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花: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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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贫,更为难得。

    再者,其家中也是人口简单,没那些乱七八糟的腌臜事,几乎让人一眼就能预见到,嫁女到这样的人家,虽说享不得富贵,但日子一定能过得舒心。至于说富贵,能考虑那陈探花为婿的人家,会缺那富贵?

    试问,就这般样样都好的择婿人选,哪家有女的见了不心动?

    公孙桓他也心动啊,很难说,当初他见陈探花时产生的几分喜爱中,没有掺杂着几分老丈人看女婿的心态。

    可惜啊,可惜。若不是其已有妻儿,他说什么也是要将人给定下的。

    "的确是可惜了。"略带薄茧的指腹摩挲着碗壁,姬寅礼微敛双眸,语气似有玩笑,"听说那探花郎最受京中闺阁女儿家的喜爱,若是令嫒来京时,文佑可千万注意得让令嫒远着他些,省得来日一见郎君误终身呐。"

    公孙桓这刻脑中突然就想到了袁二娘。

    中秋那夜,他之所以心生感慨,何尝不是因为想起了自家爱女。因为他家爱女的脾性,是有几分与袁二娘相似的。

    顺着殿下的话,他不自觉的就开始将那夜袁二娘的脸换成了自家爱女,当即就气血上涌,身侧的两拳都不由紧握。他简直无法想象爱女求而不得心碎落泪的场景,若当真有那日,那他是真的会杀人的。

    这些年在殿下身边,他学的可不是菩萨手段。

    公孙桓勉强平复情绪,心下决定,还是让爱女就留在她祖母身边尽孝罢。老人家年纪大了,也需要儿孙在身边多多陪伴。

    此刻他心绪不宁实不适合再留殿中,遂起身告退,道是去东偏殿检验看下江莫他们的章程列的如何。对方自是笑着允了。

    在公孙桓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上书房后,姬寅礼慢敛了面上的笑,瞬息之间,猛地将手里茶碗贯于地。

    成婚,成的哪门子婚!

    茶碗落地碎响的那刹,殿中的宫人就跪了一片。

    整个上书房死寂无声,只有御座上那人难以抑制的喘息声。

    姬寅礼闭眸仰靠御椅,用力平复着情绪。

    从昨夜起他胸腔里像是团了股什么,反复横冲直撞却无处宣泄,直搅得他不得安宁。至今,想起密录寥寥数语,胸口仍有汹涌。

    这还只是密录上的寥寥数行字而已,尚未直面那人的凄惨模样,他已失却从容,昨夜几回都欲拔剑而出。

    那股汹涌情绪,他压了很久方堪堪强压了下去。

    他也何曾不质问自己,这是作何,是想做什么荒唐事?

    那个人,当真就乱他心志,惑他决断如此?他可曾想过那是个男子,又可曾想过那还是一个有妇之夫。

    旁人在外争风吃醋,他却在此牵肠挂肚,可不可笑?

    也是荒诞至极了。

    想到那公孙桓还盼他早日成婚,多子多福……他都想低声发笑。

    依他如今混乱之情态,还要成什么婚。

    是要他新婚之夜借药起兴,沦为天大的笑柄吗!

    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落入这般的境地,如斯混乱,又如斯不堪。

    姬寅礼极力调整呼吸,将脑中所有混乱情绪一概强压而下。这一刻,他不想再纵容自己那些脱缰的心思,纵容自己落入那等荒诞、难堪的境地。

    再次睁开眼时,他面色已勉强恢复如常,低眸看向正跪地收拾碎瓷片的刘顺,"去,给我沏碗莲子心茶来。"

    稍顿,又情绪不辨道,"顺道去西配殿,将沈侍讲叫来。"

    既然已左了心性,那就不妨将目光且放旁的男子身上,左右得先将自己的那些心思,从那人身上转移出来再说。

    正默默收拾碎碗片的刘顺闻声迟滞片刻,随即定神,低了头赶紧退下准备。

    第39章

    西配殿里,沈砚接到摄政王千岁召见的命令时,不禁惊诧了下。那位千岁若有差遣,向来是遣人通传,纵是召见,亦皆是召三人同觐,何曾有独召一人之时?

    无论心中如何生疑,他还是放下手里书卷,跟随那位刘大监出了西配殿,往上书房正殿方向而去。

    殿内剩下的鹿衡玉望着两人消失的背影,心突突地跳,再也没了先前吃茶的悠闲心态。好端端的,那位怎么突然就召见起人来了?是有任务分派还是沈砚犯了事?

    想想每回那位召见,皆是福祸难料,他一时间也难免坐立不安起来。

    "殿下,沈侍讲到了。"刘顺趋步进殿后,小声回禀。

    姬寅礼从奏本中抬头,把笔往砚台上一搁,"宣他进来。"

    殿外候着的沈砚,敛袖整襟,拂衣正冠,而后矜重肃然的进了上书房。

    "微臣见过千岁殿下,恭请殿下金安。"

    高阶御座上,姬寅礼居高临下漠睨殿上之人,长身玉立,仪表堂堂,应该是赏心悦目的。但这往日里他尚觉养眼的沈状元,今日来看,却只觉对方万般不顺目。

    "起罢。"侧目避开,他强抑恶感,几番平复后,方缓缓又道,"近前来,替孤誊录此些朱批本章。"

    沈砚应是,迈步上阶,近前先抬袖施一礼后,就来到御案旁侧,伸手要去整理那些御批后的折子。

    姬寅礼横眸扫去,不知是因他存了旁的心思,还是其他缘故,此时目视对方只觉其面目可憎。尤其对方近前之时,他更觉似芒刺遍体,无端让人戾意填胸,憎厌翻涌。

    他数度几番敛息,试图强抑这股厌憎之气,可待见了对方额头上的肿胀淤青,内心却陡然另起了一股迁怒来。

    "出去!"

    刚要将折子抱去旁边案几上誊抄的沈砚:……

    沈砚不明所以的走出殿,百思不解自己究竟所犯何过,而遭千岁不留情的斥退。再三回忆刚才觐见情景,他还是未觉自己有何失仪之处、僭越之态,实不明是何处碍了对方的眼。

    鹿衡玉眼见着沈砚出去不过小半刻钟的功夫,自己这边连半分头绪还未捋出,对方却已经回来了。

    不由大感惊讶,他正待要开口询问千岁召见所为何事,未等出口却惊见那穿绛纱袍的刘大监,再次皮笑肉不笑的登了门。

    "鹿侍讲,殿下召见您过去,请吧。"

    鹿衡玉张大了嘴,手里的宣笔掉在地上。

    往上书房走的这一路,鹿衡玉两腿有些发虚,其间几次想悄摸塞银子给那刘大监,试图打探一二消息,却都被对方无声婉拒。

    由此,他心中更加发憷,脑中愈发拼命回想,近段时日自己可有犯事、家里人又可有犯事?

    殿中拜见之后,鹿衡玉听见上方御座处传来那位千岁温和的声音,让他近前来说话。

    对方温煦随和的语调当即令他提着的心放了大半,不由面色轻松的抬步上阶,只是还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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