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逼朕登基: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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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鱼用的是鲈鱼,不是深海鱼,可能会有寄生虫,但他还是忍不住地点了一道。

    这鱼脍肉质软嫩,入口即化,还带着丝丝甜味。

    周祈安夹了一片送入口中,而后赞不绝口道:“好吃好吃,卫兄快用!”

    这包间空间宽敞,中间放着张镂花圆桌,桌上仅他与卫吉二人,却并非面对面而坐。刚刚入座时,周祈安隔了一张圆凳,坐在了卫吉旁边,两个人好喝酒说话。

    “吉,”他端起酒壶斟了两杯酒,递给卫吉一杯道,“我听外界传闻,朝廷每次灾荒、打仗,国库没钱了赵大人便来找你,这是真的假的?”

    卫吉道:“商人易富难贵,任人拿捏。赚了这么多钱,你不主动充公,上面也有的是办法让你充公,倒不如自己掏出来,大家脸上也都好看。”

    周祈安道:“不愧是富可敌国的皇商卫老板啊!”

    卫吉笑道:“不敢当。”

    周祈安今日查账本,见去年青州那一趟,卫吉只象征性地拿了五千两银子。扣除商队一路上的花销,这五千两,恐怕最终都剩不下几个子儿,还要配合赵大人做那么一本长长的假账。

    之前青州闹匪患,卫吉还要找镖局买镖,被汪伍劫了镖,卫吉还赔了套三进三出带左右跨院的大宅子,这生意他根本赚不到什么钱。

    但去年,卫吉还是亲自跑了青州一趟,前前后后花费了两三个月时间。

    他跑那一趟,不是去做生意,而是去给皇上和赵大人办差。为了办好这差事,他贴钱,贴时间精力也一律在所不惜。

    卫吉的万贯家财,几乎都来自那几座盐矿,而盐矿能否开办得下去,也全听凭赵大人一句话。

    他只能维护好和赵大人的关系,无论情愿不情愿。

    周祈安端起酒杯,随性攀谈似的问了句:“国家灾祸、打仗,这捐钱是怎么个捐法?银子卫兄是直接抬进国库吗,还是拿给谁,由谁经手入库?”

    这个“谁”究竟指谁,两人也心知肚明。

    午后的阳光透过镂花窗柩打进来,在地面打出了斑驳的光影。

    周祈安着一身烟青色长袍,质地轻薄,腰间配了条玉带,一枚玉佩顺着垂了下来。

    几杯酒下肚,周祈安身上发热,便顺手将宽袖袍撸到了肩头。他的身体不再似一年前刚醒来时那般清瘦,张一笛师父几个月来的训练,让他的臂膀坚实了不少。

    算算日子,他来这儿也已有一年了。

    卫吉清楚他在问什么,沉默片刻,回了句:“皇城重地,我们的人自然进不去。这么多年,我往国库拿了那么多钱,只是国库大门长什么样,我至今也没见到过。”说着,他扭头看向周祈安,“自然是由人经手入库。”

    卫吉声音很轻,姿态温文尔雅,周祈安听到了他的手在盘着佛珠的声响。

    周祈安给卫吉斟了一杯酒,继续问道:“给朝廷赈灾打仗用的银子,恐怕也不是十箱八箱能够装完的。这么多白银抬进了‘谁’的府里,最终又入库多少,卫兄应该也不太确定……是吧?”

    这赤.裸.裸的问题一问出口,空气间便添了几道丝丝缕缕的裂痕。

    如今,他不再是无官无职,可以单纯与卫吉饮酒作乐的闲人,这已经超出了他们可以打着哈哈,戏笑谈论的话题范畴。

    “周寺正大人。”卫吉若有其事,而又调侃似的地叫了他一声,“这猜想若是成立,那便是官商勾结、行贿受贿的大案。周大人把我叫到青楼,谈论这些似乎也不太合适。要问,怎么也要请我到大理寺走一趟,或干脆抓进天牢,架到刑架上好好审问。我刚见赵侍郎也来了,人就在隔壁,周大人不如把衙役叫来,把我们双双押走。”

    “懂了。”说着,周祈安点到为止,不再谈论此事,顿了片刻,又给卫吉斟了一杯酒道,“错了错了,这就给卫兄赔罪!”

    卫吉道:“这我可受不起。”

    “该的该的。”说着,周祈安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仰头喝下。

    而刚放下酒杯,隐约便听隔壁有箜篌声传来,声音空灵干净,紧跟着七弦琴响起,与箜篌和鸣。

    两人竖耳听了一会儿,周祈安便道:“卫兄,你刚刚是说隔壁是赵公子吗?”

    “是,这七弦琴恐怕便是他抚的。”卫吉拿起酒杯,饮下一杯道,“赵公子精通音律,只可惜当今天下只重实业,世族名门也没了吟诗作对、抚弄乐器的雅兴。赵公子倒是在青楼找到了知音,一有空便到满园春,与这弹奏箜篌的艺伎对弹。”

    周祈安道:“高雅,实在是高雅。”

    第90章  90

    午后温热的阳光在正头上打着, 两人屏息听了一会儿,只听得琴音婉转动听。周祈安听着听着,感到醉意缱绻袭来, 见侧旁便是床榻,起了身, 正准备过去合眼小憩片刻, 便听人在门外叩了三下门, 叫了声:“二公子。”

    是张一笛的声音。

    周祈安应了声:“进来。”

    张一笛推门入内,走到他身侧,在他耳边轻说了声:“皇上宣二公子入宫觐见。”

    张一笛还未及冠, 长发半束, 穿了身窄袖口的黑色长袍, 袖口又用粗布臂鞲绑着,看着英气干练,一看便是练家子。

    周祈安微微俯身听着, 一转头, 见卫吉正坐在圆桌前喝茶,并不在意的样子, 他便说了句:“知道了, 卫兄是我好兄弟,以后当着卫兄的面, 不必避着什么。”

    卫吉微笑以示回应。

    张一笛则对卫吉抱拳, 叫了声:“卫老爷。”

    卫吉起身,从怀里拿出一个葫芦状的小瓷瓶, 塞到周祈安手里道:“二公子贵人事忙, 快去吧。这是醒酒丹,服下一粒一刻钟便可醒酒, 别误了事。”

    周祈安倒出一粒,见这药丸不大,便生吞了下去,把瓷瓶还给了卫吉道:“走了。”

    马车晃悠悠驾到了皇城门前,张一笛抱刀坐在周祈安对面,说了声:“二公子,到了。”

    周祈安抹了抹鼻子,睁开了眼,掀帘看到眼前那一扇朱漆铜钉的巍峨宫门,酒和瞌睡瞬间醒了。

    车夫在地上放了只轿凳,周祈安把着车夫肩膀下了车,入了皇城,提着袍摆匆匆穿过了天街,步入了承天门,正要往里走,便听得身侧传来一声“周大人”。

    周祈安一扭头,见是张贵水伏身候在一侧,手上拿着只拂尘。

    张贵水近来也是风头正盛。

    十九岁的小太监,生得唇红齿白、粉面桃花。人情世故谈不上多练达,和在宫里修炼几十年彻底成了精的公公们相比,差远了。

    不过他身上倒是有一股能让人一眼看穿的机灵劲儿,进来得了势,也颇有一番春风得意、恃宠而骄的劲头。人不算轻浮,但多给几分颜色,也能开上染坊。

    周祈安不禁佩服,张叙安从哪儿找来这么一个妙人,刚好打在皇上七寸上。

    正因张贵水如此,才免了皇上猜忌,在皇上跟前伺候了个把月,虽也常常挨骂,却也深得圣心。如今职务虽没什么变化,但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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