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他为何那样: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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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1章 魂梦“纪凛,我总是拿你没办法的。”……

    赵敬时和夏渊说了很久才出来。

    纪凛一直在外头等,站位不远不近,太行剑握在手中凝成一线银光,映着他的侧脸倔强又冷硬。

    颜白榆陪着秦黯站在一旁,一个抱刀一个抱剑,双双沉默不语。

    夜风飒踏而过,吹起夏渊的衣摆,他跳下马车前转头:“敬时,莫留遗憾。”

    赵敬时默了默,目送他们三人消失在夜色里。

    等回过神来,纪凛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替他挡去了大半夜风。

    “回去歇息吧,明日就进京了。”纪凛抖开大氅替他挡着,“京城天暖,不会太冷,于你身子有益。”

    赵敬时“嗯”了一声却没动:“纪凛。”

    纪凛应了一句,赵敬时沉默一下,问他:“你怎么不问问方才我跟承泽聊了些什么?”

    “你想告诉我你自然会说,不想告诉我我也不会强迫。”纪凛走上来与他并肩而立,赵敬时盯着他肩头布料上绣的一只展翅白鹤,“早些回去吧,外面冷。”

    赵敬时不置可否,双双弯腰进了马车,缓缓驶向驿馆的方向。

    段之平他们已经休息了,整个驿馆静悄悄的,赵敬时和纪凛先后上了楼,在两扇房门前,纪凛缓缓顿住了脚步。

    赵敬时手里哗啦啦响的钥匙也停下了。

    “你早些休息吧。”纪凛退了半步,“我去隔壁睡。”

    赵敬时眼中划过一丝看不清的情绪,很快,转瞬即逝。

    他的手指落到锁扣,门开了。

    纪凛看着他左脚跨进门里,下一刻,赵敬时长臂一伸,抓住纪凛的领口就把人薅了进来,砰地一声关上门,驿站再度变得静悄悄。

    昏暗的房间里却激荡着猛烈的心跳。

    纪凛被赵敬时突然暴起的举动吓了一跳,他整个人都被抵在门上,赵敬时紧紧压着他,呼吸急促。

    “阿时?”

    “你知道我为什么叫赵敬时吗?”赵敬时前额抵着那只鹤,纪凛看不到他的表情,“你知道为什么我要给小姨的孩子取名叫赵敬时吗?”

    不等纪凛回答,他自顾自道:“因为赵家从攵从日,还因为,娘亲给我起了个鲜为人知的小名,就叫阿时。”

    “时者,定四时成岁,千年万年都在其中。若那孩子也叫‘阿时’,旁人一看我们就是表亲。”

    纪凛宽厚的手掌落下,轻轻抚在他的后背上:“……阿时。”

    “纪凛,我给你讲了个故事,一个小小的真相,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他的声音变得哽咽,“你……还会梦见靳怀霜吗?”

    纪凛半边身子一僵,倏然就明白了他在说什么。

    “夏承泽那小子……”

    “纪凛,我不要你可怜我,可我也不想可怜你。”赵敬时掀起眼帘,“但好像很难,我以为尘世牵挂于我而言不过烦恼丝一把,可现在才知道,为何还有斩不净、断不清的。”

    纪凛一错不错地看着他,用指腹擦过他眼下:“不哭。”

    赵敬时本来就不爱哭,偏生所有的哽咽和泪水都送给了纪凛。

    赵敬时凑近了他,微凉的唇压着灼热的泪和锦绣布料,烙在了他心口上。

    “纪凛,你先说实话,我就告诉你实话。你想听的,所有、全部,我都告诉你。”

    *

    隆和二十五年正月初一,万家灯火。

    夏渊装了个醉,借口从团圆宴上溜了,一路狂奔来到安置纪凛的那处院落。

    他从午后眼皮就开始跳,总觉得要发生什么。

    果不其然,他推开门,本该在榻上安心修养的人滚落在地,凌乱的被子一半都跌在了地上,混迹在阴影里。

    纪凛抚着心口、脸色惨白,像是快要窒息冷汗濡湿了他的发,一缕一缕黏在额前,散乱的眸色四处飘乎,没有一个落点。

    “这是怎么了?!”

    夏渊赶紧跑过去,又想扶人又想替他顺气,忙手忙脚半天却也没能将人搀起来,急得直冒汗。

    “惟春、惟春!纪惟春!你能听见我说话吗?”夏渊吓疯了,“你别吓我,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我……”纪凛抬眼时,分不清是眼泪还是汗水弄花了他的脸,显得好可怜,“承泽,我梦到他了。”

    仿佛有一阵剧痛袭来,纪凛痛苦地蜷缩起身体:“他看着我,一直在笑,可是他不跟我说话,我问他什么他都不说话。我问他真的走了吗,他不说话;我问他能不能留下,他不说话;我问他知不知道迎春花开了,他还是不说话。”

    “我去抓他,可怎么都抓不到,我只好求他,我说我求求你理理我,你别不跟我说话,哪怕只是嗯一声都好,但他只是微笑着站在那儿,他就是不理我。”

    “他为什么不理我。”纪凛前额抵在冰凉的地砖上,“为什么不理我。你知不知道,我一想到我再也听不见他的声音了,连在梦里都不能让我再听一次。我连呼吸都带着疼。”

    “不是、不是的惟春。不会的。”夏渊扶住他,“是这样……是这样!我听说过,故去的人入梦是不能说话的,说话了就再也见不到了。所以、所以他是想多见见你,所以没有办法回应你。”

    纪凛痛苦地喘息着,夏渊也害怕:“你别这样,惟春,你这样谁都不安心,你要让我让他怎么办——”

    纪凛颤抖着抽了一口凉气,打断了他的劝慰。

    “夏承泽,我好疼啊。”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心肺快要碎裂般的疼痛,纪凛紧紧抓着心口,似乎想要把心掏出来。

    为什么会这么疼啊?

    为什么啊?

    他的心悸症从此落下病根,午夜梦回的时候,他总是能看见靳怀霜坐在延宁宫的檐下抬手接雨,感受到他的注视,靳怀霜就会收回视线,温润的杏眼轻柔地看着他。

    却真的从没说过一句话。

    直到那天赵敬时从火海中撞门而出,目光交错间,像是延宁宫的绵绵细雨突然化作根根钢针,刹那间刺破了梦与现实的交界。

    你回来了,对不对?

    “对。”赵敬时抚过那只白鹤,“现在还疼吗?”

    “疼。”纪凛眼神一沉,“疼的要命,我该怎么办呢?”

    赵敬时五指搭在他心口一蜷。

    下一刻,纪凛一把搂过赵敬时的后脑,低头深深吻了上去。

    唇齿相依间,那柔软的触感如同潮水一样抚平了心头的沟壑,赵敬时身上的气息,微颤的眼睫,潮湿的眼尾,让纪凛像是一个迷路于沙漠的旅人,终于寻到了救命的绿洲。

    没有昏迷、没有模糊、没有梦。重逢而来第一个不为任何的吻,只想确定他的存在,他还存在。

    活生生的,不仅会笑还会说话的,与靳怀霜不一样的人。

    纪凛扶着他的头,加深了这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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