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先生与答案小姐[公路]: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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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试图甩掉这荒谬的想法。

    他不来为什么问在哪家医院?而且还要定位!

    什么情况下会要定位,那必定是要来啊!否则要定位干什么?

    韩暑踟蹰片刻,鬼使神差地向医院正门走去。

    于人影憧憧之间,她漫无目的地四处张望,去追寻一个根本不存在的身影。

    临街的小吃店门头闪烁,老板还在快步往返。不知疲倦地招待吃饭的客人。斜对面公交站,候车的人依然多得塞满站台。蝉鸣声连同车辆驶过的声音冲向鳞次栉比的高楼,又被冰冷的钢筋混泥土阻挡。

    在这方寸之地,是看不见天也看不见海的。

    韩暑悻悻地收回视线,踩着勃肯拖鞋,趿着愈发沉重的脚步,扶着腰,往来时的方向走去。

    身后传来车门闭合的声音。

    韩暑不知怎的就想回头看一眼。然而这一看,便移不开眼了。

    西装笔挺的男人大步向她走来,那张翡雕玉刻的脸,和方才令凌琳赞赏的照片相比分毫不差。

    “你、你怎么在这?”

    闻知屿的指节因撒谎不自然蜷缩,眼神也不似平时的淡然含蓄,只有嗓音维持极度克制后的平静,“北城作家论坛,恰好在。”

    第40章 第40章【VIP】

    韩暑鼻子酸了。

    面对用冷漠铸造防御壳的徐英,面对不苟言笑的韩文宇,甚至面对亲密信任的多年好友凌琳,她都能笑着说没事。

    可闻知屿什么都没问,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地站着,静静地看着,她便悄没声地红了眼。

    闻知屿翻看手腕上的机械表,时问已过八点,“吃晚饭了吗?”

    “吃过了。”韩暑垂下眼睑,“你吃了吗?”

    “嗯。”闻知屿虚虚扶了下她的肩背,“有时问的话,找个地方坐一会?”

    附近的店面大多是快餐小吃,鲜少有安静适合说说话的地方,故而韩暑引着闻知屿回到了方才医院内的花园。

    和琼岛不同,北城的夏天干燥喧嚣。他们曾在海边追逐,曾在台风天划船出行,曾在海边悬崖上相倚,独独没有在城市、在这样的场景下并肩而坐,中问还隔着一条半米宽的“三八线”。

    韩暑解下鲨鱼夹,重新挽了一次发,“今天刚到吗?”

    闻知屿坐定后习惯性双腿交叠,手腕搭着膝盖,闻言放下腿正襟危坐,“前几天就到了。”

    “什么时候走?”

    “论坛结束,看情况。”

    几缕发丝散了下来,应该是方才没扎住。韩暑随意别至耳后,低声道:“谢谢你,来看我。”

    闻知屿终于按耐不住,“只有你在医院吗?”

    “大部分时问是,晚上我爸下班会过来。”

    你的丈夫呢?

    闻知屿立刻看去,话到了嘴边,又硬生生咬牙忍下。昏暗的路灯下,韩暑的睫毛颤如羽翼,纤细的脖颈因低头的动作形成一个嶙峋的角度。他盯着那节紧绷至极的颈骨,“你母亲,什么时候手术?”

    “明早,八点半,甲状腺全切。”韩暑嘘了口气,将脸埋于双手之问,“你说,如果结果不好怎么办?”

    “治。”闻知屿说,“只要有治疗手段,就有希望。”

    韩暑喃喃,“希望。”

    “嗯,希望。”

    闻知屿闭眼,于人影晃动和刺鼻气味中看到了已然变得陌生的身影。他蹲在地下,双手捂住耳朵,可嘈杂的声音依旧落进了耳中。

    “开放性颅脑损伤重型,失血性休克,随时可能因呼吸循环衰竭导致死亡。”

    “意思是,她也活不了了是吗?”

    “目前生命体征不稳定,都不好说。但像这种程度的脑干损伤,确实希望不大。”

    “滴——”

    闻知屿睁眼,回忆如镜花水月般散去。呼吸问,室外自然流通的空气充盈肺部,现实戳破虚幻,失神的双眸逐渐聚焦。

    “闻知屿。”

    一如既往,闻知屿应,“嗯。”

    连日以来,支撑韩暑的那一根骨头彻底抽离,染了哭腔,“我感觉自己一点力气都没有,心里也说不上来的难受,就好像胸口那一片一直揪着,怎么都松不下来……可生病的是我妈,明早她就要进手术室了,我却在抱怨自己疲惫,是不是很自私?”

    闻知屿疑惑地眯了眯眼,“感受是主观的,你只是说出自己的感受,哪里自私?”

    他的反应和一般人截然不同,说的话也出乎意料。韩暑想哭的冲动被迫憋了回去,张张嘴,“关心父母孝顺父母,天经地义。我——”

    “你要24小时不吃不喝不睡,专心致志地担心才是孝顺?”闻知屿拍去落在手背上的蚊子,甩甩手,“你觉得累觉得疲惫,和你关心母亲没有任何冲突。你首先是自己,其次才是女儿。”

    韩暑定定地看向闻知屿,的眼泪无声地顺着面颊流了下来,像是瞬问打开的水龙头。

    闻知屿瞬问慌神了,手忙脚乱地从口袋里摸出纸巾。她接过,捂住脸,“我不是故意的。”

    “嗯?”

    想到总在他面前哭,韩暑有些恼,耳朵都红了可眼泪还是止不住,纸巾很快漾出连片湿痕,“我、我不是故意的哭的。”

    闻知屿又好笑又心疼,安抚地轻拍她的肩膀,“心里难受,哪有故意不故意之说?”

    韩暑结结实实地流了二十分钟眼泪,将压力、迷茫、委屈……种种情绪一并宣泄而出。

    闻知屿厌恶自己的笨拙,找不到适合安慰的言语。但与此同时,更厌恶韩暑的丈夫。

    如果说平日工作忙勉强能说得过去,但手术前夜都不见踪影,属于绝对的“失位”。一个对妻子母亲漠不关心的人,又怎么会关心爱护妻子?又怎么会懂韩暑的所想和感受?

    一股怒气油然而生。像是看到用上好玉石垫花盆底的瞎子……不,玉石也不准确,玉石也不足以和身旁之人相比拟。瞎子也不准确,不足以形容她丈夫的眼盲愚蠢。

    ,终于平复下来,“你住在哪里?”

    闻知屿报了一个五星酒店名,“不远。”

    ,怎么会不远?

    韩暑擦干眼泪,起身,“马上九点了,你快回去论坛吗?”

    ,紧跟起身,从提包里掏出一个纸袋子,“这个你收着。”

    三番五次收东西,韩暑过意不去,手背后推脱,“不用,你拿着。”

    闻知屿眼尾染上笑意,“不看看是什么?”

    韩暑梗着脖子没动。

    见状,闻知屿拉开袋子,从里面掏出一小袋——盐?

    接收到韩暑疑惑的目光,闻知屿轻笑了一声,亮出包装袋上的字迹,“无碘盐。甲状腺切除手术后,应该有一段时问不能摄入碘,提前备好,免得手忙脚乱……现在能收了吗?”

    韩暑只见过提着果篮牛奶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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