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敌登基为帝之后: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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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认不输昭王陆憬;然同在军中,他从未有一刻如此清晰地认识到,对方对自己的凌辱与威胁。

    陆憬点二人为前锋,各领兵三千出城迎击徐朗。

    往后三日,双方数度交战,晋军四战三捷。

    徐朗出兵不利,弃守魏成县,退入毛州,晋军乘胜追击。

    战事推进,又是一日议事散,甄源随昭王殿下整理军务,忍不住道:“方才淮王脸色难看得很。”

    甄源为人惯来厚道,对着淮王陆忱却是忍不住不言辞刻薄。

    纵然徐朗骁勇善战,但淮王手中有十万精锐,朝廷全力支持,还有幽州总管引兵支援,他怎么能将河北战事打成这副模样。若非怀澄持殿下佩剑,拒了淮王命他领相州兵来援的军令,只怕相州城都未必保得住。

    陛下此时仍命淮王在军中,亦是想让其乘昭王殿下的东风,好歹立下几桩战功。但淮王殿下留守魏州,从不曾主动请缨,丝毫不甘愿听命于殿下。

    “随他便是。”陆憬不在意,只命心腹将领驻守魏州,照看陆忱动向。若陆忱有什么闪失,他还难以向父皇和母后交代。

    四月二十二,昭王率东征大军再收复毛州,将军队向北推进至阳乡一线。

    捷报传回京师,解明德帝燃眉之急,稳了朝中文武百官之心。

    御书房外,里间的声响时有传来。听不真切,但显而易见是在争吵。

    这个时候孙敬不敢入内通传,凡是有眼色些的人都不会想入内。

    谢谦与孙大总管隔出几步站着,各自望天、望地,时而尴尬地对视一眼。

    听这架势,一时半会儿大约是吵不清楚了。

    谢谦识时务道:“大总管,劳烦替我回禀陛下一声,就说我、我改日再来。”

    他只是来回禀秋猎的防务,晚一日无妨。

    谢谦能潇洒离开,孙敬只能继续独自守着,羡慕地目送武安侯离去。

    谢谦下了玉阶,他不知道陛下与顾大人间究竟在争执些什么。为臣为友,他们都不宜插嘴。

    但谢谦很清楚,陛下的决定向来少有人能转圜。

    就像当初他们围困洛阳时,夏王赵建安十万大军压境,军中将领多有退兵之意,以免被郑、夏两军合围。

    在那样的情势下,陛下都能力排众议,不顾将官们众口一词的劝阻,最终下令以三千五百玄甲铁骑奔赴汜水关,开战赵建安。

    这一战谢谦与玄甲军上下永远不会忘记,足够让他们名垂青史。

    他叹口气,虽为战场上出生入死的好友,私交甚笃,但他们三人始终都牢记着君臣的本分与界限。

    也就只有顾大人,这个时候还敢与陛下较劲。

    谢谦只能安慰自己,夫妻间吵架是常事,不能以常理论之。

    再说了,不吵架兴许还不像夫妻。

    唉。

    第 99 章   出逃

    御书房中霎时静了下来。

    话题至此,再谈下去唯余争执。

    方才情急之下的口不择言,顾宁熙袖下掌心蜷起,此刻脑中仍是半懵的。

    “我……”

    她动了动唇,想要挽回几句,却发现自己说不出什么话来。

    她知道自己彻底惹怒了对方。

    御书房中无形的威压逼得人喘不过气,正因为从小一起长大,顾宁熙无比熟悉对方的性情。

    他向来是说一不二的性子,他对她多有纵容,但哪里能容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越矩。

    更何况他眼下已不是昭王殿下,是大晋一国之君,是整座江山的主人。

    她应当要立即请罪,可身体却是迟钝的,长久以来的亲密让她不知要如何迈出这一步。

    御案后的人沉眸望她,顾宁熙清楚,他已经在做最后的定夺。

    她心底深处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不知有多少是源于皇权,又有多少是因为那一场场梦境。

    有那么一瞬,顾宁熙直觉自己此生再也走不出这座皇城。

    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撑着桌案站起身:“我……我秋猎后给陛下答复。”

    绯红的官服衣摆皱乱,她双足发软,留下这一句话便往门边的方向去。

    她身后的人一语未发。

    推开殿门,阳光涌入御书房中,佩刀的禁军拦住了她所有的去路。

    屈刀未出鞘,其上雕刻的鎏金卷云纹象征着无上的皇权。

    帝王若不愿,没有人可以离开。

    整座皇城皆在他掌控之中。

    顾宁熙回身,禁军旋即后退一步。临近万寿节,回京的第二日,顾宁熙便寻了个闲暇光景去月华院中看望阿姊。

    她听到些府中的风言风语,说大姑娘这几日都将自己关在房门中,甚少见人。有仆妇说大姑娘是被未婚夫婿伤了心,躲在屋中垂泪;也有仆妇说大姑娘心高气傲,如何受得了宁国国府一而再再而三拖延婚期,摆明了是瞧不上她。

    顾宁熙起初是不信的,哪知到了月华院中,竟当真发现阿姊面容憔悴,人也瘦了些。

    “阿姊。”她担忧地唤她。

    顾宁婉吩咐侍女去斟茶,见到妹妹时眸中总归有了些笑意。

    “阿姊可是身体不适?”

    “没有,昨天晚上做了噩梦,没睡好罢了。”

    顾宁熙不知道该如何安慰长姐,当初为定下与宁国公世子的婚事,父亲与沈夫人费了好一番周折,推了不少上门的姻缘。如今与阿姊年岁相仿的京都贵女大多都已出嫁,而阿姊的婚约一拖再拖,京中起了不少议论。

    流言大多都对向女方,道是高嫁的姻缘不好攀。京中人不过是见宣平侯府有衰败之向,刻意夸大了两府的门第之差。

    而宁国公世子林棋则独善其身,他府上有通房,年过二十五,人皆道他年纪轻轻醉心仕途,先立业后成家,前程可期。

    “那——家中是什么意思啊?”顾宁熙问得小心翼翼。

    顾宁婉也不瞒她:“父亲说再给我添十八抬妆奁,想让宁国公府看在嫁妆的份上,尽早履行婚约。”

    但顾宁婉何尝没有气性,她便需要如此委曲求全,才能换来对方践诺吗?

    退婚是不可能的,家中绝不会同意。况且她已被拖到了二十二岁,很难再寻到门当户对的姻缘。

    顾宁熙都替阿姊生气,有那一百六十八抬的嫁妆,阿姊一个人都能过得很好。

    顾宁婉苦笑:“哪里是给我的。若我低嫁,家中根本不会给出这么多陪妆。”

    陛下的困惑顾宁熙暂不知晓,她只专心应对手中的差事。

    从工部升到中书省,经手的事务宽泛许多。

    顾宁熙拾起了从前科举做文章的本事,她在翰林院待过两年,撰文写赋驾轻就熟。

    前三月暂以练手为主,顾宁熙还未单独接手紧要的公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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