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犬驯养手册[gb]: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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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你的时候, 也已经活了二十六年。”温栩胃口一般,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

    “对。”江黎回想起自己刚被温栩捡到时的场景,半真半假地抱怨, “毕竟温医生吃泡面也能活, 你倒是对小然好, 每天肉都是不重样的……你要是拿对它的心思花一半在自己身上,也不至于把自己搞出胃病。”

    温栩没接话,觉得眼前这傻狗日渐有恃无恐。

    还是欠缺一点教育……或者说,教训。

    他们今天没有出门。

    温栩从前喜欢背后的姿势,因为方便且能够轻易压制。无论是拽着尾巴还是按着后颈, 无论是压在冰冷的地面还是透明的落地窗, 都能够居高临下地观赏颤抖又放浪的脊背,看着那里的肌肉收缩隆起,支起的肩胛好像振翅欲飞的蝴蝶。

    她用目光拆解眼前这个人,但似乎没有去真正触碰过他的目光。

    这次他们终于面对面了, 她清晰地看见他水淋淋的脸,也在他金棕的眼瞳中看到了自己, 然后第一次意识到,原来自己的脸也是发红的,额头上布着淋漓的汗水。

    原来自己沉溺在情/欲中是这个样子的。

    温栩在这个瞬间的恍惚中几乎忘记了动作,江黎抽搐着流下眼泪,目光空荡荡的,尾巴缠在温栩的手臂上。

    “医生。”他喃喃地叫她,“温栩……”

    “嗯,我在。”

    “救救我,温栩……”

    他像是将要在水里溺毙的鱼,荒诞而悲哀地颤动着,已经几乎失去了意识。于是温栩也无从知晓,这句“救救我”,是真实的对于命运的祈求,又或者仅仅只是临近高峰时胡乱挥洒的爱欲。

    屋子里终于安静下来,小然在隔壁房间抖了抖耳朵,换了个姿势继续睡。

    江黎仰面躺在温栩的腿上,手指轻轻缠着她垂落的头发。温栩的头发很柔软,漆黑的颜色,在指尖打着不大明显的卷。江黎侧过头亲了亲那一缕头发,再开口时声音已经嘶哑了。

    “温栩,你在我还清醒的时候把我先绑起来吧。”

    温栩目光动了动,声音没什么波澜:“我没学过这种玩法,你很喜欢吗?”

    江黎:“……我不是这个意思,咳,你思想真不干净。”

    温栩很淡地笑了笑,伸手揉了揉他头顶充血的耳朵:“别想太多,如果有需要,我会控制住你。”

    江黎沉默下来,好一会儿后,又忍不住轻声叫她:“温栩。”

    “嗯?”

    “你现在这样对我,是……觉得我可怜吗?”

    温栩垂眸平淡地看着他,“看来你是真的很想被捆起来,龟甲?倒吊?或者别的?把你前面也绑起来好不好?”

    江黎哑口无言,整个人都泛起隐约的红色。

    温栩叹了口气,“彼得,我不是江时月,不喜欢可怜人。”

    她的手指轻柔地扫过他的眼睛,指尖沾着湿润的泪水:“而且我早就见过你更可怜的时候了。”

    她第一次捡到他的时候,才是他最狼狈的时候。

    那时她只是吃惊于这条狗旺盛的挣扎的生命力,心念就这么瞬间动了一下。

    她想,或许它是应该活下来的。

    这个晚上,江黎没有不受控制地变成狗。

    在鹤城的第四天,江黎定好了回黎城的机票。

    他原本打定了主意要在温栩身边度过最后的日子,但却忽然开始恐惧让她亲眼面对自己的兽化。

    他甚至不敢跟温栩告别,想趁着她睡着偷偷离开,结果刚走到门口就发现屋子的门不知什么时候被锁住了。

    “风水轮流转。”

    身后传来声音,江黎身体一抖,回头,看见温栩披着家居服靠在屋门边,心平气和地问:“需要我给你开门吗?”

    野兽的本能让他不敢说“需要”。

    但所谓尽头,可怖之处在于你知道它就在那里,却无法确定究竟何事会到达,哪一步脚下便踩空成了悬崖。

    他们对此心照不宣,所以温栩没有为此生气,他也没有为此道歉,只是仿佛这张机票没有存在过,继续平静又异样的日常。

    在鹤城的第七天,江黎的状态已经很坏了。

    清醒的时候渐渐变少,哪怕清醒时也没有办法很好地控制自己的身体和形态,温栩不得不长久地把他锁起来。

    江黎偶尔清醒的时候还会叫她,但不再叫她的名字,而是叫她“医生”。温栩有时甚至恍然,这好像是某种难言的命运。

    她作为兽医,和重伤的野兽相遇,一切开端合该如此。

    而后,命运轻轻扣响门扉,不速之客风尘仆仆来到她的家门前。

    是孙教授和洛焉。

    他们进屋,看到被锁着的江黎,洛焉有点惊恐地倒吸了口冷气——温栩猜到,她大概是联想到了一些自己将要面对的未来。

    好在江黎现在还算清醒,看上去虽然被限制行动,但并不疯狂狼狈,否则温栩也不会放他们进屋。

    温栩走过去将锁链放长,让江黎可以坐在她身边,“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江时月还是江衍出问题了?”

    洛焉有点艰难地收回目光:“我不知道算不算很严重的问题……江衍应该没什么,反正没接回去,腿也废了。但是江时月,她没有被江家捞出来,教会挡下了江家的人。”

    温栩缓缓抬了抬眉毛,和江黎对视一眼,眼中流露出诧异。

    洛焉补充道:“但问题是,江时月也没有接受裁判庭的审判,教会把裁判庭也一并拦下了,我有点想不明白教会到底是什么态度。”

    的确,很诡异的态度。

    但如果是为了这件事,来找他们其实没什么意义。江黎已经走到末路,她也不可能再去平白插手这些麻烦事情。

    不过他们来这里的目的不止于此。

    洛焉退到一边,孙教授低头从手提箱里拿出一个盒子放在桌上,推到他们眼前。

    温栩:“这是什么?”

    孙教授有些勉强地笑了笑:“打开看看。”

    温栩意识到什么,心脏突然剧烈跳动起来。

    盒子刚从低温箱内拿出来,还冒着寒气。温栩轻轻打开它,里面是一管无色的药剂。

    这种时候,给她送来一管药,温栩想不到别的可能。

    “这是……”她几乎磕巴了一下,“谁突然灵感爆发了吗?之前的瓶颈打破了?”

    孙教授很犹豫地看向江黎:“这管药剂没有经历过任何临床试验,事实上,我也不不能完全它到底能产生什么效果,有可能会好,但也有可能会更糟。”

    温栩的胸膛起伏了一下,她抬手盖在盒子上方,在这一瞬间几乎有种被戏弄的愤怒:“孙教授,那您把它拿来,是什么意思?它是怎么做出来的?”

    江黎感受到温栩少有的激烈情绪,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管药剂可能是什么。

    他比孙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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