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写鬼故事爆红全星际: 19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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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长脖子认同他的看法,觉得这么确切的要求,小玫瑰不至于到跑题的程度,但还是下决心,“先看看吧。没看就没有发言权。咱俩在这还胡扯什么!”

    然后再次点击了“开始阅读”。

    ◆

    {“有一年夏末我们聚坐在一起,

    你的密友,那温柔美丽的女子。

    还有你和我,共同把诗艺谈论。

    我说,一行诗须花几个时辰。

    而假如不像是瞬间的灵感,

    我们拆了又缀,也都属枉然。”

    ……

    ——威廉·叶芝《亚当所受的诅咒》

    * * * * *

    我仍然记得第一次和银鎏金的见面。

    为了能够有充足的时间去采访她。我从清晨出发到她家,陪着她在她的小院里面一坐,竟然就坐到了黄昏。

    我是松山文学的记者。

    早年间刚进入杂志社的时候,还负责给编辑当下手,总是出入第一线,到别人家拿著录影机、录音笔、笔记本等老旧的工具,与别人面对面地进行着深入的采访。

    这一做记者,就是做了三年。

    而这三年间,令我印象最为深刻的被采访者,不是什么商界政界的大佬,亦或者骇人听闻的社会新闻,却只是一个女诗人。

    她有一个很美的名字,叫作银鎏金。

    起初我以为这是她的笔名,后来才知道,这其实就是她的真名,她竟然就随母亲,姓这罕见的姓氏“银”。

    在现代社会来说,诗人,就好像是一个被淘汰掉的职业。它所包含的那些古老的名字,彷佛要在唐宋去追寻。

    它意味着不切实际的幻想、眼高手低的行为、一群做着白日梦,喜欢无病呻吟的附庸风雅之人。

    我觉得这并不是我个人的偏见。不仅我这么想,我知道我身边的人他们也都是这么想的,只不过不说而已。

    *

    那天总编辑钦点,要让我采访一个诗人,我本身并不引以为意。

    甚至早早地就入睡,没有提前看关于银鎏金的作品,还把手边的《银鎏金诗集》随手扔在了沙发之上,让书卷了页。

    我以前只听说过银鎏金的名字。知道她是个女人,写现代诗的,几年前就总是往杂志投稿,但也没什么风浪。

    去年火了起来,竟然有一些年轻的读者,使她这种被淘汰的职业竟然能够靠着稿费养活她自己。

    但也仅此而已。

    作家们往往是很神秘避世的,他们不像明星一样,出没于各大平台活动之间。

    所以除此之外,对于她,我并不比普罗大众知道得更多。

    *

    我是一个人,带着我的摄像头和录音笔上山去的。她家倒是住的偏远,在一个五皇山风景区。

    那片风景区并不出名,只是3A级,本身没有什么名胜古迹,只有自然的山川而已,还不是五岳那种名山大川,所以即便是在工作日,游客也并不多。

    因为游客稀少,我到那里去,是免费的,并不需要买票。

    开车到了五皇山下,远远地就能看见一座座连绵的山线。

    这边是平原,那山明明并不高,却看见有一层厚重的云雾,缭绕在山上。使得那片翠绿色,在白色的苍茫之中半隐半现。

    再往近处瞧,一层一层的石阶早已在风吹雨淋之中腐化崩坏。密集得有如山脉之上破旧的年轮。

    我从牙齿当中呲出一口气来,一个人扛着摄像头,上了山。

    到达山顶之后,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粗气连连,满身汗臭。

    这边没有网络、没有集市,上山下山要一个小时,我想不通一个现代人究竟是如何要在这里生活下去。

    但在看见银鎏金之后,我脑中就产生了一种很奇怪的想法。

    她一定不是像我这样,狼狈地从石阶爬上来,而是被云层托着上来的。

    那绵密厚重的云,托着她,而不会感觉到丝毫重量。她一定比云层里积攒的水汽还要轻盈。

    那是一身月白的旗袍,在露水之中更添几分寒气,紧贴着她的腰线勾勒出冰肌玉骨。

    一头乌黑华发,轻轻地挽在后脑之上,竟然是用一根银簪子缀了起来。银簪子戴着金色流苏,摇摇晃晃的,闪着初日般金色的光,颜色斑驳。

    人如其名,银鎏金。

    她还没有开口介绍自己,我就知道她一定是银鎏金了。

    在这种仙气缭绕之地,她这等女子,该是、也只能是一个诗人。

    “银鎏金是吗,我是来……给你做采访的。”

    我磕磕绊绊地说,嘴里已经很干了。

    “你已经很累了,到屋里去坐。”她像是看透我所有的想法一样,走到我身边来,接过我装着摄像头的沉重箱子。

    我本来不想要让她一个弱女子帮我拿东西,而她竟然那么轻飘飘地接过去,双手捧着,好像没有感觉到丝毫的沉重。

    她住在山顶的红砖房里。那房子没有什么装饰,只在房子里面抹了一层水泥。房顶盖着红色的琉璃瓦。

    她有一个作家的书房。

    那就是许许多多的书,全部都没有包装塑料纸,而大敞开着。它们没有整齐地摆在书柜、书箱上面,而是随手扔在地上、沙发上,成了一个个用书摞成的小家具。

    随意摆放、积书成山,这是作家常有的习惯。所以我并没有怎么惊讶。

    “坐。”

    她对我说,然后坐在被书籍和手稿留出来的沙发的一角。

    而我坐在她的对面,把摄像头从箱子里拿出来,打开录音笔,对准她,开始了我的采访。

    我问她,是如何想到成为一个诗人的。

    她告诉我说,她从小就喜欢听声音。

    “声音?”

    “对,万事万物都有声音。就比如我们现在这样,我在听你的声音,你对我的看法。”她的眼睛看着我,要透过我的瞳孔,刺穿我的灵魂,揪出它丑陋和高尚的形状。

    “嗯……”

    “你对我有什么看法吗?”

    “……”

    “还有对我的诗?”

    “……”

    对她我并不熟悉,对她的诗我还没有读过。而这是一个记者的失职。

    见我没有回答,她的眼神悄然落下,好像确认我并不是那个能聆听她的声音的人。

    “我其实,想更多的听你说一些我的缺点,诗作上的……看法。”

    我就有些像做了错事的孩子,握著录音笔的手都骤然握紧。

    在我无数次的幻想当中,她开始鄙夷我,然后禁闭上她高贵的嘴巴。

    可现实中,她却对我聊,很多。

    从古希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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