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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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声音,“我的生辰分明已经到了绥和四年!”

    “我们辛辛苦苦藏了数月,让娘娘看上去是过了一阵子才有孕的。您是娘娘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并非只有七个月……”

    “为此我们杀了大夫,稳婆……”

    玉娥的声音很轻,几乎气若游丝。

    “这世上本该只有我和娘娘知道,但成王又不知从何得知……以此要挟。”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成王怎么会放弃这个大好机会,一举除掉我们母女两个?”

    “当年娘娘和我为了隐瞒此事,已经斩草除根,不会留下任何痕迹。成王手里肯定没有证据!”

    “荒谬……!”祁无忧还是不信:“既然如此,为什么你还要听他的要挟?!”

    “……我不敢赌,殿下。如果我不答应他,他立即昭告天下,就全完了。至少……玉娥这条命可以拖延时间。他不知道韩持寿受过我的恩情,自是想不到我还有通风报信的机会。”玉娥抓住她的裙角,苦苦哀求:“殿下,哪怕只有三天,一天……您要想出办法,应对成王的阴谋,扭转乾坤。”

    “阴谋……?”

    祁无忧像被她拽倒,跌在了阴湿的石板上,寒气迅速侵入体内。

    她打了个冷战:“若我……我不是皇上的骨血,你我现在筹划的才是阴谋。”

    玉娥拼命摇头。

    “可殿下,您要想想娘娘。她为了你才忍辱负重,苟且偷生。”

    “她是对的。只要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所以您就算是为了娘娘,也要想法子继承皇位,让她当上皇太后。”

    祁无忧呆坐了一会儿,根本无法思考。

    突然告诉她,她不是皇帝的女儿,还有什么心思去想那金銮宝殿,玉座珠帘……!

    她是谁都成了问题。

    玉娥殷切的泪目注视了她许久,她才动了动腥甜的喉咙,问:“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我的父亲是谁?萧广吗……?”

    玉娥答不出来。

    就连张贵妃自己也不知道。她痛恨去想。

    祁无忧意会了她的沉默,几欲崩溃大哭。

    韩持寿在牢房外远远地咳了三声。

    时间到了。

    玉娥仍逼着祁无忧坚强,将死之人的眼中遍布狂野。

    “殿下,记住。为了娘娘,为了你的母亲。”

    “这是你欠她的。”

    ……

    直到玉娥伏法的消息传来,她凄厉的嘱托也没有在祁无忧脑中淡去。

    世上知道这秘密的人少了一个,又多了一个。

    祁无忧回府后就待在温泉殿,如同蜷缩在母亲的腹中,不肯出世。

    她的反常并未引起许多关注。贵妃被禁足,她意志消沉是情理之中。晏青一得到消息就前来探视,却被祁无忧拒之门外。连每日雷打不动的讲学也取消了。

    他见不到她,旁人就更无可能见到。夏鹤占了近水楼台的便利,偶尔垂问她的婢女,但祁无忧的回应总是“不见”。

    公主府还有大小事务需要她裁决,她的小朝廷亦需要首脑才能运作。公文愈积愈多,府僚们见不到公主,不免气馁愤懑。

    夏鹤起初料理了公主府堆积的杂务,然后便以祁无忧的名义面见了她的府僚,代为安抚。

    祁无忧听说后,并未如侍女们料想的那样冲出来斥责他越俎代庖。她心灰意懒,对一切权力都失了兴致。

    成王比她更有资格继承皇位。他那些不成器的儿子,祁玄则,祁玉堂……甚至祁兰璧,也都比她更有资格。更不用说许惠妃肚中的孩子,才是皇帝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而她……狸猫换太子,其罪当诛。哪日东窗事发,必死无疑。

    祁无忧神游着走到平日接见门客的花厅,停在竹窗外面附耳聆听。

    她招徕的读书人恃才傲物,向来对夏鹤颇有微词,不屑他以色侍人的行径,认为他有辱将门的家风。但没想到才短短数月,他们就能促膝而谈了。

    “梁不如我朝地大物博,但土地富饶,人力充足。他们疆域有限,所以朝廷征收耗时短,账目清晰,帑项累积反而更加迅速……”

    ……

    厅中只有夏鹤一个人陈说,其他人时不时发出受教的喟叹。

    他们虽读了万卷书,但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没见过山川大海,见识始终有限。

    他们正听夏鹤讲得如饥似渴,卓尔不凡的驸马却生生止住,转眼到了门外。

    殿外青树葳蕤,虫鸟相鸣。净甃玉阶之上,唯独没有佳人的身影。

    这就是妻尊夫贵。只要祁无忧不想,哪怕是夫妻,想见上她一面也是这样的难。

    夏鹤在殿外站了片刻。

    果然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第48章 孔雀开屏她的那些男人们居然在院子里……

    48.孔雀开屏

    祁无忧换了寻常的衣衫,骑着马跑到了武平大营附近。

    她年少时经常跟晏青到市井、村舍四处探访。那时向往外面的广阔天地,晏青又引导她体察民情,每个月都会出去转转。定都帝京以来,住进瑶台琼苑,渐渐就成了冰水霜雪几个替她在外走访,她自己很少再微服出行。

    漱冰跟在旁边,总说今时不同往日,“殿下您现在金尊玉贵,出宫该多安排些人手才是。再不济,也该把斗霜带着。”

    祁无忧置若罔闻。

    她们行至附近的村镇。天子脚下,小小的村子还算兴旺,人民和乐。村口和衙门还贴着征兵的告示,祁无忧四处转了一圈,只见村子里不乏青年,一派生机勃勃的气象。

    她以为这里投军的人会多些,但跟村民们闲聊了一会儿,有人说:“咱们都不从军,朝廷没有兵打仗,这仗不就打不起来了。”

    天真得有些无知,但又是这么个道理。

    漱冰无奈极了,看向祁无忧,她只是坐着听他们各抒己见。但她们毕竟是两张生面孔,在榕树下坐了一会儿,周围便开始打听她们是哪里来的、什么身份。

    “公主?!”

    一道叫声不合时宜地挤进了人群,四下沸然议论起来。

    “公主?什么公主?”

    “天家的娘娘么?”

    漱冰倏地紧张起来,护在祁无忧身前,到处张望最开始大呼小叫的人。

    祁无忧也闻声望去,结果意外见到了故人。

    “燕雨?!”

    漱冰也发现了昔日的姐妹。

    但燕雨站在人群中,不在武平大营,却是一副寻常民妇打扮,手里还拿着割草的镰刀,显然是刚干完农活回来。

    见是熟人,漱冰紧张的心情好歹缓和了些,“你怎么会在这儿?”

    村民们还围着看热闹,窃窃私语着打量祁无忧。若是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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