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惹太子后: 2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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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渊嗓音含笑,自然地扶了下祝姯手臂,引她往椒兰殿走去。

    祝姯进殿一瞧,发觉沈渊果然没骗人,她那几口箱笼已经好端端地放着了。

    南溪见自家殿下和太子并肩归来,一副被哄好了的模样,又想起她之前的信誓旦旦,不禁捂嘴偷笑。

    当着东宫众人的面,南溪肯定不能揭殿下的短,赶忙掩藏笑容,转身张罗起来。

    椒兰殿外,梳着双鬟髻的宫女们得了吩咐,立马手捧剔犀漆盘,悄声经过殿前汉白玉阶。

    青罗裙裾拂动间,只带起极微弱的皂角清气,干净得近乎寡淡,一派沉静肃然的宫廷气象。

    盘中所盛,正是她们之前在洛州新裁的几身衣裳。南溪凑近前,低声问道:

    “殿下您瞧瞧,今晚想换哪一身?”

    这大半日折腾下来,祝姯确实也倦了。她掩唇打个呵欠,无甚闲心细选,便随手指了件杏粉色的襦裙:

    “就这身罢。”

    南溪立马替她更衣,又卸下钗环,只用一根玉簪挽了个懒髻。

    祝姯虽已卸去钗环,未施粉黛,但在煌煌烛影的映照下,反而更显得肌骨莹润,顾盼之间神采照人。

    东宫侍女们见状,都忍不住悄悄打量,随后又互相对个眼神,面上喜气更盛,原来这就是未来的太子妃娘娘。

    夜色渐浓,二人却皆是腹内空空,沈渊便传膳房送些清淡易克化的吃食来。

    此刻炕桌上,正摆着两碗热气腾腾的粥羹。

    这“翰林齑”乃是孟夏时节的佳品,取脆藕、鲜笋、荠菜等五七种时鲜,刀切如丝,入羹熬煮,色泽青白相间,极是清美。

    二人就在西窗下对坐,窗外修竹影疏,内里烛光暖软。

    待宫人们捧着净手金盆退下,沈渊亲自接过帕子,替祝姯拭去指缝水渍,温声道:“夜色已深,若是大鱼大肉反倒伤了脾胃,娘子且用碗清粥解解乏罢。”

    祝姯原还想再矜持片刻,奈何羹汤香气丝丝缕缕钻入鼻端。她腹中确实饥火烧肠,便也不跟沈渊客套,低头小口小口地抿起来。

    他二人虽身份尊崇,却都不是什么矫情之辈。昔日游历江湖时,能与友人纵马放歌,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如今端坐在锦帷深宫里,亦能持重守礼,举止端方。

    此刻殿内静极,却连瓷匙轻碰碗沿的细响都听不见半分。

    烛花噼啪,映着两人对坐的身影,在这寂静宫夜里,无端氤氲开几分寻常夫妻般的家常与亲昵。

    待用了半碗,沈渊觑见祝姯愉悦眯眼,这才斟酌着开口:“如今尚有一事,在孤心中存疑许久,想要请教娘子。”

    “什么呀?”祝姯随意问道。

    “青蚨之死,可是娘子动的手?”此事沈渊心中已有定论,但还是想听祝姯怎么说。

    祝姯闻言,手中汤匙微微一顿,索性抬起头来,坦荡道:

    “不错,是我杀的。”

    她取帕子拭了拭唇角,这才道:

    “那人在我们北域并不叫青蚨,而是唤作安磐陀,是我们一直在寻找的神殿叛徒。”

    “当日在船上乍见此人,我只当你们是想对神殿不利,故而先下手为强。却不曾想,他竟还与玉玺有干系。”

    说到此处,她略带歉意地看了沈渊一眼,轻声说:

    “此事是我莽撞,急于将安磐陀灭口,反倒误了郎君的大事,我日后自会想法子补偿。”

    “娘子何必如此见外?你我之间,谈什么补不补偿的。”

    听祝姯解释清楚后,沈渊心中彻底没了顾虑,顿时笑道:

    “此行若非碰上娘子,我恐怕还捉不到辛怀恩的狐狸尾巴。”

    听他提起辛怀恩,祝姯心念一动,遂主动坦白道:

    “既说到此处,我便也不藏着掖着了。当日我知晓长风镖局那几人的身世后,料想郎君早晚会疑到我头上,于是便与碧娑做了笔交易。”

    她唇角轻扬,道来碧娑的康国刺客身份后,又俏皮眨眼:“当夜我答应掩护她窃宝离船,她则替我揽下黑锅,来一招祸水东引,好将你们的心神分去别处。”

    沈渊听得抚掌而笑,眼中满是赞赏之色,叹道:

    “娘子神机妙算,着实厉害。孤这一路上步步皆在娘子算计之中,被娘子牵着鼻子走还浑不自知呢。”

    见他这般不吝夸赞,全无半点被戏弄的恼意,祝姯耳根微热,颇有些招架不住。

    她偏过头,轻咳一声掩饰羞赧,声气不自觉地软下来:

    “郎君快别这般抬举我了。我当时不过是想把水搅浑,至于后来牵扯出孟黑虎和辛怀恩那些事,我也未曾料到,只是意外罢了。”

    “怎会是意外?”沈渊身子前倾,凑近了些,笑吟吟道,“这分明是天意眷顾。孤有神女相助,他辛怀恩有什么能耐与孤斗?合该他倒霉。”

    祝姯被他这“神女相助”的话臊得脸烫,忍不住嗔了他一句:“花言巧语的,也不怕闪了舌头。”

    沈渊但笑不语,烛光在凤眸中轻轻跃动,惑人心神。

    祝姯赶忙垂下眼眸,正色道:“那方乌木匣子里,原本装着的是随侯珠,碧娑便是为它而来。”

    沈渊自然知晓随侯珠是何物,面色也不由凝重几分,沉吟道:

    “随侯珠……这等稀世奇珍,辛怀恩肯拿出来送人,收礼之人必定是京中权势滔天的大人物。”

    “不错。”祝姯接话道,“或者是有极重要的事相求。”

    “郎君,你觉不觉得,传国玉玺或许就在灵州?”

    两人视线在空中一撞,皆是心中雪亮。

    沈渊手指轻叩桌面,缓缓道:

    “娘子是觉得,当年那场焚船夺玺的惨案,幕后指使是辛怀恩?”

    “极有可能。”祝姯颔首道,“若非手里握着玉玺这等大杀器,他哪里来的底气去勾结前朝?这不就是手里有了本钱,便想着待价而沽,伺机谋反么?”

    这一番剖白分析,丝丝入扣。两人虽是初次这般开诚布公地谈论朝局,竟却意外地契合无间,仿佛早已是相互扶持多年的帝后夫妻。

    话说到此处,该谈的正事已然谈尽。

    夜漏更深,更鼓声遥遥传来。殿内瑞脑香氤氲缭绕,将相对而坐的身影笼得朦胧。

    纵论江山的锐气渐渐消散,这西窗下的方寸之地,便陡然生出一股子旖旎暧昧来。

    祝姯忽觉殿中闷得厉害,想推开窗子散散热气。甫一抬眼,便撞进沈渊黑润润的丹凤眸里。

    只见他单手支颐,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瞧,唇畔噙着浅笑,眼神缠绵得几乎要牵出丝。

    “看什么看?”总算知道这燥热从何而来,祝姯心头怦怦乱跳,羞恼地别开脸,“也不怕把眼珠子看掉下来,傻兮兮的。”

    沈渊却不恼,反而笑意更深,忽地轻唤了一声:

    “娘子。”

    这一声唤得极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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