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花: 140-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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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眸眺望着远处天际,低沉着嗓音道,"不过虽说你可始终对我存些保留,但也不妨对我多些信心。我对你,真是恨不得能挖出心来啊,陈今昭。"

    陈今昭的脸庞紧紧贴靠在他宽厚的怀里,感受着他胸腔深处传来的有力跳动,内心深处不知不觉滋生种前所未有的安定感。

    "现在可以问了吗?"

    听到他突然低语发问,她深呼口气,平了平情绪。

    窝在他怀里伸手擦净面庞后,便简单说了在殿前听见他二人谈话的事,并问他此番选秀是为谁选妻,可是他要娶妻生子。

    虽她话语不中听,但好歹将话问出了口,他心情也疏落许多。

    "确是为子嗣计。此番是提前给宫里那个与湘王选妃,提前选着,再过些年,若咱俩实在没那子嗣缘分,就从他二者子嗣中则一子,过继。"

    他低声说着,并又提了明年登基之事,以及隐隐透露出要去父留子,以绝隐患之意。

    他本是要安她的心,可哪想到她听后,只觉心惊肉跳。

    她不觉得这是去了隐患,却觉此举怕是要埋了惊雷!

    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若来日嗣子知晓他所作所为,那哪有不心生异心之理?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她都怕他一招不慎,来日会落个凄凉下场。

    "难道就没旁的,再好些的法子?"她从他怀里坐直身,面容绷紧,眸子里尽是忧心,"到底非亲子,又有这般的仇恨,不妥啊殿下。殿下你要不三思,实在不成,那……."

    她的话止于他含着威慑的目光中。

    "说话前多掂量番,别尽捡些刺我耳的话来说。"

    陈今昭遂不再提,只是神色难掩忧虑。若当真如此行事,她几乎可以预见来日嗣子与他反目成仇的一幕。

    不由将眸光落在他面上。

    确实不年轻了,人生过了小半数,待到嗣子长大成人那时,他也走向了暮年。那时日薄西山的君王,与一个朝阳初升的储君,朝臣站队会那边?纵他现在唯我独尊,称孤道寡,无人敢越他雷池半步,但来日垂垂老矣之时呢,那会他的威慑力可还会一如既往,可还会有人再站在他的身旁?

    想到那般的情景,她的心都揪得慌,也有种酸楚的感觉弥漫上来。

    "殿下还是得要有自己的孩子。"

    "少说些没用的。"姬寅礼上下扫她一眼,"命里有时会有的,没有我也不在意。"

    陈今昭就有些难受了,艰涩道,"昔年那药伤身,我怕是……"

    "耳朵不好使回头让青娘给看看,我说过,不在意。"

    他说着拉她起身,走向停靠另侧的青篷马车,"在外头待这般久,也不怕糟了暑热。回宫!"

    第145章

    回宫的马车上,气氛稍许沉闷。

    嗣子一事像团驱之不散的阴云,密布笼罩在陈今昭心口。

    她几次看向正随手翻看她旧书的人,忍不住小声开口建议,"就不能从宗室里遴选?我觉得这般隐患多少能小些。"

    "小宗替代大宗,我心不甘。"他眉眼未抬,随手翻开一页,"再者,隐患也不见得能小。须知人一旦飞黄腾达了,往往最先想到的就是提拔至亲,这是人之常情。他的父母兄弟,他血缘相近的叔伯,哪个不来的比你我亲厚?届时若那些人稍加撺掇,那你觉得将会是何等光景。"

    他不甚在意的一笑,"我总不能将他的所有至亲一律杀光罢,那般岂非比杀父之仇,结的仇恨更甚,更无解。"

    陈今昭后背靠着软垫,烦闷吐口气。

    嗣子,嗣子啊。

    她已然不敢奢求来日的嗣子还能延续他们的政治主张,只求其哪怕不支持,好歹别全盘推翻,别站在他们的对立面。

    走到今日这地步,何止她与他已是利益共同体,与她齐名的三杰、在变法倡议书上签字附议的十二位同年、以及陆续加入变法队列的诸多同僚,全都处在这条利益线上,真正的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田税变法出自她的手,她不想最后因她而走上这条路的人,没能落得个善始善终,全须全尾。

    所以,是真输不起啊。

    "这般早就开始愁什么,要愁最少是十几二十年后。"

    姬寅礼轻描淡写道,"那会我还没老的提不动刀,大不了换个听话的上去便是。"

    语气微顿,他倏然挑了眼尾,似笑非笑视她。

    "放心,我常年行伍,身子板硬实很,没那般早就年迈体衰,力不从心。"

    陈今昭揉揉心口,未语。

    他本想再戏谑两句,但见她此刻微蹙着眉的模样似真有不适,不免放下手里的书卷,探手过去替她抚胸顺顺气。

    "怎么近来瞧你总是抚胸,是闷得很?"

    "的确是时有憋闷。也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有时觉得像压着什么,有时又似有什么上涌。"陈今昭发闷的喘口气,这会功夫,不知是车内太过闷热,还是车颠簸的缘故,竟有些眩晕感,还有些想呕吐的感觉。

    姬寅礼见她面色微白,额角沁出了细汗,当即也是心头一紧。手背覆了她额头,感觉有些微烫,想到这般热的天她又在外头待了那般久,他不免怀疑她这是害了暑热。

    即刻将窗牖都打开,他又一把拉开了车帘,让外头的空气流通进来。

    对着车辕上赶马的长庚,他沉声命道,"靠路边停下!"

    长庚应了声,赶紧拉动缰绳,赶到道旁一处停了车。

    "你下车,换个人过来驱车!"

    近乎话音刚落,就有暗卫悄无声息近前,取代了长庚的位置,扬鞭重新驱动了马车。马车又快又稳,朝着皇宫方向疾驰而去。

    陈今昭的汗越流越多,姬寅礼的面色越来越沉。

    他迅速解开她官袍的襟扣,扶着她坐着,手抓过他先前放下的那本书,用力给她扇着风。

    "没事,应是热的,你再坚持会,等回宫我找太医给你瞧瞧,开副药用下就好了。"

    陈今昭勉强应了声。抬手抹了把面,湿漉漉的全都是汗。

    有热汗也有冷汗,胸口闷的喘不过气来,胃部也在翻江倒海。她总觉得,不像是暑热。想到近些时日的不适,她心中不免就胡思乱想,怀疑自己是不是真害了什么病。

    身体不适加之心中忧虑,她的面色就愈发惨白了起来。

    姬寅礼朝车外疾喝:"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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