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他为何那样: 2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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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点心大快朵颐,靳怀霜就在一旁含笑看着他,目光温暖又柔和。

    他咬着东西,突然问:“二哥,你说,死是什么?”

    靳怀霜一愣,就听他继续道:“死是不是就见不到那个人了?我从小就听宫人们说母妃死了,所以我再也没见过她,但是,但是我真的好想她,是不是等我死了,就也可以见到她了?”

    当年他不过是个孩子,靳怀霜难以给他解释那般残忍的事情,也难以告诉他这世间死后是否有相逢,实在难以论断。

    不过靳怀霜想了个办法,对他说:“其实贤母妃也很思念你的,或许有朝一日,等你过生辰时月圆了,她就会回来看你了。”

    直到他长大了才知道,他的生辰是二月初八,天上只有一弯上弦月,无论他如何期盼,都等不到月圆的那一天。

    但靳怀霜捍卫了他的思念,而且他也笃信着二哥,兴冲冲道:“那今晚会月圆吗!母妃会回来吗!”

    靳怀霜:“呃……要不我们挂张大饼试试看?”

    于是二月初八的长和宫中,靳怀霜用绳子在大饼上穿了个洞,又将绳子绑在木棍上,颤颤巍巍地爬上栏杆,将木棍尽可能地伸长再伸长,让那张代替圆月的大饼升高再升高。

    “月亮升起来了!”他尚且稚嫩的嗓音道,“二哥!二哥!是圆月!!!”

    靳怀霜抹了一把汗:“看……看见了。”

    “它还能升得再高吗?”

    “不大能,你哥就长这么高了……”

    他双手托着腮,看着靳怀霜麻利地将木棍固定在大红柱子上,然后又滑下来,坐回自己身边。

    他小幅度地挪了挪,然后轻声道:“二哥,你说,母妃家乡的月亮和我们看到的是一样的吗?他们也会思念着母妃吗?”

    “一样的。”靳怀霜的声音低下来,在他的头顶揉了揉,“不止他们,月光清寒,能照耀人世与黄泉,如同你思念着贤母妃一样,贤母妃也一定在思念着你。”

    “你们望着同一轮月亮,就像陪着彼此,互相就都不孤单了。”

    他吸了吸鼻子,将头伏在靳怀霜膝头,闷声闷气道:“二哥,我听母后说,母妃刚来时很喜欢唱歌,说她最喜欢唱月弯弯,我没听过,你会吗?”

    “会一点点,我听母后唱过,我给你学。”

    靳怀霜的手轻轻拍在他的肩头,少年的嗓音清澈,歌声轻柔,伴着一下又一下的拍打,那些酸涩的泪水被他咽回心底,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是属于靳怀霜身上特有的清香。

    “二哥,”他迷迷糊糊地快睡着了,“我趴在你膝上,好像伏在娘的怀里。”

    靳怀霜的手不停,嘴上却反驳:“可我是男的。”

    “那也没关系,就是像。”他在靳怀霜的膝头沉沉睡去,“很安心,很安然。”

    一枕黄粱,靳怀霄从回忆中醒神,赵敬时依旧站在原地没有动。

    靳怀霄一讪:“抱歉,一时说多了。”

    “无事。”赵敬时语调平淡,“人之将死,想说些什么就说什么,反正过了今天,也不用再说了。”

    靳怀霄抱紧了自己的双膝:“你说……二哥是不是恨死我了。”

    赵敬时又不说话了。

    “没关系,我马上也可以见到他了。”他痴痴道,“我会至真至诚,五体投地,向他道歉的,下辈子,我做牛做马伺候他,服侍他,才能让今生我欠他的略略偿还。”

    他抬起眼:“动手吧。”

    赵敬时没有犹豫,上前两步伸手抓住他的下巴,那张尚且未褪去稚嫩的脸庞在掌中被挤压、被揉捏,那张嘴被撬开一条缝,酒杯凑过去,浑浊的酒液骤然倾泻。

    毒酒入喉即痛苦灼烧,靳怀霄下意识地挣扎起来,赵敬时波澜不惊的眸子里猝然狠厉,他一脚踩上靳怀霄挣动的双腿,掰着他的下巴抬得更高,伶仃的喉结痛苦地滑动,是因果的报应。

    泪水夺眶而出,靳怀霄挣扎着吞下酒液,赵敬时手劲儿不减,硬生生将那一杯毒酒悉数灌下去。

    “咳咳咳——”

    他一松手,靳怀霄便痛苦地蜷缩起来,喉咙、腹部都如同被火烧灼一般,他痛得打滚儿,细碎的呜咽随着鲜血一道涌出,淅淅沥沥洒了一地。

    赵敬时眼睁睁地看着他的痛苦、折磨,还有他低语间出现的破碎的二哥。

    我最知道怎么给他灌东西,无论是轻柔的还是强硬的。

    赵敬时脑海里蓦地冒出这样一句,终于笑了。

    因为靳怀霄儿时生病不吃药,也是我喂的。

    因果轮回,报应不爽,若让他知道这人生最后一杯酒居然出自那个温柔的二哥之手,他会不会更痛苦。

    都是……

    报应。

    赵敬时唇角微妙地一僵,是靳怀霄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你……”靳怀霄的手指猝然勾到了一个东西。

    那是一条红绳,上头结打得乱七八糟,挂了一块没有字的木牌,一看就出自手工粗鄙之人。

    靳怀霄的呼吸骤然急促。

    “我还没有办法将名字写的很好,这条红绳二哥先系着,等我写好了,再给二哥补上。”靳怀霄听见岁月的尽头传来回响,那声音属于十二岁的自己,“二哥,十五岁生辰快乐。”

    靳怀霄猩红的双目瞪大了:“你——”

    赵敬时面无表情又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良久,微微一笑。

    红绳随着靳怀霄身体的倾塌而碎裂,飘飘荡荡地落在他未曾阖上的双眼间。

    那双眼想表达什么,赵敬时并不知道,也不愿知道。

    他只是垂眸看着靳怀霄的尸首,缓缓蹲下身,伸手盖住了那双未闭的眼帘。

    “三弟。”

    “你找不到我道歉的。”

    “我也不要你下一世的报答。恩是恩,仇是仇,这世间死后究竟是否有相逢,其实我也不知道。”

    “骗你的。”

    第29章 定亲皇帝要为纪凛定一门亲。

    子时已过。

    新春的热闹喧嚣仍在继续,京城今夜不设宵禁,烟花爆竹声不绝于耳,家家户户欢聚一堂,就连纪凛都被自家下人敬了好几杯酒,素来白皙的脸上晕开了抹绯色。

    但他还没醉,回到房间时,还能清晰地感受到榻上另一个人的气息。

    赵敬时回来了。

    屋子里没有点灯,黑漆漆一片,只能看到床上一个小小的隆起伴着呼吸而起伏,纪凛一言不发地脱了外袍、换了里衣,信步走到榻边坐下。

    赵敬时没有睡,他双手交叠搁在脑后,正望着床顶神游天外。

    纪凛伸出手,刚想拨开他有些潮湿的额发,指尖距离那细软的发丝不过一寸,赵敬时开口了。

    “靳怀霄死了。”他眨了眨眼,“毒酒一杯,一了百了。”

    纪凛的手指僵了僵,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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