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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骨小说www.yuguxs.com提供的《救赎对象出错后》 70-80(第14/17页)
阵死寂,盛迟忌面上的煞气压都压不住了,程文亦看着就眉尖一抖:“……你们聊,我内急。”
等程文亦溜之大吉了,谢元提在压下了点翻涌的恶心感,扭头看了眼盛迟忌,眉梢略挑:“七殿下。”
按常理而言,盛迟忌是不可能知道前世的事的,又怎么会因为盛烨明赈灾有强烈的反应?
他抬手捏住盛迟忌的下颌,用了点力,迫使他低下头,与自己视线相对,不偏不倚。
谢元提看清他眼底泛红的杀气,手指无意识摩挲了几下他的下巴,淡淡问:“你在愤怒什么?”
第 79 章 第七十九章
谢元提眼底带着明显的审视。
盛迟忌很难解释自己为何反应那么大,一堆理由冒出脑海,没有一个能说服自己,更别提说服谢元提。
只能另辟蹊径。
两世的记忆融合,又加上下午马车上那一处,盛迟忌当然看得出来,谢元提表面上不显,实际上很吃他撒娇那一套。
虽然都是自己,但恢复前世的记忆之后,心理意识不再是十几岁的少年,与之相对的,灵魂成熟了许多岁的盛迟忌很看不上之前自己撒娇卖乖的行径,甚至颇为嗤之以鼻。
那么不稳重,谢元提怎么可能看得上?
难怪最近都不给他亲了。
他可拉不下脸干这种事。
什么勾栏做派。谢元提憋了口郁气,一路上都没同盛迟忌再说一句话。盛迟忌偶尔说句话,他都只微微笑着,笑意却未达眼底。
回到公主府,谢元提进了门就直接往自己的房间方向走,没走两步就被盛迟忌逮了回来。
原本想挣脱,目光暼到盛迟忌拽他的手是受伤的那边,谢元提的身子僵了僵,乖顺地没有再动。
盛迟忌拽着他,脸色平淡地同阿九说话:“……鱼儿上钩了,今晚辛苦点。”
阿九恭敬地拱了拱手。他穿梭在死人堆里,又没盛迟忌的那点小洁癖,满身都是血,脸上也染了点儿,笑起来时却依旧爽朗——也就趁着夜色,满身血迹都不明显,否则适才一路驾车过来,偶遇一个路人,明日京城就得炸开锅。
谢元提有些看不过去,掏出一块手帕递过去,眉目间都是水一般的温柔:“满脸都是血,擦一擦吧。”
盛迟忌面无表情地盯着阿九。
阿九吃了几次亏,反应再迟钝也知道盛迟忌又吃了飞醋,擦了擦冷汗:“不,不必了,多谢谢公子好意。上好的绢子,沾了血多不好。”
谢元提本来想塞给阿九,看他吓得冷汗都冒出来了,无言地收回帕子,还是没瞅盛迟忌一眼。
盛迟忌抿了抿唇,眉头蹙起,吩咐完阿九,就拉着谢元提往自己的房间走。谢元提也不反抗,等到进了房间,才轻轻甩开盛迟忌。
盛迟忌被他这副反常的模样弄得心里发紧,蹙眉问:“怎么了?”
“出门时坐的那辆马车。”谢元提答得驴唇不对马嘴,“是京中一家店里的,很普通。”
盛迟忌已经猜出了他想说什么,果然就见谢元提抬起头,盈盈笑着道:“下官还不知殿下有这般以身犯险的金贵精神,今日被跟踪的就是后来换乘的那一辆马车吧,出门时是两辆马车一同的?”
看他问得客客气气,只是那种令人头疼的调调又出来了,盛迟忌无奈地点点头。
谢元提依旧温温笑着:“那你还特地换乘?”
静默了三息之后,盛迟忌忽然抬手抓住了谢元提的手,微低下头,漆黑的眸直直盯着谢元提,下颌缓缓蹭了蹭他修长的手指,轻声道:“元元,疼。”
握在手腕上的力道与热度仿佛要烙印着谢元提的肌肤上。
不太像可爱的小狗撒娇。
更像头不怀好意的大尾巴狼,一步步逼近,下一刻就要露出本相,将他狠狠叼走。
谢元提没说话,半眯着眼望着他:“你还没回答我。”
他这句话像是在说方才的问题,又像是在问之前被盛迟忌避而不答的问题。
谢元提记不清以前两人有什么恩怨,只知卫适之颇为厌恶自己,每每相逢皆会横眉冷目,没有好气,便安静地不说话。卫适之瞪了他片刻,黑着脸开口:“你怎么不说话?”
“说什么?”谢元提眉目宛然,不笑时也有一种安抚人心的宁静温柔,“在下说的话,卫总旗肯信?”
卫适之一阵默然,坐到谢元提对面,深吸一口气:“你很惹人烦,不过还算有点底线。”
谢元提笑了起来:“听卫总旗所言,是相信在下的?”
卫适之盯着他笑眯眯的样子,冷哼一声,想等他继续说下去。不想谢元提只温柔笑着垂着双眼,看那架势,若是给他一个木鱼,恐怕他就会从善如流地开始敲木鱼诵经。
卫适之憋了又憋,还是忍不住先开口:“昨夜是怎么回事?你既然送我妹妹回府,为何不将她送至门前?!”
谢元提不好解释,忽略这个问题,道:“卫小姐离开时距卫府不远,拐个弯走几步路便到。”
他并非在开脱自己的责任,而是在向卫适之说明卫婉清出事的大致范围。
卫婉清是他盯着跑开的,恐怕就是在转角的那个弯儿后面出了事。
在这种后有谢元提同盛迟忌流羽、前有卫府的夹击态势下,卫婉清平白没了,恐怕事情没那么简单,该是有人早就埋伏在那儿。
此人是谁、想做什么、为何要抓走卫婉清?
谢元提皱皱眉,缺失了一部分记忆后,连带着许多关系也理不清,想不明白。
卫适之也沉默下来,快到北镇抚司时,才开口道:“不论如何,最近你都得待在诏狱。”
谢元提毫不动怒,连一点委屈辩解都没有,只含笑点点头,便下了马车,乖乖跟着一个小旗去记下口供,周折一番倒也没什么人为难他。
锦衣卫曾经煊赫一时,被先皇削减过后乖顺不少,不敢再拿鼻孔看人。谢元提到底是兵部尚书家的大公子,该有礼的地方没几个人想失礼让他记仇。
虽然谢元提懒得记。
活了二十年头一次进牢房,谢元提还饶有兴致,入目皆是四四方方的一间铁笼子,他倒是不挑剔,只是看到牢房内那一言难尽的简陋木板小床时,有些难过。
押他过来的小旗锁了门便离开,牢房里顿时一片寂静。传闻被抓到诏狱中的人,大多是竖着进来横着出去——不死也要半残,谢元提在牢里转了一圈,倒是没多觉得诏狱有多像传闻中的“水火不入,疫疠之气充斥囹圄”。
新鲜劲一过去,谢元提干脆就躺到硬邦邦的木板床上,脑中琢磨着卫婉清的事,琢磨着琢磨着突然想起一件东西,连忙往怀里一摸。
卫婉清绣的那个小香囊还在他怀里。
听闻北镇抚司养着几条灵犬,隔着几条街都能嗅到指定的味道,昨夜见卫婉清拿出的是相同的两只香囊,她身上带着另外一只,若是让这些狗来寻的话……
谢元提双眼一亮,刚想叫人来,脑中忽然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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