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承凶宅后gb: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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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为了现在。

    刘盈原本的秀禾服红嫁衣已经被剪下,换上了她生前最喜欢的那套vintage古着衣。微微敞开的白衬衣胸前有镂空设计,像在胸口开出了百合花,蕾丝薄纱微微泛黄,却添了复古的味道。

    还有腰封,像长裙的长裤,哑光面长靴,都给她穿上了。

    岑让川点点头,礼貌问工作人员:“可以打开棺盖吗?”

    “这……气味可能……”

    “没关系,我带个口罩。”

    “嗯……也行。”工作人员递给她一个厚厚的口罩。

    玻璃水晶棺材盖打开,浓重的腐臭气息连口罩都拦不住,直直冲入呼吸中,闻惯了的人已经习惯。

    岑让川曾被关进棺材里,但那时太过紧张也感觉不到多少。何况她没多久就昏了过去。

    这次气味冲击下,岑让川再次想起那天不好的回忆,口水疯狂分泌,她忍了几息才把到喉咙口的酸水压下。

    做好心理准备,岑让川这才上前,把包里又大又宽的玫瑰帽子拿出来放在刘盈身上,又掏出香奈儿枣泥色口红认认真真给刘盈涂匀。

    可惜尸体已经腐败地过于厉害,稍微用力,上面的皮都会被蹭掉。

    岑让川努力了好久,才涂出形状。

    虽然有点歪斜,但已经恢复五六分刘盈生前模样。

    认真端详这一身从几百公里外带回来的vintage古着衣,岑让川真心实意对她说:“刘盈,很好看。”

    话音刚落,一阵风吹过。

    檐下风铃清脆悦耳,似是魂体在回应。

    两具尸身被推入火炉。

    透过小窗可以看到里面瞬时升起的熊熊大火。

    她们的人生在此刻宣告消亡,化为一个小小的匣子。

    日久天长,属于她们的生活痕迹也终究会消失不见。

    等到某一日,直到最后一个记得她们的人也去世,才是真正结束。

    可她们留下的遗物,看得见,或是看不见,会一代又一代传承下去。她们的名字或许会消失,传下去的遗物却不会。它们只会蒙尘,等待下一个人发现并启用。

    殡仪馆外长椅上,一大一小坐在一块喝着牛奶。

    里边的一行人,说是来陪白芨的,自己却哭得不成大人样子。

    今日天空多云,看起来随时会下雨。

    白芨喝了一口旺仔牛奶,甜丝丝的味道在嘴里蔓延,她却感受不到多少。

    出神了会,白芨瞥眼身旁的岑让川,她不由问:“你坐高铁去省外,就为了帮那个人换套衣服?她和你关系很好吗?闺蜜?还是……爱人?”

    岑让川听罢,满头黑线,那点伤感消失得一干二净:“你哪里看到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她就是我朋友!别啥都往爱情上扯,你姐我看起来是痴情人设的样子吗?”

    “来回都得一千多吧,我就是没想到……”白芨憋了半晌,吐出后半句,“没想到你还是面冷心热的。”

    “想多了,我就是看不惯她穿那套嫁衣。”

    “看不惯什么?”

    是啊,她在看不惯什么?

    不过是换套衣服。

    岑让川放下手里的饮料。

    那套红嫁衣面料柔软舒适,刺绣针脚细密,是一套昂贵又华美的衣裳。可她为什么会看不惯呢?

    是看不惯这套红嫁衣背后装饰华丽的陷阱,还是看不惯现代封建迷信教条下延续至今宗族权力的压迫?

    所谓借运,听着轻飘飘,它却以妇、老两类弱势群体为代价,供养整个家族。朱矮子为刘盈换上的这套红嫁衣又是因为什么?不过是潜意识认为她是个物品,要让她死后也必须要有个归属,哪怕是象征性的。

    “看不惯……这套秀禾服的做工吧。”岑让川牛头不对马嘴,望着远方说,“这玩意穿上去想要脱下来就难了,要扒去一层皮,或是一条命。”

    白芨顿了顿,像是明白了点什么。

    但她终究是个初中生,不明白其中的弯弯绕绕。

    而岑让川浸淫在龙蛇混杂玉雕圈多年,了解刘庆远朱矮子这种封建宗族男人的做派。

    她懒得再去想,拍拍屁股起身:“走了,我回宅子了。”

    白芨迅速起身:“带我走呀!”

    岑让川晃晃手,示意她拉着自己。

    二人牵手的瞬间,一辆面包车驶过。

    身后工作人员嘀咕道:“怎么最近年轻男人去世的这么多?加起来都快是往年三个月总量了……”

    他们的话被风吹散,落在身后仅剩呢喃轻语。

    无人在意。

    岑让川盯着只到她胸口的白芨,想起银清的话,决定试探下:“诶,我表弟最近想要个女儿,你能不能给他当一阵子?”

    白芨怒道:“滚。”

    【vintage古着衣】(完)

    第48章 套路 去哪能租个小孩给银清带带? ……

    去哪能租个小孩给银清带带?

    最好穿着纸尿裤每隔两个小时就要喝奶,上树掏鸟窝,下水揍鲛人的那种。

    能让银清认识到人类幼崽是个多么邪恶的生物,他就不会缠着自己偷偷留种,带一段时间估计也会加入自己变成坚定的丁克党。

    张家民居内,安静地能清晰听到碾轮压过药槽的细响。

    淡薄日光从头顶洒下,入秋后的风略带凉意,卷着半黄不绿的叶片拂过灰黑瓦片,未等它停留片刻就将几片落叶吹下屋檐。

    花圈白布皆被收走,蛇皮袋里满满当当的草药倒出,从前院空地上一路铺入原本作为灵堂用的中堂里,连天井处都晒着刚收不久的植物。

    岑让川坐在矮椅上,费力地碾酸枣仁。

    她偷偷瞥向一旁在分辨新鲜草药的白芨,装作是闲聊问道:“诶,白芨,你觉得男人能不能怀孩子?”

    “你耳朵里的蛆钻脑子了?”白芨看也不看她,专心致志挑拣,手上全是泥土。

    因为常年劳作,她的手开裂出一道道小口子,看起来像干裂的树皮。

    死小孩说话真刻薄。

    岑让川心下吐槽,人在屋檐下又不得不低头。

    自从刘盈火化后她再也没见过红嫁衣,也再没回宅子,更没和银清联系。

    她算是多少摸清银清秉性,估摸着在镇子上熬上千年住疯了,导致性格有些偏执,他想要得到的必定会不择手段得到。

    岑让川想起银清说的那句。

    “我给你生一个女孩……”

    他好像是认真的……

    问题是,讨论怎么生之前怎么怀都是个问题。

    银清身体构造,两人做这么多次,衣服扒开后没什么不同,颜色比常人要浅的多算吗?

    何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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