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郁病美人被哄好了吗?: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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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去拢对方的手:“安安?”

    安诵没有说话。

    “安安,对不起安安,我刚才太情绪化,我……我……”我治好了的,我现在没病,躁郁症已经五年没发作过了,方才只是想着你可能又要想死想入了牛角尖。

    “不要和我道歉,”安诵说,“你从来都不需要和我道歉。”

    蒲云深已经冷静下来了,可是似乎已经没什么用了。

    “我确实给你……造成了很大困扰,”安诵错开了脑袋,望向了冷冰冰的雨天,“那我们……我们先分开吧,分开一段时间,冷静冷静。”

    他的情绪被这次牵引,眼眸微微渗出了泪,蒲云深僵在原地。

    见到安诵似乎哭了,他心里一痛,条件反射地搂过人,压在怀里。

    心里的阴翳和占有欲同时翻腾着。

    这次的安抚就不像前几次那么有礼貌。

    也许是他太急切,也许是他想证明安诵和他有关。

    他此时的动作就不是很有分寸。

    安诵淡茶色的瞳孔微微放大,胸膛起伏。

    可是他此时根本就没有发病。

    清醒地感知着蒲云深的人格深处,对自己近乎变态一样的占有欲。

    *

    “首先我们要有一个共识,你是一个双相患者。”宋西楼双手交叉在桌上,与人强调道。

    眼前是他医治了十几年的患者,蒲云深。

    “我不是,”蒲云深冷静道,“我近五年没有发病过,我现在可以很冷静地坐在这里,和你讨论我可能会让他厌恶这件事,并且我在学业和工作上都取得了不错的成就,我的智商和情商,都已经达到了健康人都难以匹敌的水准,就连你,宋医生,都未必有我正常。”

    宋西楼:“……”

    第n次被患者鄙夷智商,淡定。

    “五年观察期复发的概率,是百分之九十,”他说,“如果你过分压抑,很可能会再复发。”

    蒲云深不吭声。

    宋西楼道:“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你这种状况,原本就不适合照顾一个ptsd病人的,如果他情绪不好,你压力太大……”

    “这段时间是我最开心的时间了,从没觉得压力很大,”蒲云深轻声,“他允许我抱,和我睡在一起……像是我梦想中计划的,而且关系有了进展,但如果你说到压抑……”

    蒲云深顿了顿,“唯一的压抑就是性压抑,他很香。”

    宋西楼:“……”

    这个冷漠无情的小毛孩,长大后就变得十分伶牙俐齿,且没有脸皮。

    “那你心里这么有把握,你想向我咨询什么呢?”

    “我,”蒲云深声音低下来,“我今早不太对,我想知道我的精神状况是否正常。”

    “那就做个测试,”宋西楼撕下来一张纸,写了几笔,“如果他提出分开,我认为可以接受他的提议。”

    顿了顿,又道,“因为据你的描述,他已经意识到要自救,并已经开始为此努力了。治疗精神方面的疾病必然会痛苦,你自己又不是不知道。”

    他抬眸看了蒲云深一眼:“而你,显然接受不了他承受任何痛苦,你的存在已经对他的康复造成阻碍了。”

    *

    树叶层层叠叠,脉络虬结的藤从高大的玫瑰树上低垂下来,擦在藤椅边,许多牵牛花纷拥地挤着,园子里有低低的交谈声,刻意压低了音调。

    发丝柔软的少年熟睡在藤椅上,细窄的腰被一道流苏勾勒,低垂到地上。

    他呼吸清浅,雪白的长腿露了一半,柔嫩的眼皮微微闭合,令人联想到山海经里、极其貌美的某种妖物。

    有几个小孩子往栅栏里探着脑袋,拼命去看他。

    被叶子挡住了,看不见。

    新家具被几个师傅合力抬进门,添了一处书架,两个沙发。

    “……好的,麻烦师傅们了。”蒲云深道。

    送走几人,他微微沉了脸。

    花园外,那群鹅似的小孩子,依旧在偷窥他的玫瑰。

    那天早晨过后,两人的关系岌岌可危,安诵似乎开始害怕他,蜷缩在角落里,被他用力亲过的唇嗫嚅着,大睁的淡茶色眼睛透出惊惶;

    而他根本就失去了和对方对话的资格,安诵拒绝沟通;紧急状况下,他把宋医生搬了出来。

    他不确定安诵会不会因为他得过双相,心生怜悯。

    他好像只能这么说了。

    第33章 Mylover闲聊

    蒲云深分开了枝条,走进树丛深处,藤椅之上,少年的大腿就这样半露着,柔美白皙,纱似的袍披在身上,紧闭的眼眸有种休克了似的病态。

    蒲云深冷静地看着他,倒了杯茶。

    压惊。

    半个小时后他又倒了一杯,忍不住似的起身把对方的衣服掩好。

    那一天,宋西楼和安诵沟通得不错,他也不知宋医生是怎么跟人说的,但当他进门后,不肯与他交流的安诵突然站起,主动抱住了他,蒲云深的手僵在身边很久,半晌,才敢轻轻搂住对方。

    “躁郁症是不是很难熬?”嗓音温柔,带着蒲云深梦寐以求、想要听到的心疼意味。

    他原本落到嘴边的“还好”突然收了回去。

    “嗯。”他说,用脸轻轻蹭着安诵柔软的发,像是在讨要亲吻,“很难熬。”

    安诵任由他蹭着自己、讨要亲昵,脖颈微微上仰:“如果你有需求……需要我抱,或者、或者是吻的话,可以告诉我,蒲先生,我知道情绪不好的时候会有多难过。”

    他俩就像两株病态的植物,终于在这一刻看见了对方生命里,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疤痕。

    “可以吗?”蒲云深嗓音微哑,“你今早冷落了我好久……我现在就想要。”

    以往拥抱的时候,安诵的手其实都撑在蒲云深腰间,即便再亲密也留有余地,不让对方过分逼近。

    但这次他的手在对方腰里一顿,而后放下了,任由对方温热的躯体很轻很缓地贴近过来,像掌舵人突然将浮动绳索抛了出去,将船的航行方向交给了天意。

    “嗯,可以的,蒲先生,”瘦弱的男生说,嗓音羸弱,“可以吻我,但是……但是最好不要舌吻,我有点受不住。”

    蒲云深细碎温柔的嗓音喷在他耳边:“好的,安先生。”

    他闻到安诵柔软的玫瑰味,纤瘦白皙的脖颈毫无保留地露在他眼前,蒲云深爽朗一笑,将高挺的鼻挺动进少年芳香的颈窝。

    含吻。

    安诵攥了下拳,闭上了眼。

    好吧,如果是躁郁症的话。

    在对方的紧逼中他似乎又退了一步,脊背贴到了墙。

    于是事情就这样定了,安诵有计划地治疗ptsd时,蒲云深不能干扰,这就导致了这一整个半月,蒲云深见到对方哭泣、恹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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