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妾: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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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他们二人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在魏敬尧面前,魏明烬已经保下了她,辛禾就不担心魏明烬再事后反悔了。

    而且她能力有限,若贸然插手,反倒适得其反,倒不如全交给魏明烬料理。

    辛禾应了声,便乖巧离开了。

    待辛禾走后,魏明烬将池砚进来,吩咐:“你去跟着魏敬尧。”

    池砚应声去了。

    琼华一直在翠微院外张望,远远的看见辛禾回来,她忙快步迎过去。

    琼华并不知道辛禾和魏明烬之间的事情。所以辛禾在去见魏敬尧时,特意让琼华回翠微院等她。

    “姨娘冻坏了吧?”琼华迎上来,扶着辛禾往回走。

    回到翠微院后,侍女们鱼贯而入,服侍辛禾更衣的更衣,捧热茶的捧热茶,房中人影晃动,但却鸦雀无声。

    今日魏敬尧在前厅闹的那一场,甚至连前厅的院门都没传出去。

    待辛禾换过一身家常的衣裙斜倚在熏笼上后,众侍女便陆续退了出去,只有琼华在旁服侍。

    琼华将一碗参汤递给辛禾后,用钳子翻着炭盆上的芋头,又恨恨骂道:“二老爷夫妇当真是可恨。前段时间二夫人不分青红皂白,闯进府中打了姨娘您,今日二老爷又来府里闹。要我说,公子就该讲此事禀了族老们,让族老们……”

    “哐当”一声脆响,辛禾将碗搁在桌上,里面的参汤溅在桌子上。

    琼华吓的脖子一缩,怯怯望着辛禾。

    “公子行事,何时轮得到你指手画脚了?”辛禾冷着脸呵斥,“若你再管不住这张嘴,日后就别在我院里伺候了,免得害人害己。”

    辛禾从来没用这么重的语气跟她说过话,琼华吓的瞬间跪倒在地,忙不迭向辛禾磕头认错:“姨娘,婢子错了,求您不要赶婢子走,婢子以后一定管住自己的嘴,再也不乱说话了。”

    辛禾到底也是穷苦出身的,她做不到看着琼华跪着给她磕头而无动于衷。

    但她怕琼华在她面前口无遮拦惯了,回头当着魏明烬的面,万一说冒失了,那就不是磕头认错就能掀过去的事了。

    所以辛禾板着脸,晾了琼华好一会儿,见她真的长了记性之后,才道:“起来吧。”

    “谢姨娘。”琼华颤巍巍站起来。

    辛禾又沉着脸敲打她:“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若再有下一次,我就让窦嬷嬷将你撵回花草房。”

    “是,婢子记住了,日后绝不再犯。”

    辛禾看着琼华哭的双目通红的模样心有不忍,将自己的帕子递给她:“去洗把脸,来吃佛酥饼。”

    琼华当即去了。

    辛禾起身,将窗推开一条细缝。

    院中静悄悄的,唯有寒风似凌厉的刀,呼啸的在院中刮过,扯的树枝时不时撞在墙壁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虽说魏明烬说,此事由他料理,要她不必管。但她到底涉足其中,辛禾做不到高枕无忧。

    到酉初,天上便飘起了雪沫子。

    如今天寒地冻行人本就甚少,街上的小贩们见飘起了雪沫子,便陆续开始收摊。

    这个时辰,整个清源县,只有花楼和酒楼的生意最好。

    而从魏明烬府中出来的魏敬尧,此刻就在一家酒楼里喝酒。

    从前他兄长在世时,所有人都说他不如他兄长。

    他做生意不如他兄长,他生的儿子也不如他兄长,他娶的媳妇儿也没他兄长的漂亮。

    在那些人眼中,他兄长就是一只敛财的聚宝盆,而他魏敬尧屁都不是。

    但有一点,他胜过了他兄长。

    他兄长是个短命鬼,他死了,而他还活的好好的。

    “哈哈哈哈,他积攒一辈子的家产,就都归我所有了。”酒楼的雅间里,魏敬尧翘腿坐在桌前独自开怀畅饮。

    魏敬尧今日十分开心,就连眉心的川字纹都舒展开了。

    若非此事不能向外人道也,魏敬尧此刻定然要邀朋唤友与他们一同举杯欢庆,而不是在此一人独乐。

    “你脑子活络,会做生意又能怎么样?到头来不还是你埋泉下泥销骨,我在人间享你福。”说着,魏敬尧又神色得意的仰头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各处陆续已掌了灯,外面的雪沫子也逐渐变成鹅毛大雪了。

    魏敬尧喝完最后一壶酒之后,才打开雅间的大门,摇摇晃晃朝外走。

    中途正好遇见了店小二,店小二好心提醒:“魏二爷,您走好,小心台阶。”

    这不过是一句普通的关心之言,但魏敬尧却往袖口里摸了一把,旋即将一个银锭扔在小二身上,摇摇晃晃顺着楼梯往下走:“爷今儿心情好,赏你的。”

    “哎呦,谢谢魏二爷,谢谢魏二爷。”那小二接过银子,忙不迭对着魏敬尧的背影点头哈腰道谢。

    魏敬尧却是潇洒的挥了挥手,提袍下了楼梯,穿过人声鼎沸的大堂往外走。

    甫一出酒楼,迎面的飞雪便迷了魏敬尧的眼睛。

    魏敬尧刚抬手揉完眼睛,一个小厮便过来道:“风急雪大,老爷快上马车吧。”

    魏敬尧这会儿喝的有些发晕,连那小厮的脸都没看清,便任由他扶着自己上了马车后,然后倒头就睡。

    而那小厮将脚凳收回去,又将头上的斗笠压了压,便赶着马车往前行去。

    今夜风雪交加寒气逼人,再加上已快至亥时了,此刻街上空无人影,只有这辆马车穿梭而过,速度快的像是阴间来勾魂夺命的阴差。

    而马车内的魏敬尧仍酣睡如猪。

    魏敬尧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隐隐感觉到马车停了。

    他还以为是到家了,便睡眼惺忪的由着那小厮扶着下了马车。甫一抬头,面前倒是有盏灯笼。

    不过那灯笼不是他们府门口的灯笼,而是被一人提在手里。

    魏敬尧眯着眼睛,看见那灯笼照在一人漆黑的氅衣上。

    他顺着那氅衣往上看,就看见了魏明烬的脸。

    “明烬,你怎么在这里?”魏明烬愣了愣。

    “自然是来找二叔您的。”

    一阵风蓦的吹过来,魏敬尧打了个寒颤,酒一瞬醒了。

    他这才发现,自己此刻正站在一座桥上。魏明烬和奉墨站在他面前,他下意识扭头,看向自己的车夫。

    那车夫掀开斗笠,赫然是池砚。

    魏敬尧顿时恼羞成怒,又瞪向魏明烬:“魏明烬,你这是什么意思?”

    魏明烬笑了。

    都死到临头了,竟然还能问这么可笑的问题。

    “我来送二叔一程。”说话间,魏明烬缓步朝魏敬尧走来。

    魏敬尧就算是傻子,此刻也反应过来了。但奉墨和池砚分别守在桥的两端,他哪里都逃不掉。

    看着靠他逐渐靠近的魏明烬,魏敬尧不住后退的同时,又厉声呵斥魏明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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