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前怀着身孕被流放了: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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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顶部会漏雨,车身也不安稳,怕是会开裂。”

    他说的用料一般还是委婉了些,真要说的话,那几辆马车明显是偷工减料做成的。

    这几日是没遇着雨,马车里也没人,空车才显得安稳些。不然即便是小雨,他也不敢让家人坐上去。

    昨日他打猎回来经过那几辆车,发现装了行李的那辆马车车窗都有了一点裂缝。

    听苏琯璋说起他的发现,陈阳想起昨夜手下和他汇报过的事情。他当时还亲自去确认过了,不禁点头。

    苏琯璋神情自若,其余人面色各异。

    苏声、苏琯煜、苏琯文和苏琯武这四个苏家人还好,面上只微微惊诧了一瞬很快就收敛了神色。

    王虎却没有这样快速掩饰情绪的能力,下意识去看陈阳。

    马车是兵部送过来的,为此来送行的几家人赶来的马车都被原样送了回去。

    兵部不是站苏家一头的?怎还送这样劣质的马车来?

    陈阳被他看得尴尬,掩饰地笑了笑,“我们大人当时是随意找了几辆空马车,我们这些粗人也看不出马车有问题。”

    他并没有为岳丰和自己开脱的意思,只他们兵部这些武夫,心思确实不够细腻。

    “宣家三哥有准备马车。”

    苏声想起在刑部死牢时,亲家公宣兆和他们说过的话。

    亲家母林清婉在十里亭的时候也和宣槿妤提了一嘴,他当时离得不远,也听进了心里。

    苏琯璋点头,“是,但岳母和三哥约定的是在余安府会合。按我们现在的脚程,还得走上十来日。”

    尤其今日雨势这样大,还至少得再耽搁一天。

    若他们当时是从盛京城城西出发,乘坐马车前往余安府,也不过只需一日的时间。

    林清婉这安排本是十分稳妥的,宣文晟和他们两头都不必着急赶路。

    但兵部和皇帝没有经过商议,却联手打乱了他们的布局。

    这回王虎跟着陈阳一起尴尬地笑——他们都理亏。

    理亏的人会下意识做出弥补或讨好的举措来。

    陈阳主动提议,“我们要不绕道,进村镇买些防雨的油布盖在马车上?”

    路线本是他们兵部定的,他来当第一个开口改的人,也是迫于无奈了。

    王虎摸了摸鼻子,也给出了提议,“不如将马车送去木匠家直接修补?”

    “周遭小镇能修补得了吗?”陈阳反问他。

    “马车本就是劣质的,再不修补,再在路上滚过几个泥坑就都该散架了。”王虎不服气陈阳的反驳,梗着脖子道。

    这就吵起来了?

    苏琯煜、苏琯文和苏琯武三人才和这两个人相处过这么会儿时间,并不了解他们的脾性。

    方才他们也一句话还没说。此时看着两个人互相瞪着彼此,不由得面面相觑。

    再说下去不打起来也要伤和气了。

    苏琯璋及时打断陈阳和王虎之间互相的言语攻击,“等天晴了我们去最近的小镇看看,油布要买,马车也要加固。”

    防雨是紧要的,但确保马车不散架要更要紧。

    短暂的议事闹得不欢而散。

    领队的两名队长闹得不愉快,惹得他们的属下也跟着互相看不顺眼。

    雨花四溅,也冲不散废庙里头紧绷的气息。

    直到不知是谁“哈哈哈”率先笑了起来,然后两伙大男人才互相对视一眼,跟着也绷不住笑开,才将这股莫名其妙互相看不顺眼的劲头搅散。

    气氛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平和。

    “他们都在笑,好搞笑哦!”慕哥儿小声对亲姐姐燕姐儿说道。

    燕姐儿认同弟弟的话,“大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奇奇怪怪的。”她说。

    宣槿妤正坐在姐弟俩旁边,将这话听了个正着。

    她被逗乐了,先是揉了揉燕姐儿的小脑袋,再去捏一捏慕哥儿鼓鼓的脸颊。

    “说得真对。”她夸赞道。

    孩子们方才自顾自地玩着,才没心神去理会大人们之间的弯弯绕绕,现在听到满堂的笑声,才会觉得莫名其妙。

    但她听了全程,知道是陈阳和王虎之间闹起了不愉快,才惹得这废庙里的人也跟着互相看不顺眼。

    她都以为要打起来了。

    苏琯璋听着她的分析,失笑,“怎么会打起来。”

    “怎么不会打起来?”宣槿妤小声嘟囔,“我看他们两队之间肯定是有矛盾在的。”

    这几日她多是待在苏琯璋背上,清闲得很,便观察这两队人,发现他们彼此之间很少说话。

    都是陈阳和王虎这两个老大在交流正事,旁人基本就是互不相识的状态。

    就连陈阳和王虎之间,意见不合的时候也多是好脾气的陈阳在退让。不过陈阳精明,也没让王虎讨得多大的好处。

    第35章 第35章和你说话怪没意思的……

    苏琯璋惊讶地对她说:“你竟还会留意这个?”

    宣槿妤抬手就掐了他一把。

    苏琯璋面不改色,很是顺手地将她的手握在掌心——这些时日他已经被她掐习惯了。

    闺阁之中的宣槿妤少有和人吵架的时候,她身世摆在那儿,在家又得宠,鲜少会有不长眼色招惹她的人。

    只在嫁给他之后,常被他木讷不懂风情的性子气到,才慢慢学会了骂人。对,她骂人的时候基本都是在骂他。

    被流放之后,因着周遭几乎是时时有人围着,宣槿妤倒是骂他骂得少了。

    但她无师自通,学会了动手。

    想到这里,苏琯璋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

    好好的娇娇小姐被他养得,如今一不高兴都会动手打人了。

    武安侯府那次宴席上掀桌就是一个讯号。

    宣槿妤如今不仅会咬人,掐人的力度技巧更是娴熟——往往会让人很疼,但因力度掌握得刚好,又不会留下青紫的印记。

    这都是吸取了刚开始咬他时咬出血、掐他掐到他身上淤青一片的经验之后,她慢慢琢磨着改过来的。

    宣槿妤动手动得理直气壮、毫不犹豫,苏琯璋被咬被掐还挺自得,只每每苦恼自己为何又惹她不高兴了。

    每每冷不丁地被她咬上一口、掐上一记

    ,他都疼过了通常还不知道她为何不高兴。

    只这次他明白了,他好像是有点嘴欠,不该质疑她。

    苏琯璋自觉认错,“是我小瞧你了,对不住。”

    宣槿妤得意地翘起唇角,被他抓着五指和他紧扣,也不在意。“你就说:你没看错,真聪明,不愧是你。”

    苏琯璋:“……”他倒也说不出这样夸赞她的跳脱话来。

    被她亮晶晶的眼神看着,苏琯璋险些遭不住。

    他轻咳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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