作被嬴政偏执爱: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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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已长成深不可测的君王,他恍惚想起嬴政幼时习字,自己握着他的小手一笔一画地教他写下“王”字,那时少年的眼中满是崇敬与依赖,而今,这双眼睛却如幽潭般难以窥测,连他这个一手扶持其登位的仲父,也再难读懂其中深意。

    吕不韦心中苦笑,嬴政这一局,布得何其精妙,借宗室之手,以贪渎之名,行削权之实。若他抵死不认,嬴政大可顺水推舟,让宗室穷追猛打,届时等待他的恐怕就不只是罢相这般简单了。可若他认罪,反倒显得坦荡,嬴政既已得偿所愿,或许还会念及旧情,给他一条生路。

    罢了,吕不韦在心中长叹,政儿既已长大,他这个仲父,也该退场了。

    他太了解嬴政了,这位少年君王骨子里流淌着秦国王室特有的果决与冷酷,既已对他起疑,便再无转圜余地。与其负隅顽抗落得个身败名裂,不如主动退让,或许还能保全家族。

    “老臣认罪。”吕不韦重重叩首,额头触地的声响惊醒了满朝文武。

    朝臣哗然,数名受吕不韦提携的官员纷纷出列:“相邦劳苦功高,岂能因片面之词——”

    吕不韦抬手制止,声音沙哑:“老臣认罪。”他再次叩首,他知道,这场戏必须唱完,嬴政既然布下天罗地网,就不会容许猎物逃脱。

    “既如此,”嬴政的声音终于响起,“念在仲父辅政之功,免去相职,即日返回封地洛阳。”

    判决轻得出乎意料,却又在情理之中,少年君王终究要给天下人做个仁至义尽的孝道姿态-

    离宫那日,细雨绵绵。

    吕不韦的马车缓缓驶离城门,全城百姓和朝堂百官列队相送,却唯独不见那道玄色的身影。

    城门口,吕不韦和送行的百官一一道别,目光却总往城楼飘去。

    直到马车驶出咸阳城,那个熟悉的身影始终没有出现。

    雨幕中,他摩挲着袖中那枚嬴政幼时赠他的陶响鱼,忽然笑出了声。

    这笑声混着雨声,竟显出几分苍凉。

    城楼之上,嬴政负手而立,目光沉沉地望着远处渐行渐远的车驾。

    微风卷起他的袍角,却吹不散他眼底的晦暗不明。

    赵殷上前一步,低声道:“大王,当真不去送行吗?相邦的车队就要驶出咸阳了。”

    嬴政没有回答。

    他该去送吗?

    那个曾经牵着他的手,教他习字、教他权谋的仲父,那个在他年幼时护他周全,却又在他继位后处处掣肘的权臣,那个他既敬重又不得不亲手削权的吕不韦。

    他该说什么?是谢他多年辅政之恩?还是斥他贪权僭越之罪?

    或许,沉默才是最好的告别。

    远处,吕不韦的车驾已经变成模糊的黑点,最终消失在官道尽头。

    “大王…”赵殷又道,却被嬴政出声打断,“赵殷,你先退下。”

    赵殷闻言抬眸,他凝望着雨幕中嬴政的孤影,雨水顺着他的下颌砸在城砖上,他的玄衣在雨中纹丝不动,像柄插在天地间的剑。

    赵殷唇齿间辗转千言,终是化作一声轻叹,随即转身离去。

    赵殷走后,便只剩嬴政独自一人驻足在雨幕中,他的玄色衣袍早已被雨水浸.湿。

    他终究没有去送。

    雨势渐急,如银针般刺破天际,嬴政的视线穿透雨幕,却再难辨清吕不韦渐行渐远的车驾。

    正要转身离去,头顶的雨忽地停了。

    嬴政微怔,侧首便见娮娮踮着脚,一柄青簦高高举过他头顶。

    她身形纤弱,此刻却固执地仰着脸,手臂因吃力而微微发颤,雨水顺着簦骨滑落,打湿了她的袖口,裙裾上还沾着泥泞,显然是匆匆赶来。

    “你来做甚?”嬴政冷淡开口。

    “赵殷让我来看看你。”娮娮答得老实,目光澄澈。

    话音未落,嬴政眸色似乎沉了半分。

    死细作,别人招招手她就知道摇着尾巴来,平时他的话就当耳旁风。

    娮娮自然不知他心中翻涌的暗潮,赵殷确实托她前来。

    大王要削吕不韦权柄,却因他那条最关键的暗线尚未移交陆峰而迟迟未动。可计划终究赶不上变化,关内侯的突然出手打乱了一切,大王对吕不韦下手下的太早,那关内侯本不在大王棋局之中,此番临时起意动他,多半是为了她。

    或许是为护她细作身份,又或许别有深意。

    事由她起,她合该来这一趟。

    赵殷深知嬴政对吕不韦始终怀着复杂心绪,削其权柄是真,但视其为仲父亦是不假。如今吕不韦大势已去,即将远离咸阳,权谋之争虽尘埃落定,可人心终究难断。他本想劝嬴政亲自相送,却终究未能说动他。

    既然如此,总该有人来推这一把。

    而那个人,只能是她。

    娮娮仍专注地举着簦,雨水顺着她的鬓角滑落,在纤细的颈间汇成细流,她指尖微微发颤,簦骨在雨幕中划出一道摇晃的弧线。

    太近了。

    近到能看清雨水如何顺着他的下颌线滑落,途径凸.起的喉结,最后消失在微敞的衣领之下。

    娮娮的目光像是被烫到一般,慌乱地移开,却又不由自主地落回他湿透的衣襟上。

    玄色衣料紧贴肌理,勾勒出肩背凌厉的线条和胸膛的轮廓,水珠在他锁骨凹陷处积成小小的水洼,随着他的呼吸轻轻晃动。

    方才他转身时,娮娮正巧看见一滴雨从他眉骨滑下,途经微抿的薄唇,在下颌悬了片刻才不甘心地坠落,他的睫毛也湿了,垂着,显得格外黑。

    “看什么?”

    嬴政突然开口,嗓音低沉,混着雨声,震得她耳尖发烫,娮娮这才惊觉自己竟盯着他出神,慌忙踮脚将簦又举高几分。

    “没、没什么”

    话音未落,一滴雨水从他发梢坠落,正巧砸在她的手背上。

    凉意激得她轻颤,却莫名觉得那滴水珠滚烫,几乎要灼穿皮肤。她下意识攥紧簦柄,指节泛白,心跳声大得几乎盖过雨声。

    雨幕如纱,娮娮踮着脚将簦面竭力举高,却仍只勉强遮住他半个身子。

    “愚钝不堪。”嬴政突然握住簦柄,手指不经意擦过娮娮的指尖,“举这么低,是想让寡人淋雨?”

    簦面倏然升高,娮娮刚要松口气,却见嬴政腕骨一偏,整个簦檐朝她倾斜过来,他半边身子仍旧暴露在雨中,雨水顺着他的鬓角滑落,他却浑不在意,只淡淡道:“回宫。”

    娮娮小跑着跟上嬴政的步伐,城楼上的水洼映出两人交错的衣摆,他的步子明明迈得大,却总在她落后半步时不着痕迹地放缓。

    簦骨上的雨水汇成细流,滴滴答答落在两人之间的空隙里,像某种隐秘的心跳。

    下城楼时台阶湿滑,娮娮脚下一绊,被嬴政单手扶住腰肢。

    “看路。”嬴政语气不耐,掌心却稳稳托住娮娮,温度透过湿透的衣料灼人,等人站稳了也不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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