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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骨小说www.yuguxs.com提供的《别逼朕登基》 180-190(第5/18页)
上了前线,又正值政权交替之际,底下人都心怀鬼胎,各有站队。他若拿着圣旨照本宣科,这道圣旨,最后也不知要进了谁的裤.裆,他能信任的人只有段方圆。
所以,段方圆是知道皇上下了令要杀张叙安的。
那道正本、副本都被张叙安毁尸灭迹的圣旨,段方圆是亲眼看到过的。
“只是……”周祈安疑惑不解,一抬头,见大家都已风尘仆仆,饥肠辘辘,正望着桌上的佳肴垂涎,他便道,“算了,还是先吃饭吧。”
他们一行上前余人,玉尊真人为他们空出了几十间客房,房内摆满了桌椅饭菜,供他们吃饭休息。
知道他们有话要聊,玉尊真人道:“那各位先请用饭,老道就先不打扰了,燕王爷自便便是。”
“多谢道长!”大家纷纷道。
待得道长离开,大家这才放松下来,撸起了袖子大快朵颐。
大家饿了一整天,各个吃得如狼似虎。
周祈安已沐浴更衣,伤口也已上药包扎,换了身道观里的弟子服。
跟着他先行到达此地的人,也都换上了弟子服,若是隐入玄云观数千弟子之间,保准叫人认不出来。除非是像周祈安、段方圆、李青、丁沐春这样的“犯罪团伙”头目。
周祈安右手手腕上了夹板,一动也动弹不得,只能拿左手吃饭。由于刚刚吃了些点心,他吃相还算优雅,问道:“段师兄,你今天是怎么知道我出事了的?”
段方圆也饿得不行,拿着馒头狼吞虎咽,一边吃一边回道:“是一笛跑来军营找我,说宫里又传唤了二公子,我心道不妙,就赶紧带人过去,结果又在城外碰到了李将军、丁将军,他们说张道士谋反了。”
周祈安便又看向了李青、丁沐春,问道:“那你们又是怎么知道张叙安谋反的?”
李青说:“是皇后派人告诉我的。”
丁沐春道:“我也是。”
原来是阿娘……
“二公子,”段方圆道,“今日宫里第二次传唤公子,一笛在不知道那道圣旨的情况下都嗅出了不对劲,二公子就没料到吗?为什么不提前派人告诉我?若不是一笛,那今日……”
今日燕王就要顶着弑君罪名,死在那奸人手里了!
周祈安道:“事发突然,脑子太乱,没考虑那么多。”说着,摸了摸张一笛的头,“还是一笛聪明。”
只是他又怎会料不到?
但他没有第二条路,皇上意识时昏时醒,万一真是皇上临终之前又有要事要交代呢?哪怕有那么十万分之一的可能,他又怎能弃置不顾。
临出发前,他也有那么一瞬在想,要不要派一笛去找段师兄?
可他要让八百营拿命为他铺路吗?
他实在不愿如此。
周祈安吃着吃着,又在人群中看到一个“不速之客”,叫了声:“江太医?”
江无慵端碗扒饭,冲他点头。
段方圆说道:“我们在半道上碰到他,就把他带过来了,他说他也在逃命。”
江无慵忙喝了口茶,压了压塞了满口的饭菜,说道:“我怀疑……”
“怀疑什么?”两人隔着两张桌子,周祈安听不太清,便道,“过来,说清楚。”
江无慵便端着碗筷上了周祈安的桌,说道:“我怀疑皇上的病情有蹊跷。皇上日日昏迷,这病症,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中风瘫痪,风邪攻脑,导致长时间昏迷倒是有的,但这样的病人,醒来后多少伴有意识不清,头脑愚钝,甚至口眼歪斜的症状,可皇上昏睡时昏睡,醒来后却又极度正常!若非下身瘫痪,又时常昏睡,我看皇上醒来时那精神头,继续理政一点问题都没有!我怀疑,有人给皇上下了迷魂药,叫皇上醒不过来。”
江太医医术高超,之前皇上龙体不适,一直是传江太医来诊治的。
只是皇上如今两大病症,一个胸痹,一个中风,都不是江太医所擅长的,这阵子,太医院便借故把皇上的主治医换为了胡太医。
龙体安康关系国本,脉案、药方自然不是不相干的人能够看得到的。
不过江无慵心生疑窦,便还是偷偷去查了皇上的药方和药渣,结果发现,药渣中竟比药方上多了一味药,那一味药会使人昏睡。
而他查药方、药渣的事,又被来端药的班小公公给察觉了。
近来的皇宫妖风四起,他怀疑胡太医、班小公公都是张道士的人,他发现了他们的秘密,恐被杀人灭口,他又无父无母、无妻无子,今日清晨,外郭城城门一开,他便直接逃了出来。
复完盘,大家对今日之事的来龙去脉便也都清晰明了,吃了饭,便各自分房休息。
由于他们人数众多,玉尊道长为他们准备的客房都是大通铺,一间屋子可睡几十个人。
周祈安的屋子没什么人进,只有那几个跟着他从王府出来的孩子们。
他这儿空了,别的房间就要拥挤,他便站在门口揽客道:“段师兄,来我这儿吧,我这儿宽敞。”说着,又在人群里看到了小福田,连忙道,“李福田!你小子,一晚上了也不吱个声,差点没看到你也来了!你也进来跟我睡!”
李福田“哦”了声。
道长派人送来伤药,大家互相上药包扎,有些伤得比较重的则由江太医过去诊治。
周祈安澡也洗了,伤口也包扎过了,便准备早早歇下。想起玉竹背了一路的行囊,他以防万一,还是又问了一句:“对了玉竹,你带银子了吧?”
逃亡路上什么都不带,也得要带上银子吧?玉竹又不是个傻子,怎会不懂这个道理。不过事关重大,他还是要确认一下才能安心。
大家将生死都置之度外,助他逃出了长安,跟着他亡命天涯,不说别的,他总得让大家能吃饱穿暖。
玉竹说道:“带了的!”
周祈安问:“带了多少银子?”
玉竹说:“十万两。”
“十万两,这么多?”周祈安有些惊讶道。
他们一行一千多人,人不算多,十万两银子,够他们潇洒三五年了。
可玉竹是从哪儿弄来的十万两银子?他房里可没有十万两现银这么多,莫非是从账房支出来的?
可十万两银子,账房这么轻易就支给玉竹了?
即便玉竹支出来了,玉竹那个小包裹,装得下十万两银子?哪怕全部都是银票,也得好几沓了吧?
周祈安心中狐疑,又问了句:“银子在哪儿?我看一眼。”说着,趿着鞋子下了地。
玉竹指着椅子上那包裹道:“在那里。”
周祈安走过去,打开包裹四处翻找,又问了句:“在哪儿呢?”
“就在里面呀,一张十万两银子的银票,不会弄丢了吧?”说着,玉竹忙下了地,要过来一起翻找。
一张?
十万两银子的银票?
什么钱庄这么财大气粗,还能开出十万两一张的银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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