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观音: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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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假不过,又杀气腾腾,在四面油灯扑簌下,威压甚重,宛若邪神。他问道:“还是说,我在昭平郡主那里太好说话,给了你们……什么错觉?”

    刺客们已生退意。早年西凉无往不胜,但在北疆换帅之后,再未赢过。

    是个西凉人都对耶律尧恨得牙痒痒。

    本以为北疆使团未到,这位单枪匹马在京,能给他们可乘之机——

    现在看来,不是这样的。

    剩下的三人互相使了个眼色,正欲开溜,却听到一阵急促而诡异的震动嗡鸣。

    其中一人登时七窍流血,后退数步撞上青花瓷瓶,瓷瓶摇摇欲坠,摔倒前一瞬,被阿望飞速移来接住。

    忆樺

    另两人茫然顿住了脚。

    耶律尧似是有些烦躁难耐,抬指按住眉骨,缓了片刻,方道:“西凉人?”

    刺客不假思索:“是。”

    “谁让你们来的?”

    刺客迷迷瞪瞪道:“主君。”

    耶律尧没甚尊重地报出西凉帝王的名字:“卫钧天?”

    没想到,刺客摇头:“并非陛下,我们的主君是……储君。”

    严格意义来说,西凉储君有两位。

    七年前,昔咏生擒的卫修,是一位。

    而当时西凉皇当机立断,说原储君乔装改性,不堪天命,被抓也无妨,又过继宗室,迅速立了第二位继承人。在表面上,仍于齐国互派使节,互为邻好。

    不得不说,也是个隐忍的人物。

    耶律尧笑道:“第二位储君是个九岁大的孩子,估计也使唤不动你们。怎么,七年过去,还真有仍旧效忠那位的?”

    刺客眼底透出挣扎,算是默认。耶律尧眸里是盎然兴味:“他让你们来杀我?”

    “是。”

    耶律尧拇指微扣刀柄,将弯刀推出一寸,雪刃寒光潋滟,杀意犹如实质,裹挟过这突兀闯进来的五人。有某一个瞬间,软瘫在榻的两个刺客觉得自己要人头落地,嘶吼道:“你们疯了吗?!到底在说什么???还杵在那里干什么?!走啊!!!!!”

    可是耶律尧像是想起了什么,合了刀刃,靠着木墙,北风从窗柩吹入,灯火摇曳映入他那双异瞳,他抬起修长的食指竖在唇前,是个噤声的动作。

    于是,那两个刺客,也脑袋嗡鸣,茫然住了嘴。

    耶律尧似乎情况也并不容乐观,冷汗顺着额间划过线条分明的下颚,但他毫不在意地笑笑:“诸位,本来要杀了你们的,但忽然想到不能杀人。正好我今儿心情不好,不如玩点更有意思的?”

    这五人自然没法反驳。

    耶律尧本来也没有要征求他们意见,慢条斯理道:“你们先回去,就说重伤了我。在见到你们储君的时候,合适的时机——”

    “避开要害,刺他腹部。”

    “多刺几刀。”

    或许是顾及这人或许有用,耶律尧到底没下死令。等五个刺客茫茫然走后,阿望小心翼翼地用背部,将花瓶耸拖立起,又往角落拨了拨,确认不容易碰到后,方才凑到青年身边嚎了声:“嗷呜?”

    耶律尧将弯刀随手抛回榻上,倒了杯冷茶呷了,任由银环蛇攀上他肩、咬破脖颈,缓了缓,道:“你说……我该不该告诉她当年实情?”

    阿望再怎么通灵性,也只是只狼。

    完全不能和有问必答、有话必应的哈里克相比。

    耶律尧和它大眼瞪小眼片刻,像是觉得自己指望阿望给出回答实在幼稚,失笑道:“算了,反正没多少时间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北风夜雪,有人踏来路。

    有人未曾想过归途。

    *

    夜派精锐五人暗杀,只能说明今夜不会有其余事务。

    果然,一连两日,宣榕都未听到季檀来报。直到第三天,容松才嗑着瓜子,优哉游哉地踱步而来:“郡主郡主,季兄来了,他说,昨日付东老母给他换衣入棺了,雇了武夫车夫,准备今日出京往西。不出意外,这几天就能守株待兔了。”

    宣榕正在看卷文,看得出神,闻言下意识“嗯”了声:“知道了。”

    容松凑过来,只见满纸地形配上驻军布局,图文并茂,问道:“您看什么呢,这么入迷!兵书?”

    宣榕捧起,让容松看得更轻松点,笑道:“阿旻送来的。说是北疆和西凉近两年战事复盘。我瞧着有趣,看了会儿。”

    容松奇道:“这么有意思?您今儿早课还没温吧,我看墨都没磨。”

    宣榕失笑:“当偷个懒了。”

    这对她来说算稀罕事,毕竟郡主从小到大,哪怕病中,也雷打不动学完该学的课业——

    与是否有人布置无关,纯粹是她有自己的节奏安排。

    容松大感新奇,不由得又多看了纸页几眼,被满纸蝇头小楷敲得脑壳痛,只能放弃,讪讪道:“得嘞,太绕了,看不懂。”

    “阿松会的,别人也不懂呀。”宣榕轻笑道,合上卷文,嘱咐道,“京中近来人多,你去和昔大人打声招呼,烦请她这几日注意巡访,百姓安危不可出岔——特别是人多拥挤处。”

    容松被夸得喜笑颜开,听命走了,而季檀则留了下来,正色道:“郡主,北宫、鸿胪寺接待坊都派人盯着了。”

    宣榕颔首,示意他:“好。庭芝坐,来一局?”

    季檀便端正坐在石桌对面,桌上,一方棋盘摆了残局,是前不久宣榕刚输给父亲的一局。

    半盏茶后,季檀果断认输:“郡主棋艺又长进了。”

    宣榕不以为意。公主府仆从来往,她似是思忖。

    无关多热闹的场合,少女垂眸时,都有种遗世独立的清寂,繁华染她身,却又不沾她身。

    季檀似是以为她在复盘棋局,一声不吭。

    而宣榕却忽而问道:“庭芝,你去姑苏前,还在望都时,可有和北疆人打过交道?”

    季檀疑惑:“有过,但不多。郡主何出此问?”

    宣榕迟疑道:“那你有得罪过……北疆那三位质子吗?”

    一般聪慧之人,本就敏锐。除非对方特意隐瞒,否则,她能很轻易观察出对方情绪态度。

    虽说庭芝为人正直,不至于折辱他人。

    但她还是隐约察觉到耶律对于季檀的敌意。并非寻常。

    不同于对于昔大人和阿松他们,那种无差别的淡淡嘲讽。

    而是真的隐有杀意。

    帮你

    季檀不假思索道:“未曾。微臣年少在京时, 家中曾与北疆的商旅打过交道,买过马匹。除此之外,在宴席上遥见过他们三人, 照面都没打过。不认识。”

    宣榕又追问几句,见季檀果真与耶律尧毫无瓜葛, 便暂时揭过此事。

    不过, 心底仍旧犹疑。

    送走季檀, 继续翻阅繁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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