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病人们又打起来了[崩铁]: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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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人:QAQ。

    第56章

    下午, 工匠们将最后一车石料打磨、塑形、砌成围墙——至此,郁沐家的前院终于不再三面漏风了。

    与匠人工坊核对后续重建园林造景的细节,商定图纸, 等一切办妥, 黄昏已至。

    午饭过后,除了偶尔出现在此监工的景元外,直到晚上,其他云五仍未露面。

    离开前, 景元将一个厚厚的牛皮纸袋交给郁沐。

    “这是?”郁沐掂量一下。

    “欠付的诊金, 和相应的赔偿。”

    夕阳斜照,景元的目光染上深邃的橘红, 老练和沉稳气质愈发凸显。

    “感谢你这段时间对他们的照顾。”

    “我是个医生, 有病人倒在路边,不可能视而不见。”郁沐客套道。

    景元但笑不语, 在郁沐的目光中转身,走出大门,身影被闭合的门缝阻隔,消失不见。

    天暗了下来,夜色吞没橙黄的黄昏, 覆住无垠晴空。

    白天还热闹的院落陡然变得空寂,失去庭中树的点缀,这里变得空旷、萧瑟、建材遍地, 到处都是灰扑扑的。

    郁沐走进家门, 随手将辛苦赚来的诊金搁在门口杂物柜上, 坐到工作台前,按开台灯,炽白的灯光打在书卷上, 墨水笔的笔尖曾被持明咬过,在纸上书写会留下不平整的划痕。

    他沉默地、一如既往地翻开药典,找到自己插在里面的书签,书角边缘,有一小团洇开的墨迹——是持明的口水不小心滴落,又风干后的产物。

    仔细算算,自从丹枫醒来,一系列麻烦事接踵而至,挤占了他日常学习的时间,原计划两个月研究完的药典,搁置到现在还没看完一半。

    郁沐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沉下心,挑选了一支顺手的笔后,伏案写下一行字。

    卧室内只有笔尖在纸上摩挲的沙沙声。

    郁沐写了厚厚的一沓纸,重新阅读,誊抄,归纳,做完这一切,他抬头,习惯性揉捏后颈,舒缓肌肉,望向窗外的银月。

    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他将笔合上,起身,忽然听到头顶的房梁传来一声轻响——有什么东西轻盈地落在了上面。

    这么晚了,总不会是小偷吧,他想。

    他拿起椅背上挂着的外套,半披在身上,开门,走在庭中,仰头。

    只见白珩身披月光,落拓不羁地跪在他家房顶,正悄悄掀瓦片。

    郁沐:“你在干什么?”

    庭中传来一声冷淡的质问,白珩吓了一跳,耳朵折成飞机耳。

    她慌忙把瓦扣上,循声望去,见是郁沐,尴尬又释然地舒了口气。

    “原来你还没睡呀,医生。”

    “有事?”郁沐反问。

    “那个……”白珩一笑,上房揭瓦惯了,被人发现的紧张劲一过,随即表明来意。

    “医生,临走之前,我们能聊聊吗?“

    ——

    医生是个很神秘的人,白珩想。

    她坐在房顶高高的房脊上,俯瞰长乐天的造景和街巷,深沉夜色融吞了建筑的轮廓,只留下似明似暗的毛边。

    头顶银月洒下清辉,令身旁人的金发不再耀眼,他披着宽大外套,曲起一条腿,胳膊随意搭着,温吞又安静地远眺。

    觉察到白珩的目光,他随意一瞥,浅褐色的眼睛有几分晦暗的审视。

    白珩本能地坐直,耳朵挺立,收起松散的姿态。

    好在对方并无打量人的兴趣,只一眼,就别了回去。

    郁沐一手托腮,淡淡道:“你想说什么?”

    白珩手往后撑,沐浴在月光中,“医生。”

    “你可以叫我郁沐。”

    “郁沐,我打算过几天随镜流一起离开罗浮,想先和你道个别。”白珩道。

    郁沐毫不惊讶,“这是你们商议出的结果?”

    “……是我主动要求的。”白珩脸上有着淡淡的笑意,“我的家系是曜青有名的飞行士家,耳濡目染,我也像父辈一般,以探寻星海盛景为人生目标……身为无名客,奔赴星海是我的宿命。”

    “你听说过阿基维利的星穹列车吗?”郁沐问。

    “当然,不过,「开拓」不是已经陨落了吗?”

    “或许,但星海偌大,它能再度起航也说不定。”

    白珩一笑:“可惜,以狐人的寿命,我恐怕等不到那时候,而且……”

    少女脸上罕见地露出担忧和惆怅:“比起列车,我更在意我的朋友们将来会如何。”

    郁沐递去一道清浅的目光,以作询问。

    “我知道,他们一直在试图隐瞒,可我们一起度过无数光阴,我怎么会察觉不到他们有难言之隐?”

    白珩往后一倒,伸展四肢,头顶皎月高悬,她朝天际抬手,试图攫取一缕光,却无济于事。

    “应星从不会在我询问时沉默,镜流的目光始终闪躲,景元自以为掩藏的很好……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眼中多了那样沉重的、难以释怀的情绪呢?”

    “还有饮月……”

    白珩喃喃:“郁沐,你告诉我,我的死而复生,是不是和饮月有关?”

    郁沐没有回话,他的缄默是最好的答案。

    白珩闭了下眼,水蓝色的眼眸中有一丝空茫:

    “下午,我们去了星槎海中枢,饮月隐去了龙角。因为镜流的有意妨碍,我从头到尾都没找到机会看一眼神策府前的告示牌。”

    “应星的头发变回了年少时的黑色,眼角的皱纹不见,我与他相识的时间几乎贯穿了他整个人生……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发生在短生种身上。”

    “还有景元……我听到匠人喊他‘将军’……为什么他没能如愿成为巡海游侠,而是变成了罗浮的将军呢?”

    白珩长叹一口气,月影飘渺,一如她话中的不解和忧愁:“我明明只是睡了一觉,怎么一切都变了?”

    郁沐:“你已经睡了很久了。”

    久到今昔零落,世事蓬转,死生师友。

    白珩什么都没说,只是目光染上灰黯,和一点挣扎不得的无力。

    “啊——”她苦恼地长叹,“我该怎么办才好。”

    谁知道呢。

    郁沐摇头。

    白珩用胳膊捂住脸,过了一会,突然道:“不过,不管怎样,郁沐,谢谢你。”

    这个狐人的情绪调整得还真快,郁沐想。

    白珩从衣摆下露出一只眼睛,明明是水蓝色的,却温柔至极:

    “我猜,他们肯定没有好好对你说过谢谢……你不要放在心上,那几个人就这样,眼高于顶,桀骜张狂,从来不会说好话。”

    “是吗。”

    郁沐回忆丹枫的作风,半认同地附和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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