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他为何那样: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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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个艳阳天。

    *

    早朝理所应当地取消了。

    昨晚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大多数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缩在家里闭门不出,无非是处于隔岸观火的状态。

    皇帝与太子之间的博弈,向来不是他们这等人能胡乱参与的,站得对了是从龙之功,站得错了是乱臣贼子。

    无论谁当皇帝,他们都是臣子,倒不如静等结果,许自己一条坦荡仕途。

    但大殿门前还是候满了人。

    这扇门后是皇帝还是太子,决定了这个王朝接下来的路。

    吱呀——门开了。

    门后的既不是靳明祈,也不是靳怀霁,淑妃手捧圣旨站在那里,迎着震惊的目光,谦和地行了个礼。

    “诸位大人晨安,”江璧晗柔声细语,“昨夜刮了一夜疾风,诸位怕是没睡好觉吧。陛下也是。”

    众大臣打着哈哈应和道:“是啊是啊。”

    “夏季多风雨,江山社稷系在大人肩头,操劳之际还是要保重自身。”江璧晗顿了顿,“陛下昨夜受风,头痛得厉害,起不来身,今日早朝暂且取消,待圣体康复,再请诸位大人一同商议朝政。”

    此话一出,所有人皆了然这场宫变背后的胜负两端。

    在他们即将告辞之前,江璧晗又补了一句:“陛下还有一道口谕。”

    众人又站住脚。

    江璧晗嗓音骤冷:“太子与丞相谋反逼宫。”

    “……”

    她倏然又是一笑:“后续还有收尾事宜,待陛下稍安,自会与诸位商讨,请回吧。”

    这次淑妃娘娘是真的施施然走了,徒留他们在原地面面相觑。

    此话为何有几分耳熟。

    “夏大人,敢问……今夕是何年?”

    夏渊昨晚也一夜未眠,他没能在皇宫里厮杀,但接应、收拾残局都是他在宫外的任务。

    如今他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望向一碧如洗的天空,叹道:“隆和三十二年。”

    隆和三十二年四月十七,太子靳怀霁与丞相林禄铎连同金吾卫、骁卫、威卫谋反,暗中与漠北签订协议,以靖江以北的大梁江山为交换,助靳怀霁登临帝位。

    御史大夫纪凛识破阴谋,带着入京述职的定远军奋力抗敌,懿宁公主靳相月与太子妃林鹤笙护驾左右,武卫随之,终将反叛镇压。

    论功行赏,待皇帝醒来再议。

    纪凛此刻也没有心情听那所谓的论功行赏。

    他满心满眼都只有床榻上的人。

    赵敬时从乾安宫出来就病了。

    第80章 坦言“你来了,靳怀霜。”……

    这些日子的奔波忙碌,连赵敬时自己都忘了,其实他在林禄铎手中受了不少苦,那么多刑罚走过,全凭着一腔恨意走到现在,早已是强弩之末。

    如今万事落定,他心间巨石放下,那些伤痕就气势汹汹地卷土重来,将人拖到了一场病痛里。

    纪凛替他将被子掖在颈侧。

    在阙州时赵敬时闹出的那场病其实没怎么养好,一路奔波回到京城,又没过几天安生日子,对于他的身体更是雪上加霜。

    他形销骨立,纪凛都不敢去捏他搭在身侧的手臂,圈在他腕骨上的手指松松地圈成圈扣住,生怕碰碎了。

    纪凛伏在床边,看着赵敬时苍白的侧脸与安稳的呼吸,看着看着眼圈就红了。

    他想象不到在乾安宫内,赵敬时掷地有声地说出那句“告诉陛下,我身边的这个人,找你学的是什么字?!”有多痛快有多苦。

    那包含了赵敬时此生最大的痛楚与遗憾,终于得到了这个机会,可以说给最该听的人听。

    赵敬时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呼吸渐渐急促起来,连嘴唇都在翕动。

    纪凛以为他要醒了,连忙凑过去。

    “娘……”赵敬时深喘几口,“别走,娘。娘。”

    纪凛抓着他的手一顿。

    “等等我,再等等我。”眼角有泪珠渗出,赵敬时唇角却是笑的,“还有、还有……”

    剩下的话都听不到了,赵敬时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徒留纪凛撑在那里,仿佛已经察觉不到自己的呼吸。

    半晌,他才缓缓低下头,比嘴唇先落在他眉心的是淋漓而落的泪。

    原来,原来。

    原来他从未放过心。

    快意恩仇后是无尽的隐忧。

    纪凛也是这个时候才发现,哪怕赵敬时就在他身边,但那些彷徨与惶恐自始至终都没有消散过。

    心底一直有个声音在无时无刻告诉他,赵敬时会离开。

    他会再度离开我。

    之前听人说,如果一个人活着唯有恨意支撑时,那么恨意消散的那一刻,这个人也没有了走下去的意义。

    纪凛不知道这份气势汹汹的病痛里藏了几分赵敬时的恨意消散,他一边期望着赵敬时不用再那么痛苦,一边又期望着能有什么支撑赵敬时走下去。

    可是恨不行,爱也不行。

    他没办法了,一如他面对高烧的赵敬时,除了听大夫的话好好照顾,他也没有别的办法将他从梦魇中解救。

    而接下来的路,他与赵敬时都没有郎中,命运从无馈赠,他也从无扭转的力量,通往何方只能看赵敬时自己的心。

    “阿时。”纪凛以额相抵,去碰那烧得滚烫的眉心,“停一停,看看我。”

    像是感受到了他的呼唤,梦中的赵敬时嘴唇嗫嚅几句,眼角渐渐湿润了。

    纪凛悲伤地看着赵敬时微乎其微的挣扎。

    末了,他将赵敬时揽在怀里,轻轻拍着人的脊背:“我不说了,阿时。不说了。”

    有些事哪怕心如刀绞,但还是要下定决心。

    纪凛抓着他的手腕,感受着脉搏在指腹下缓缓的跳动。

    “……不难过了。我也,不难过了。”

    *

    “公主……”

    靳相月健步如飞,侍女唤了三次都没能拦住她的脚步,绫罗绸缎下她纤长的二指夹着一封信,上头的“和离书”三字让人看着就触目惊心。

    “公主,你真的想好了……”

    剩下的问话喃喃落下,侍女没有胆敢问出口的勇气,而路途也没有给她再问出口的机会。

    靳相月到韦府了。

    这几日皇帝病重,她入宫侍疾,久不回家,发现韦府已经挂满了白幡。

    韦颂塘虽为罪臣,但终究是韦府的当家人,再加上眼下朝廷内外乱成一锅粥,无人在意,于是偷偷摸摸地给韦颂塘置办了个简易的灵堂。

    没有人吊唁,没有人哀悼,府上冷冷清清,唯有韦正安守在灵前,一张又一张地烧纸钱。

    靳相月站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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