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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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无忧最讨厌他这态度,索性背过了身去,不理睬他。

    她粗粗翻了几页文选,居然看进去了几行。

    又一阵短暂的沉默过去,软榻轻轻一颤。夏鹤坐了上来。

    “你就这么舍不得他?”他问。

    他不问倒好,他一问,祁无忧就气得鼻子发酸。

    贺逸之不在了,夏鹤就料定她拿他没办法了。

    谁都知道他是她流落在外的真迹,所以他一回到她的面前,她就没有道理再为那些伪造的仿品流连。

    祁无忧撒开书,翻身坐起来。这会儿她也不必跟他长篇大论,只用三个字足矣:“舍不得。”

    “那我呢?”

    夏鹤的眼神将她紧紧锁着。不知不觉中,他已离得她这样近。幽深的瞳中除了她的倒影,别无他物。

    “你看着我,还舍不得他吗?”夏鹤又低声问了一遍:“换了我,你就舍得吗?”

    几曾何时,他问过一模一样的话。

    祁无忧望着他依然年轻却更加深邃的眉眼迷失了一会儿。他们相隔咫尺,衣袂交缠,夏鹤顺理成章地将她拥入怀中,她亦没有拒绝。

    过去在公主府里,他们总像现在这样,如两只雏鸟一般相依为命。

    祁无忧枕着他的胸膛,让他越拥越紧。夏鹤清冽的气息缠绕着她,比过去更冷,更硬。但她却渐渐软了身子,一动也不想再动。

    夏鹤的眼神暗下去,不知怎么就抱着她倒了下来,着迷地贴近她厮磨,倾泻着他的朝思暮想。

    “你舍不得。”他在她颈侧若即若离地蛊惑,“说你舍不得。”

    他的气息愈发急促,渐渐语无伦次。

    祁无忧别开了头去。

    都到这个时候了,她怎会察觉不到他的企图。可她不过是让他抱一会儿,他就以为她愿意跟他睡了。

    祁无忧急促地吸了一口气,狠心将夏鹤推开,叫他少自以为是。

    她盛气凌人地坐起身,满腔忿恨卷土重来:“你以为将逸之赶走,我就只能跟你在一起了么?”

    “他不过是一个赝品。赝品再像,也成不了真的。”

    “谁真谁假,你说了不算。”祁无忧又道:“况且那又如何呢。你现在回心转意了,所以我就一定得答应跟你和好?可是我答应你的已经够多了——当初你要走,我答应了;你想回来,我也答应了。凭什么你想走就走,想回来就回来?!”

    但在夏鹤口中,她才是负心的那一个。

    “当初只有我一个人希望走吗?无忧,难道你没有?是,你还要用我给你守江山,所以你认为是我抛弃了你,而不是你抛弃了我——这样想才能让你心安理得。”

    “你就不想要自由吗?!”祁无忧高声质问着,倏地红了眼睛:“夏鹤,我问过你的,我甚至求过你的!我求你不要走!可是你呢?”

    他只是强硬地要求她只能有他一个男人。

    他从不肯低头。

    夏鹤紧抿的嘴唇动了一下,既不能否认,也无法释怀。

    祁无忧见状,疲倦地说:“算了,不要吵了。我们都给不了彼此想要的,吵也吵不出结果。”

    她贪婪,他骄傲。谁也驯服不了谁。

    祁无忧双眼通红,夏鹤不再忍心与她争执,也舍不得再指责她负心了。他收敛了释放不尽的怨气,重新将她抱住,低声承诺:

    “我不会再走了。”

    “所以呢?你现在不愿意走了,破镜就能重圆吗。你以为逸之是那道裂痕,只要把他抹掉,镜面就能恢复如初吗?”

    夏鹤缄默须臾。饶是他再怎么委屈求全,也理解不了,为何他会抵偿不了贺逸之的空缺。

    他想尽办法让祁无忧看着他,眼里湛润着令人沉醉的波光,说:“你我已经相爱过一次了。那时阻碍我们的比现在还要多,我们甚至不情愿结合,可我们还是相爱了。无忧,倾心于我,不会有你想的那么难。”

    他坚信不疑:“哪怕这是第二次。”

    祁无忧的眼里盈满了泪水,却是悲哀地望着他。

    “你以为爱是什么,有一就有二?”

    夏鹤的确教会了她爱,但很遗憾,他并没有修正它的能力。这让她可以感谢他一辈子,也可以恨他一辈子。

    “你怪我背着你让贺逸之离开。”夏鹤眼中的感情未尝不是一样支离破碎,“我这么做,不是为了我们能和好如初。”

    “哦,是吗。”

    “从前,你不满我不如晏青有风度的时候,我说:如果一个男人爱你,就会想法子和你,独占你,让你的眼里、心里、身体里都只有他一个人,根本不给其他男人任何觊觎你的机会。”夏鹤充满渴求的陈词,正如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赤裸的引诱:“我从不向你掩饰这点。”

    祁无忧不答,故作镇定地压制着猛烈的心跳。

    “别再想贺逸之,别再想他们任何一个。我比他们都好。”夏鹤声音低哑,神情怅惘:“你不是要我爱你吗。这回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

    祁无忧低着头红着眼睛,一直没有应声。她在心里打定了主意,非要驯服这个男人不可。

    这时,他温柔地吻去了她的泪迹,像是在软化她的棱角,亦像是在填补他们之间的裂痕。他细细舔舐着,伴随着他的低声蛊惑,终于又要来吻她的唇。

    祁无忧又别开了头。

    她很清楚,当她先软化了,夏鹤才会跟着低头。但只要她一强势,夏鹤就会比她还强硬。

    这场名曰重逢的报复才刚刚开始,她怎能才一见到他态度松动,就草草结束。

    她要夏鹤像英朗一样主动宽衣解带给她出气;

    要他像王怀一样倾尽所有、押上一切求她看他一眼;

    要他像贺逸之一样永远都不想离开她。

    他想当她的唯一,就该知道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能拔高她对男人的标准。

    祁无忧收起了情意缠绵的泪眼,果决地敛了衣衫,起身离开软榻,又回到了外间。

    夏鹤那么骄傲,只怕一样都是办不到的。

    她坐回案前,沉下心坐了一会儿,又摊开奏章来看。夏鹤独自留在里面,过了片刻,才若无其事地出来。

    这回,他倒没有负气离去,祁无忧也就叫了人给他赐座。

    宫人都在屏风外候着,人影绰约可见。亮亮堂堂的宫殿里不适合再讲私房话,但二人在表面上终究是缓和了的,祁无忧道:“什么时候把如陵带进宫里来瞧瞧。”

    “你想见她,下回我入宫时就带她来。”夏鹤笑道:“你们倒很投缘。”

    祁无忧不置可否。

    夏鹤的软肋实在不多,夏如陵可谓是唯一一个。

    她与夏鹤撒娇似的开着玩笑:“你知道我没有女儿,看见如陵很眼馋的。”

    夏鹤这时还是百依百顺:“那我让她经常来陪你。”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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