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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骨小说www.yuguxs.com提供的《别逼朕登基》 230-240(第6/15页)
应。
卫吉将银车押送到了指定地点,便随一笛到军营与周祈安一叙。
他见营中已全军戒备,士兵们全副武装、佩戴兵器,正在营中快速调动,与非战时已然是不同的状态。
卫吉步入大帐,见周祈安正同十几个将领围在行军沙盘前议事。将领们嗓门大,纷纷各抒己见,谈论声沸反盈天。
而卫吉前脚刚入内,后脚便又有飞骑飞奔而入,背后插着三支鸿翎,说道:“报—!”
周祈安及将领纷纷侧目过来。
那飞骑单膝跪地,抱拳说道:“禀王爷!裴兴邦部于前日上午进犯鹭州,怀将军已命全军紧闭城门,据守不出!眼下城中粮草充足、箭矢齐备,暂无需增援!”
“好。”周祈安应道。
十几日前,他们探查到裴兴邦二十万大军抵达了鹭、襄两州边界,在那里连营百里。
裴兴邦的进军路线,周权也与周祈安做过探讨。
朝廷此次发兵,便是要除掉周祈安,而裴兴邦要打到荆州来,一共有两条进攻路线。
一是拿下西南三州,经虎头山峡谷而来。只是那一片山地交错、山道如肠,不利于骑兵展开,山上树林茂密,又处处可藏伏兵。
若非万不得已,裴老将军应当不会选择这一条路。
再一个,便是攻下襄州,而后直扑荆州。
周权猜测裴兴邦攻打鹭州只是虚晃一枪,他不会在此耗费太多兵力,于是命怀青据城坚守。鹭州兵力是他们的薄弱之处,只要能守住城池,便已达到了他们的预期。
周权要把战场摆到襄州。
“报—!”
又一名飞骑在帐外勒了马,而后如一支离弦之箭,掀帘飞入了帐内,大声说道:“禀王爷!褚景明大军再次压境,已至檀州三十里外!不过秦王叫属下传话,一切尚在预料之内,请燕王稍安勿躁,继续按计划行事。”
周祈安所在的荆州是目前最安全的地方,此地粮草充盈、城防坚固,是全军的命脉所在。
他要坐镇此地,负责全境的粮草调配与增兵调动,除非万不得已,绝不可轻举妄动。
他说道:“知道了,你先下去休息。”
飞骑应了声:“是!”便起身出去了。
周祈安看回了沙盘,对几位辎重将军道:“还是按刚刚说的,在此地,还有此地,”他在虎头山关隘后方,与荆-襄边界处划了两个圈,说道,“设立两处辎重营,一个用于补给鹭州,一个用于补给襄州。辎重营内备足了火油,一旦防线被攻破,辎重营最后一个任务,便是烧毁全部辎重,一粒米也不准留给敌军。”
“明白。”
“其他人正常巡防。”
将领们纷纷领了命出去,临走之前,又有人回头瞥了卫吉一眼,而后好奇地小声问道:“……这个人是谁啊?”
“少打听。”另一人低声道,“应该也是王爷的幕僚。”
卫吉坐在圈椅上,头上仍戴着斗笠。
他微微颔首,长长的帽檐便垂下来遮住了大半张脸。
他手边堆满了吃的喝的,都是一笛一趟趟跑去伙夫营端来的。卫吉说不必了,来杯茶就好,一笛仍盛情难却,一趟趟地跑,唯恐照顾不周。
主要是之前每每到卫宅,卫老板都招待得太好了,卫老板好不容易来一趟,一笛也想尽一尽地主之谊。
周祈安走到卫吉身侧坐下,见桌上放了一碗绿豆汤,便端过来喝。
这绿豆汤冰冰凉凉、甜而不腻,竟是十分解暑。他端着碗,一勺勺往嘴里送,怎么也停不下来,边喝边道:“张一笛。”
张一笛略显心虚,应了声:“在。”
周祈安道:“这绿豆汤,怎么跟我之前喝过的不太一样?”
“啊,这个……”张一笛挠挠头道,“因为江太医说过,卫公子喝药,不宜用太过甜腻的食物,所以我特意叮嘱伙夫营少放了点糖……也是为了卫公子身体着想。”
“还有呢?”周祈安追问道,“这一碗怎么冰丝丝的,这么好喝?你之前端给我喝的那些绿豆汤,怎么都温不拉几的?”
之前那绿豆汤,又甜又温又浓稠,他顶多喝两口,还没有刚打上来的井水消暑。
“就是……”张一笛说道,“最近天气炎热,我怕卫公子舟车劳顿,会中暑,所以就,”他含混说道,“提前放井里吊着,镇了一上午……”
话音未落,周祈安放下瓷碗,走过来拽着张一笛胳膊,朝他屁股上给了一脚,指着门说道:“出去。”
他心道:“这么好喝的绿豆汤,你竟从未给我喝过!”
卫吉起身,将一笛护在了身后,替孩子解释道:“来者是客,一笛当然要更上心些了。”
张一笛委委屈屈垂头站在了卫吉身后,叫道:“二公子……”
周祈安道:“这帐篷又闷又热,跟蒸笼似的,你就不怕你二公子中暑是吧?”
张一笛道:“下次给二公子也镇一下嘛……”
“好了好了,”卫吉说着,看向了周祈安,“现在是什么情况了?”
周祈安这才谈起了正事,说道:“裴兴邦、褚景明,两边同时打过来了,我们被迫双线开战。”
裴兴邦此次带来的十万精骑,是朝廷最精锐的一支部队。
兴许是混了北国血的缘故,这十万人能骑善射、骁勇善战,且他们没有情感,是一个指哪儿打哪儿、打死了算的战争机器。
朝廷此次派他们过来,可以说是下了血本。
但若能打败这支精骑,朝廷的命数也要断掉一半。
///
政事堂内,香雾袅袅。
张叙安一袭素白宽袍,端起茶壶斟了两杯茶。
“这十万精骑,吃的不是粮食,是金子。”
滚烫的茶水冲入茶盏,激起了氤氲雾气,茶汤清亮,浓郁的茶香在四周蔓延开来。
他指尖轻推,将茶盏推到了王永泰面前,缓笑道:“所以我才着急。”
王永泰端坐如钟,眉宇间带着几分敦厚。
他是王家的嫡长子,为人处世谈得上老实,与他那老谋深算的弟弟王永山、精明好胜的妹妹王姃月截然不同。
搁在往常,张叙安不太会正眼瞧他,只是如今却不得不放低身段。
桌上放着一只漆盒,盒内是一沓国债票。
“秦王、燕王一颗人头便值黄金万两,两颗便是两万两。副将首级可换白银万两,偏将千两。”张叙安说道,“不过这些银子,我一点都不心疼,恨不能早点花出去。这些钱都花出去了,盛国也就能国泰民安了不是吗?”
他把那漆盒推到了王永泰面前,说道:“所以这第二期国债,还请王家再费费心。”
王永泰侧眸盯着那漆盒,如盯烫手山芋。
他眉头微蹙,面露难色,说道:“之前那首期国债,大部分也都是我们王氏族人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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