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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骨小说www.yuguxs.com提供的《我见观音》 100-110(第16/18页)
将军身后:“将、将军……不是幻觉,我也看到了!!!真、真有狼啊!这西凉毒虫爬兽遍地走是真的,可可可可可……哪来的这么壮实的狼啊?!”
田猛一惊,猛然回头。
只见隔着静水深渊,黑河对岸,一匹通体高大的白狼正虎视眈眈,警惕地望过来。
而在它身后,一队轻骑身着黑甲,像是暗夜里悄无声息的幽灵,现出飘忽不定的身影。
为首人拉开长弓,五官在月色下不尽分明。
但箭锋寒光闪烁。
利箭突发。
田猛当机立断弹跳后仰,躲过一箭,咆哮吼道:“撤!找掩体!弓箭手准备!”
这一声似是熟悉,对岸,那人动作一顿,放了弓,扬声问道:“田将军?”
田猛不敢自报家门,也不清楚敌方兵力,边退边向后挥手,示意在此驻扎短暂休息的士兵迅速后撤。
这惹得对面青年低笑一声,他驭马前行,行至月光下,脱下头盔,露出一张深邃妖冶的脸,漫不经心道:“友军,自己人。而且我们没多少人,不用怕。好几个月不见啊田将军。”
田猛看着耶律尧,停步呆滞。
当初郡主把这位带到安定,并未避讳,整个军营私下都在猜测这位是谁,他也旁敲侧击向昔帅打听过,她老人家始终讳莫如深。
直到前一阵子,不知收到什么望都的风声,昔帅这才在酒桌上松了嘴,说破这人真实身份。
田猛还记得他当时目瞪口呆。
印象深刻,自然一眼认出了耶律尧。
田猛想了想,示意手下兵卒不用警戒,道:“你们多少人?”
耶律尧侧头看了眼身后,又望向田猛:“不足两百,来探地形的。倒是你,几千人在这湿地蹲着……是迷路了还是被困了?”
田猛讪讪:“派去探查的人还没回来。”
半个时辰后,北疆精锐搭好过河浮桥,牵马凫水过河。
耶律尧将一卷舆图扔给田猛,道:“此处以北的地形如下,劳烦你们把来路补上。建议原路返回,不要贪功冒进了,前面哨岗和驻军不少,小心别把你的人都折在这里。”
这话说得不客气,但田猛居然没有反驳。
趁着手下人誊抄舆图,他和耶律尧攀谈起来,末了问道:“您可有什么话,需要我这边转告给昔帅的?”
耶律尧点了点舆图上一处西凉边城,淡淡道:“很快就能和她汇合,到时候再讨论罢。”
这座西凉边城在东北尽头,本就和大齐接壤,首当其冲。
不足半月,就在大齐和北疆的有意夹攻之下攻破。
耶律尧和昔咏碰了一面,他作战乖张狠戾,有时候战术明确,有时候临时起意,确认了两军各自攻势路径后,便长腿一收起身要走。
昔咏道:“哎你若碰到卫修,留他一命。”
耶律尧瞥过来,昔咏解释道:“我想亲自杀他。”
耶律尧收回目光,漠不关心道:“随你的便。”
他转过身去,看样子似是要向城内走去,昔咏奇道:“你哪去?”
耶律尧道:“给郡主写信。”
昔咏:“………………”
身后,田猛小声道:“写信要去内城作甚?”
昔咏木然道:“前几天有只青鸾机关鸟被磁石引坏了,估计拿去找行家修吧。”
田猛继续小小声道:“那郡主也不见得愿意接他写的信啊。”
昔咏面无表情:“看到他手上那串佛珠了没有?”
田猛立刻道:“看到了。怎说?”
这话也不好明说,昔咏没好气地道:“得,郡主在安定那么多天白待了。你这记性啊……”
说着,她摇头负手走了。
留下田猛思索片刻,恍然大悟一拍脑门。
他就说那珠串怎么那么眼熟呢,原来之前在郡主手上。
……
宣榕接到第二封来信时,刚和幕僚探讨完地方税制改良方法。几个意犹未尽的大人非得留下来一起用午膳,她只得把那封信反扣在桌,准备待会看。
礼部一位主事眼尖,笑着打趣道:“仪制司随时待命。”
仪制司掌管学习事务,早年间,驸马的教习也是归他们管。
宣榕无奈道:“规矩繁多,有的倒也不必墨守成规。就像我们今日所提的诸多以物进贡作税一样——”
她三言两语把话扯回正题,午膳结束,送走客人,才摊开信页。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笔触生硬的一页画。
看得出来画得认真,但奈何画技生疏,宣榕揣测好一会儿,才咂摸出点“阿望趴在地上抬头看”的韵味。
她失笑,翻过一页,看到仍是行军趣事。
便先翻到最后一页,上次结尾也是一幅小画来着……
但这一次结尾是一笔一画的一行字。
宣榕手指一顿,耳尾缓缓地染上一点薄红。
纸上,相思不提,只写。
“望神女入梦,怜我忧思繁多。”
相见
脸颊发热, 宣榕下意识就把信页合上。
一旁苓彩见她神色有异,好奇探头:“郡主您怎么啦?”她注意到宣榕绷紧的指尖,了然:“哦……”那位来信了啊。
于是, 她麻利地磨墨取笔,铺好宣纸, 方便郡主回信。
然后就快步走向屏风外间了。
知情识趣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宣榕:“…………”
她无奈地按了按眉心, 再把信页翻到前面, 仔细看起来。
耶律尧还是谨慎, 知道这种寄信方法远无驿站可靠,信中未提任何军务详情。偶有模糊带过,也尽是趣事。
宣榕也便照葫芦画瓢, 摘了点近来京中轰动的事儿。
比如袁阁老家闹出了真假千金的丑闻,嫡孙女当年被人暗中调换了;
也比如工部着手休整护城河, 结果, 从淤泥挖出数百年前的宝剑, 剑鞘已腐,剑体锋利依旧, 刻着松篱清的字;
还比如你家蒋大人和礼部谈论定亲,事无巨细, 业务娴熟, 让礼部尚书数次萌生挖人的想法。
说完事, 又画了一则望都钱金山秋景图。
刚要折信封蜡,忽然, 她想到什么, 重新拿起三页来信。指尖划过第一列的第五字, 第二列的第二字,第三列的第十字。依次往下数列, 又是第“五”“二”“十”字,连起来——
“冬渡易水关口”,“欲伪作重伤诈敌”,“勿慌勿怪”。
咦?
宣榕微微一愣,明白过来这是下一步的作战计划。
……还怪隐蔽的。
她失笑,将原本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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