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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骨小说www.yuguxs.com提供的《真少爷竟被假少爷逼着科举》 60-70(第21/47页)
,竟然……竟然都不用她去豁出去“以死明志”。
所以她是真的没什么好怕的。
武帝是历经千难万险才登基的帝王,是跟那唐僧取真经一样历经九九八十一难。如此艰难险阻才成为真龙天子。
所以她要信帝王,信帝王为首的改革好官们,一定能够除掉这些弊端!
心里想着,许连翘甚至觉得自己浑身热血在沸腾着。她眼角余光瞥了眼现如今自己恍若蝼蚁的鲍大人,便觉自己愈发有了源源不断的力量。
因此她开口,语调怜悯至极,情感也饱满真挚了些:“我们起码还有自赎的盼头。比如我们妈妈算大气的,若是我们伺候好了恩客,许我们些恩惠。这些金银只需要跟妈妈九一分成。所以我们就能有银子有傍身的钱,对自己未来有些希冀。甚至我们要是混出头,混成花魁,还能挑选客人。是一点也不像那些下、贱的万人枕——”
故意拉长了音调,许连翘模仿着妈妈傲然的口吻,鄙夷着:“是下九流中的下九流。没有挑选恩客的机会,偶尔还得一夜伺候七八回不同的客人。说来要是贪官污吏的女儿,那叫一个活该。我们这些花魁们路过教坊司也是可以唾骂两口的。毕竟我们爹娘卖我们是因为日子过不下了。”
“可教坊司还有一种最苦的。是当爹当兄长的无能,为了所谓的义气,顶罪。他们那些人原以为自己是舍生取义,原以为自己的师兄师弟师父们可以照顾自己家眷。结果你猜怎么照顾啊?”
朝臣们迎着不躲不闪的视线,甚至分辨出人挑衅的眼神,面色一僵。
许连翘睥睨全场,而后垂首瞥着恍若蝼蚁一般佝偻身躯的鲍大人,曾经对着她这个民女高高在上的鲍大人,字字铿锵有力:“叫了一群混混流氓去照顾生意啊!把人照顾到染上脏病,这样就可以悄然无息的弄死了!毕竟最贱的妓、女是没有资格请大夫的。”
“所以奴是真不懂某些人是没有脑子吗?大人们招我们问话。一开始因为畏惧,我们咬牙不说。后来大人们用刑,又给我们讲法律,让我们明白还有戴罪立功这个词!”许连翘强调道:“因此奴是颇为积极争取自己能够活着!”
被盯着的鲍大人直接脑子空白一片。
而在朝的朝臣们更是气得面色铁青。这不断传入耳畔的话语,甚至萦绕在半空中久久不曾散开的尾音,是明明白白的朝他们诉说一件事——满朝被一个妓、女嘲笑了,怜悯了,甚至同情了!!!
这举动比原告一行人敲登闻鼓状告,还让人难以忍受!!!
原告们感受到朝臣身上溢出来的火气,互相对视一眼,而后齐齐目光带着谨慎看向“清婉”姑娘。尤其是苏敬仪,他这一刻是敛声屏息,是小心翼翼。唯恐因自己先前的“勇气”,没有跟家人商量的勇气,结果让家人收尾。
让家人找了转移群臣仇恨值的人。
毕竟人性的恶,尤其是封建男人更是将恶都按着官本位排列出三六九等。像他苏敬仪告状,朝臣们基本都可以容忍的。因为他是贵族,他有丹书铁券,他苏家甚至后宫都有贵人。可若是区区一个律法都明明确确写着贱籍一词的青楼女子鄙夷,被当众鄙夷,这对封建官吏而言恐怕不亚于“砍头”!
恐怕这些官吏就会疯狂攻击,会为维护“集体荣誉感”发疯。
而其他群体……
苏敬仪飞快扫眼了举例自己最近的证人区,就见百姓们神色愤慨至极,满脸写着对清婉的认同。见状,他微微吁口气,而后目不转睛的看向被告区。
这个时候只要被告,只要被告中有个年轻气盛的人,有个稍微知道大是大非,有个稍微知道护女眷的被告站出来。
别像家长一样权衡利弊,琢磨着法不责众四个字!
只要被告,只要有考生站出来诉说,诉说他为什么下场,或许就能够改变一个人,甚至许多家族的命运。
就在苏敬仪希冀时,便听得一声愤懑的呼喊:“皇上明鉴,学生,不,草民本没打算下场的。是家中长辈要求下场,说随大流,免得被排挤!毕竟文臣适龄的子弟大多都下场科考了!反正也就报名参加考试而已!不管能不能考上,多参加一次也是对自己的一种锻炼。因此,学生才参加县试。”
此话一出,又接连有几声响了起来,皆是诉说长辈要求。
苏敬仪闻言微微松口气。
而听到听得这一声比一声喊的响亮的话语,那开口声音似乎与自家子弟相熟的话语,被告家长们神色各异。
有人惊诧一句不可能,毕竟他们考完后就早就把孩子送走了以此自保;有人心中一慌,跪地开口,歇斯底里的,扯着嗓叫喊道:“皇上微臣有罪,让自家子弟下场科考,着实是因为这吏部侍郎陶侍郎用考核威胁我们啊!”
家有考生的孔明研被突兀的喊声吓得一个哆嗦。他还没来得及细细分辨,就见这“陶侍郎”三个字一出,就仿若被打开了大坝打开了闸门一般。而后一个又一个的被告家长竞相开口,唯恐自己落后了一步,错失了机遇。
有那么一瞬间,孔明研都觉得自己挺聪明的,是第一时间就选择的跪地臣服。才不像这些老油条硬生生的熬到颜面全无。
被腹诽的老油条们互相对视一眼后,愈发声声悲戚:“皇上明鉴啊,微臣乃是吏部主事。天子脚下一个七品主事,着实也没有多少能耐。只能随大流保全自己。”
“皇上明鉴,微臣是翰林院侍讲,苦熬多年好不容易有个盼头。结果吴院士暗示我们要参加科考啊!原以为就参加考试而已,对于孩子而言也就是多个经历。所以也就同意参加了。这吴院士掌握庶吉士考核,若是微臣不答应,恐怕就会挟制我家族子弟的考核成绩。”
“皇上明鉴……”
被一声声恍若呼喊神明一般呼唤的武帝面色漆黑。他冷冷的看着噗通噗通一个个出列一个个跪地陈情一个个痛哭流涕的官吏们。
扫过官吏们的官服。
那文官鹭鸶、白鹇的图纹是白的耀眼,白的刺目。
“陆机《诗疏》云:“鹭,水鸟也,好而洁白,故谓之白鸟。”也是因此定为六品官服吉祥纹,寓意能像鹭鸶一样,为官清白,清正廉洁,而后一路荣华!”武帝一字一字开口,目光一一望着开口求明鉴的官吏们:“五品服缀白鹇纹,是取白鹇行止娴雅之意,希冀为官不急不躁且吉祥忠诚。”
听得忠诚一词,原琢磨着法不责众一词的官吏们吓得脖颈一缩。其他朝臣见状,也跟着汗毛倒立,甚至都不敢呼吸。
仿若被朝臣们的紧张肃穆感染了,官场上其他人也静默。偌大的广场唯有夜风吹拂,灯笼飘曳发出的轻微声响。
在这样的静谧情况下,武帝听得自己噗通噗通直跳的心跳声,听得体内似乎翻滚着杀戮的热血。
“可结果呢?”
“大周的朝服穿在身上,你们心在哪里?”
开口的官吏们闻言吓得面色刷白,接连磕头,一下连着一下。声音在寂静的环境下,倒是显得异常的闷重。
其他文臣也直接噗通跪地。
定国公稳稳当当站着。
镇国公更是昂首挺胸,还道:“可别喊皇帝息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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