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从穿成外道女修起: 140-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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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在他耳边轻声说。

    “哎!”林孖又露出了那一口白牙,“yi……将军!”

    “连着杜泽的账也算。”嬴寒山补了一句。

    林孖立刻不笑了。

    春日里农忙,军队里也忙。农夫侍弄新起身的苗子,军官们训练刚刚入伍的士兵,杜泽难得在家。

    嬴寒山进院子的时候他不在,只有他孩子和妻子在家。杜泽的长子已经长到七八岁,眉眼里稍微有些白门那边人的痕迹。

    他在一片刚刚开始攀篱笆的豆苗旁边挥舞着手里的什么东西,走近了才看清那是一把粗糙的小剑。

    男孩一看到有来人,就立刻抱起剑跑向屋里:“阿母,阿母!”他说话基本是淡河这边的腔调,倒和白门人不同了。

    从屋里转出一个妇人,手里牵着另一个孩子,只有两岁多点刚刚会走的样子。算算时间应该是在淡河疫时降生的,这一家子保全实在万幸。

    男孩跑到母亲身边,才回头看嬴寒山,一双眼睛里满是戒备。小孩子不懂什么人情,只是被嬴寒山看得有些发怵。

    那个圆脸的妇人看了一会嬴寒山的脸,反应过来了,脸上露出一个拘谨的笑容,拉开门请她进门来。“不了,”嬴寒山摆摆手,“我找杜县尉,就在这站一会。”

    她估计着杜泽如果一会不回来,可能就要等到晚上,正这么想着,那个被牵着的小女孩很脆爽地喊了一声耶耶。

    “哎。”嬴寒山听到背后中年男人的声音:“雪仔来。”

    那个小女孩就一只毛绒小鸭子一样蹒跚地跑过来,杜泽蹲下抱起她,颠一颠让她在自己手臂上坐稳了,才扭过头来看嬴寒山。

    说实话,杜泽脸上的表情有点古怪,他像是个偷喝酒被抓住的新兵,笑容里藏着惴惴的尴尬。

    嬴寒山用眼神指了指女人,又移开:“先回家休息,我在巷口等你。有事。”

    杜泽点点头,进去和他妻子说了几句话,把女儿往她怀里一塞,就也跟上来了。

    “不是林孖跟我说的,是我自己猜出来的。”转过巷口正好有个卖馄饨的摊子,嬴寒山给杜泽叫了一碗,自己要了一碗汤,端上来一看里面有虾皮,她汤也喝不了。

    “嗯,孖仔不会说这个。”杜泽点点头,不用嬴寒山解释他也知道她在说什么事,“但确实是我的主意。”

    “林孖不是喜欢突然袭击的人,至少不会在今天突然提这件事,他更可能找个私底下的时候和我说,今天这个节骨眼上说,我新官到任,肯定不能杀他……但是,老杜,你是不信我吗?非得劝他找这时候向我认罪,保证我留他一命?我看起来像是会因为这件事杀他的人?”

    嬴寒山换了称呼,眉头却蹙起来,她稍微有点心寒和火气。杜泽摆手:“我没想这个,也没不信。”

    中年人的脸色肃穆起来,杜泽慢慢地点着头,看着在整理脑袋里的话。他和那群玩弄辞藻的谋士不一样,他如果开口,就是从头到尾地说。嬴寒山看着他点了能有毛三分钟的头,突然开腔。

    “我不会怎么说,”他说,“赢将军听我说吧,我从头说。”

    杜泽说的是他自己的事情。

    杜泽来淡河的时候十六岁,还是个半大小子。那时候裴纪堂的父母还活着,他在裴父的手下当差,干到差头的时候裴父刚好去世。

    在这个没有科举的年代,官位除非上升,否则几乎是在父子之间世袭,那年裴纪堂还没有加冠,是个真正的少年县令。

    裴父是个仁厚温暾的个性,教不了自己儿子什么腹黑手段,一个年轻人纵使再天纵英才,在父亲新丧,母亲重病的年月里,面对一团浑水的县城也会捉襟见肘。

    领导捉襟见肘,底下人遇到的麻烦只会比领导更大。杜泽手底下这班衙役不认他,各人有各人的头。

    有几个觉得裴姓长久不了,这旁支只剩下个几乎是孤儿的少年,官位在他手里抓不稳,所有暗暗存了另找靠山的心思。

    有几个浑水摸鱼,就算吩咐了也不动。

    还有几个资历比杜泽老,听得了原来的差头使唤,听不了他差遣。

    在这个档口,杜泽做了几件事。

    他像是过筛子一样把这群人筛了一遍,找出他们之中有话语权的人,逐个摸清他们的家庭和脾性。其中能拉拢的人他拉拢,不能拉拢的人就分化出来快刀斩麻地处理掉,然后以一个宽和上司的形象去接近失去领导者的余下那一部分。

    就像是植物的扦插,把原先的根砍去,嫁接到新的根上。

    人总会在跟从新领导者时产生背叛的愧疚感,而只要新领导者给他们的环境足够好,他们就会为了抵消愧疚感而为自己开脱,告诉自己旧领导者曾经苛待他们。

    人总想让自己的良心舒服,他们会自己说服自己这更换是正确的,合理的。

    馄饨汤已经冷了,汤面上浮了一层油。嬴寒山的眼睛从汤上转到杜泽脸上。

    “有必要对白门人这么做吗?”她问。

    他应该轻蔑地告诉身边人那些尸体不是派出去的信使,他应该站在城头大笑着怒斥底下的人已经黔驴技穷。

    但他的身体不允许了。

    第 160 章   国相寒山

    苌濯躺着爬不起来,她就和裴纪堂轮换着出城当值,鸦鸦有时候跟着她,有时候跟着裴纪堂,在庶务这方面,他俩都不如这孩子。

    蒿城外的人和蒿城里的人对嬴寒山不是一个态度,城外这群人有些是之前水战时收集起来的附近水寨的流民,有些是坞堡里的佃农。

    后者眼里嬴寒山是个可怕但并不真切的鬼故事,他们听说了嬴寒山一人逼迫十几个坞堡开门,一人血洗阎浮寺,但当嬴寒山站在他们面前时,他们又只觉得这是个眼神凶恶又有点睡不醒的普通女人。

    她没有杀过他们之中的什么人,也不是传言中那副杀人食肝的样子。所以他们怕,但又不是那么怕。

    嬴寒山的名字可能会出现在恐吓不听话小孩的故事里,但不至于让成人夜不能寐。

    对他们来说,她也只是“官老爷”之一罢了,朔风吃人,贫病吃人,粮食交不够的时候宗主养的狗也吃人,就算现在这个女人真的吃人又怎么样呢?能吃他们的东西太多了。

    而在前者,那些水寨的流民眼里,她几乎是个圣人了。

    不论重复了多少次,这群人每当看到新成员时都会再次提起那段旧事。

    在他们描述中,嬴寒山是一个天神一样勇毅又慈悲的人物,不仅据理力争,不惜冒着被主君猜忌的风险保护了无辜者的性命,还带来了珍贵的蜜糖和白米,安抚赵寨人濒临绝望的心。

    传言很容易被夸张,特别是在一群没有娱乐活动只能聊天的人之间,纪实故事很快就会被传成神话传说。

    就在水渠边站了一会的工夫,嬴寒山就听了几个版本自己的故事。

    “嬴将军手持一柄乌铁红缨枪,箭步冲入法场中央挑飞刽子手手中钢刀,指着站在上首的裴明府大喝一声‘主公糊涂!’”一个正在用裹头布擦汗的年轻人绘声绘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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