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女尊):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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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他曾透露自己有心仪的女子后,沈元柔便派了三名暗卫护着他。

    但这些时日暗卫也不曾汇报裴寂的情况。

    “……是我不让她们去的。”在沈元柔的视线扫来时,花影低下了头,“您忙于政事,属下察觉到,涉及到裴公子,您便有些烦躁,故而,擅作主张。”

    沈元柔道:“不必跟着我了,去领罚。”

    花影应是,脚尖点地借力,跃上屋檐离开了。

    沈元柔心头莫名闷着,只要想到裴寂的所作为,对她说的话,便很难将情绪压下,她对于政事、党羽都不会如此,因为沈元柔总有解决的办法,不论如何,这些事情都不曾脱离她的掌控。

    但裴寂不同,在沈元柔的规划里,他作为故友之子,前来投奔她,便该好生选一位如意娘子,过了明路,届时让皇帝为她们赐婚,只待裴寂嫁过去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可裴寂生出了这样的心思。

    沈元柔没有养过孩子,一时间甚至不知该如何对他才好,才能叫裴寂打消这样的念头。

    所以她同裴寂拉开了距离,想要他冷静下来。

    但裴寂居然用绝食来证明,她的决策是错误的。

    如此不在意自己的身子,他虽不像前世那般孱弱,却也不能如此。

    花影是她身边的亲卫,知晓她的某些动作代表什么,但花影都看出了一些不对,她不是一个会被事情、情绪左右的人。

    不论发生了什么,沈元柔永远都能保持冷静、自持,但自从裴寂住在太师府后,这半年过去,沈元柔也渐渐有些不同了。

    她仍是那个温和平静、手段果决、不容置喙的上位者,只是多了一些寻常人该有的,她适应这个角色,以此来关心裴寂,理解他。

    裴寂显然没有料到她会来此,在看到那一抹蓝白后,裴寂乖顺地朝着她行礼,瞧上去愈发单薄了:“义母。”

    他静默了一瞬,刚想要问沈元柔为何来此,却听沈元柔开门见山地道:“裴寂,为何不用膳。”

    裴寂先是抬起眼眸,有些不解地看了她一眼,在撞进那双没有明确情绪的桃花眸后,忽而想明白了什么:“我以为,义母不会管我……”

    屋内的下人们纷纷退出去。

    “你在同我闹脾气?”沈元柔蹙着眉尖,语气有些严厉,“你还是小孩子吗,你口口声声说着自己不是孩子,却又做出如此幼稚的行径。”

    “我没有。”他平静地道。

    “义母,我没有闹脾气,”裴寂清凌凌的眼眸对上她,可说出的话莫名能叫人腾升起火气,“只是不饿,我没事的……”

    沈元柔看着他,裴寂也丝毫没有退让,在两人眸光对峙之时,她便蓦然想起周芸欢先前曾对她过说的,厌食症。

    周芸欢是个渊博的人才,她总能说出许多奇怪的话,譬如厌食症,周芸欢说,那是极为可怕的病症。

    “是心理病症导致的进食障碍,得此病者,大都是节食、拒食、甚至绝食。”

    “病发原因极其复杂,药石无医,还要患者自己克服。”

    “若不能克服,将会在一定时间内瘦削不堪,久而久之便……”

    姜朝有过这样的先例。

    是一个男子,产子后被妻主厌弃,自此便日渐瘦削致死。

    看着沈元柔肃丽的面容,裴寂袖中的手攥紧衣袖。

    “你怎能如此不将自己的身子当做一回事,裴寂。”

    沈元柔凝视着他,裴寂微微抿唇,而后侧身为她斟了盏茶:“我知晓了,我,这就吃,您别生我的气了。”

    他听话地拿起一块糕,可因着饿得过了头,并不想吃下。

    这副模样在沈元柔眼中,便印证了周芸欢的话。

    待看到陈太医至玉帘居,裴寂便有些慌乱了。

    “太师大人。”陈太医道。

    他不想喝那些乱七八糟的苦药,可他下意识带着求助的目光投向沈元柔时,后者却没有理会他。

    “陈太医,我家公子这些时日没有胃口,您瞧瞧。”

    月痕早在路上便给陈太医叙述了裴寂的情况,如今当着裴寂的面,再次复述了一遍才离去。

    “我没有生病,”裴寂偏头看向沈元柔,有些急切、害怕:“义母,我没有生病的。”

    沈元柔不为所动:“让陈太医为你看看。”

    陈太医仍是那副和善的模样:“公子,手伸出来。”

    裴寂的呼吸都跟着急促了,但沈元柔没有出声,他也不敢违背,只好白着脸,探出了自己的腕子。

    人在害怕时,感官比寻常还要敏锐。

    沈元柔方才目光无波,也不曾说很重的话,且此事分明就是裴寂做得不对,可是在陈太医来此,沈元柔没有站在他这边时,他还是委屈了。

    其实没有什么可委屈的。

    但这近三个月来,沈元柔对他的态度,叫他的心从慌张到渐渐冷寂。

    他很想知道为什么,可因着沈元柔的态度,叫他什么都不敢再问。

    裴寂无数次回想,他表现的很明显吗,其实没有,沈元柔不会发现的,因为她的心思并不在他这儿,她的心里是效忠君主,是天下百姓,是朝堂政务,唯独没有他。

    她的心里是装不下情情爱爱的,裴寂觉得,自己产生这样的情绪都是在亵渎她。

    “公子思虑过重,再这般下去,只怕郁结于心。”

    陈太医收回手,将垫在他腕子上的帔帛也收起。

    沈元柔微微颔首,淡然道:“劳烦陈太医为他开些药。”

    陈太医便蘸墨,书写药方。

    裴寂咬着下唇,不论如何都不能想出对策来,他低垂眼睫,睫毛根部渐渐湿润了起来:“我,我没有病的,可以不喝药吗?”

    陈太医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便又很快收回眸光。

    她可记得,这位裴公子没少喝药。

    自从他住进太师府后,那段时间便三天两头地寻她拿药,那样苦的药汁子他都不曾叫过苦,陈太医只当他同寻常儿郎有些不同,而今这药,如何就能苦到他呢。

    沈元柔道:“听太医的。”

    她这段时间曾无数次反思过,究竟是为何,裴寂对她产生了这样不被世俗认可的感情。

    不单是他,温思凉、原玉也是如此,真的是她做错了吗,沈元柔不明白,如此教养孩子的方式又有何不对,她也是如此待太子与尚子溪的。

    再追溯到从前,她的小爹,孟氏也是如此待她的,只不过孟氏是蒙蔽她,但她作为孩子的时候,在这样的对待中,得到了爱与温暖。

    若是如此教养孩子不对,为何她当初没有对自己的小爹,孟氏产生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呢?

    回忆先前种种,沈元柔也不能想到,裴寂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一样的。

    她试图理解裴寂的想法。

    当年她的父亲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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