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后,男主们全都重生了: 140-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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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了。

    他能放心头血,能把自己搞成那样,换她心甘情愿撇下贺兰危。谢延玉察觉到他的不同,便很想要得寸进尺,他可以为她这样做,那兴许也能拖着病体去给她拿折灵尺。

    她这样想着。

    然而下一秒,又听见谢承瑾低笑了声。

    气息落在她侧颈,但这笑声却没多少愉悦的味道,下一秒,这人直接咬住了她的脖颈——

    “你这样着急,不如舍血给我,也好叫我身体好得快一些,能早一些去给你拿折灵尺。你舍是不舍呢?”

    并不疼。

    但谢延玉一个激灵,整个人一下就绷紧了。

    这说是咬,又好像没有要真的将她皮肤咬破的意思,齿尖轻轻叼住她脖颈的皮肤,厮磨着,也更像是吻,唇蹭过她脉搏所在之处,舌尖似乎也摩挲着舔舐。

    谢延玉手脚绷紧,但背脊却因此发软,

    她呼吸急促起来,手下意识按在他腰上,抓皱了他的衣服,

    脑子晕乎乎,但还记得他刚才的问题,于是她又说实话了:“也不是那么急。”

    就是不想舍血给他。

    但想要他干活。

    谢承瑾一下就气笑了,真的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这一口有些重,谢延玉头皮发麻,已经分不清这一口疼不疼了,她手一下收紧,腿往外蹬,比起感官上微妙的感觉,心理上的感觉更强烈,她脖颈仰起来,有一瞬间感觉头脑发白——

    也下意识地一抬手。

    啪。

    就扇了谢承瑾一耳光。

    特别大力道的一耳光。

    听见声响,她又喘息着回过神来,就看见对方被她扇得歪倒,一只手撑住旁边的桌案,才没有摔下去。

    他垂着头,她也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看见他脸上的巴掌印。

    她沉默了下,看着他。

    又道:“兄长,我——”

    刚才真不是故意要打他,是身体的本能。

    因为那一瞬间,给她感觉像被某种猛兽锁定,叼住了,然后强行打上标记一般。

    她按了下自己的脖颈,摸到一点牙印的痕迹。

    她看着他,想解释,但感觉又没什么好解释的,但确实对他的身体状态有些担心,且,还有别的事情有求于他。于是她想了半天,又说:

    “抱歉,我不是故意想打兄长的,

    “痛吗?您还好吗?”

    她伸手再次要将他扶起来。

    谢承瑾觉得自己要疯了。

    身上疼得已经有些麻木,脸上被她扇过的地方感到有些火辣辣的刺痛,还从没有人扇过他耳光。他应该愤怒或是难堪,但视线中,看见她的手伸过来。

    这样一双修长有力的手。

    皮肤不够细腻,有许多细小的疤痕。

    他闻到淡淡的药味,之前在船上时被压下的感觉又卷土重来,他想要亲吻这只手,想要一点一点吻过去,咬住她。然而这个人是他名义上的妹妹,啃咬她的脖颈,可以是因为余毒牵扯,所以他无法抵抗本能,想要咬烂她的皮肤,舔舐她的血迹,他曾经也做过一次这样的事情,不是吗?可是亲吻她的手呢?哪里有说得过去的理由。

    而这个人,此刻很正经地在和他道歉。

    她问他还好吗,痛不痛。

    他闭上眼,知道她能问出这样的话,多少还是对他有些关切的,刚要说话。

    但下一秒,

    又听见她继续说——

    “兄长,请不要生我的气。

    “对了,既然要等您身体好了才能去拿折灵尺,那您为我画个府内舆图吧,我想进大藏宝阁。”

    *

    谢延玉要去大藏宝阁做什么?

    要去将心魔镜拿出来。

    进大藏宝阁,也需要用灵力绕过一堆阵法才行,以谢承瑾的身体状况,这几天应该都进不去那里。

    但心魔镜还在那里,已经泡了很多天的血了,万万是不能断的。

    他在病中,没法进去放血,她就把东西拿出来,让他放血。

    从头到尾。

    关心折灵尺,关心心魔镜,对他倒还真是一点恻隐之心都没动。谢承瑾伏在桌案上,半晌后气得发笑,但最终还是答应她,说明日画好舆图,叫侍从送过去给她。

    因此。

    第二天一早。

    谢延玉早早就起来了,等着谢承瑾派侍从过来送舆图。

    辰时刚过,有人来敲门。

    她打开门。

    却发现来的不是谢承瑾的侍从。

    是贺兰危。

    对方身上的衣服已经换过了。

    不过他面色有些苍白,应该是昨天被情丝蛊折磨的,看起来有点憔悴。

    见到她开门,他慢条斯理问:“不让我进去吗?”

    谢延玉:“……”

    他修为已经恢复,她以为他应该直接回上清仙宫,或者回贺兰家才对,毕竟昨天谢承瑾那样给他灌药,她又把他丢在那里,令他有些像一条被人丢弃的弃犬。

    按他这样高高在上的秉性,是断然不会再来找她的。

    即便他有些不同了,但也不至于将骨子里的骄矜都扔掉。

    她有些疑惑。

    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过来。

    但那人径直进了屋,随后就解答了她的疑问,因为这人不知道发了什么病,进屋后,便有些强硬地抱着她,将她按坐在怀里,然后咬着她的耳朵低声:“我来做昨日没做完的事。”

    谢延玉:“……”

    谢延玉觉得他像疯了。

    这姿态令她有些意外,她刚想推拒,然而又被他抓着手,探入衣服里——

    这人只穿了外袍,甚至没有穿里衣!

    谢延玉脑子都成一团浆糊了。

    今天的贺兰危,令她感觉到陌生。

    她完全不知道他是受了什么刺/激,即使端坐在椅子上,他脸上表情也如同平日一样没什么变化,但他怎么能如此呢?

    平日里,他就算是情丝蛊发作了,被情/欲折磨着,也仍旧端着一副有些端庄的姿态,但现在,她说不上来他究竟哪里不同了,只觉得,他怎么能如此呢?如此、如此……不知廉耻?

    对方手是热的。

    引着她的手探入外袍,就直接摸到了光洁有力的肌肤,摸到了腰间细细的链子,就是昨天她看见的那腰链……

    即使衣衫没有褪去。

    即使他的姿态,看起来仍旧优雅矜贵。

    但谢延玉脑中已经有画面,因为她昨天看见过,所以此时她不必看,也知道外袍之下大概是什么模样。

    她被冲击到了,整个人显得有些木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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