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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骨小说www.yuguxs.com提供的《惜奴娇》 60-70(第13/20页)
,又能仿那画眉、百灵歌喉清婉,猫儿狗儿更不在话下,惊得应怜张口结舌。
秾李教她:“你将嗓儿往下压,觉有一物沉在喉底了,再开口,声气便粗。你试试?”
应怜照她所学,摸着喉嗓,开口:“这样?”
秾李笑着摇头。
气沉丹田,肚腹里发声:“这样?”
秾李才说不是,应怜憋得脸红了,“我、我先如个厕。”
……
半晌两人再学,应怜总不得要领。秾李宽慰她,“这都是旁门左道,学不会就学不会,又没人逼着你学。有这功夫,不如做一做喜欢的事……眼见着端午近了,不如给宗契师父绣个辟邪的香囊?”
应怜愣愣的,有些结巴,“绣、绣那个做什么?”
秾李没说话,瞧着她笑。
“……你笑什么?你别笑。”应怜脸红了。
秾李性情温柔,连说话也像春水一样,安安静静执了她的手,轻松的语气里有一二分真,“我羡慕你呢……不用学那些个东西,自有人喜欢。”
应怜听不明白,只当她促狭。秾李也不多言,歇了一晌道:“我明日便回太湖了。”
“这么急?”应怜一惊。
她点头,“上午折柳姐姐有信至,虽然那头有赵芳庭照应,我总不放心。”
有些话说出来显小人心思,但秾李不得不多个心眼。赵芳庭虽有诺在先,但他的“照应”里,折柳永远是排在弟兄们之后的。弟兄们若吃不上饭,折柳更加只有被饿死的份。
应怜这些日与她再相得不过,愈发恋恋不舍,“过些时日,我们也去太湖,到时我再跟你学口技。”
秾李笑得明艳了些,忍不住摸了摸她脑袋,“傻子,你无需学那个,又用不着哄人欢心。”
好一晌,应怜终于回过味来,瞬间脸面红了个透,尴尬张口闭口,说不出话来。
两人起身相别,一带院墙外分手。恰此时宗契从那头遥遥而来,应和鲜明的春光,一身是从前不常穿的浅灰直裰,减了几分厚重,刚朴里透出些素雅来,再是避世出尘不过。
秾李回头,应怜已被对面勾去心神,笑着朝那处招手,欢欣得很。
她抿嘴一笑,微微倾身,凑上她耳边,很贴心补了一句:“我倒可以教你些别的,管教他出家人也把持不住,日夜离不了你。嗯?”
“嗯”字余韵未半,却已见她瞪大了眼,脸复通红,跺脚落荒而逃。
秾李功成身退,最后望了一眼她向宗契逃去的方向,施施然回转离去。
第68章 第68章斫去桂婆娑,人道是,清……
四月十八,太湖。
后日便是射猎比试,因单铮向来使惯了自家一杆精铁枪,弓箭并不常用,临到用时,偏是找不见素日里用的一枚玉韘。
恰此时,赵芳庭登门来访,见他内外室一通胡找,乱七八糟的光景,进门来便不由笑道:“哥哥找什么?怎么不用从人?”
“你还不知我?一向不惯人侍奉的。”单铮一股脑将零七碎八的小件儿拂回箱匣里,迎他来道,“十八,你来得正好,陪我外头走一趟,再买一枚玉韘。”
赵芳庭晓得他有话要说,要避人耳目,欣然同去。
这一趟依旧不带人手,两人并行走在义兴县巷口路边,没了外人眼目,说话也更自在了些。
赵芳庭道:“这些时日,我与那头走得近些,冷落了自家兄弟,哥哥莫怪。”
“你瞎客气什么?我寻你来又不是为了说这个。”与赵芳庭瘦削的身量一比,单铮几乎算人高马大,带着北地边关汉子特有的粗悍,单刀直入,口气却很冷静,“你们尊奉我为首领,有些话,我若说来,没得让众兄弟拘束;你来替我说一说,是再合适不过。比试有输有赢,此是天定。我若赢了还好,若是输了,便要愿赌服输,从此听啸龙将军号令。但你们是我兄弟,不是臣属,自可凭心意去留,我绝不阻拦。”
“哥哥就为说这个?”赵芳庭“嗐”了一声,很不挂在心上,笑道,“未雨绸缪是好事,哥哥的心意我与兄弟们心领了。”
也不知他是真心领或清风过耳,一会儿,又把话题岔到近日军中事务上去了。
两人过了两条街巷,来到几间一连的铺子跟前,左门脸儿是铁匠铺,打得一应刀枪钩环;右门脸儿挂着皮锁甲的武服,正有店家抱拳拱手,请入里头。
单铮便进屋,向着那一排柜上铺开的骨韘玉韘一番相看,也不要那等多精贵华美的,合手就行,便捡了一支与从前差不多的云纹白玉韘,价七贯。
他把来一锭五两的银子,便该剪还七八钱银。掌柜的见了,忙道:“不巧,我才将那银铰子借了人,一时剪不开这银子。客人不若再挑件小的带上,多余的零头我饶您可好?”
赵芳庭想说“你去讨铰刀,咱们等一等便是”,转头却见单铮眼扫向了架上一排瓶瓶罐罐,目光略一逗留,便教店家眼尖给瞧着了。
“这些是店里上好的膏药,治伤的、治疤的……这一瓶治疤,拿最膘肥的獭子油制的,再是好用不过。”店家当即摘来一瓶与他,“原本足价一两,客人若要,拿去便是。”
那是个巴掌大的精细青瓷瓶儿,碧翠不让玉色,打眼一瞧便已玲珑精美,上头又浅浅勾勒几笔缠枝,便透出两三分秀致来。
原是拿刀弄枪,易伤着皮肉,搭着膏药卖,很是不错的。只是他营中不缺金疮药,且都是一群糙汉子,治哪门子的疤口?
单铮才欲将东西还回,不知又想到了什么,鬼使神差,却道了一个“好”字。
那一声好将赵芳庭的眼光也勾了过来,瞧瞧青瓷瓶儿,又瞧瞧他,起先不解,末了恍然大悟。
待出了人家店,他便挤眉弄眼地凑过来,问:“哥哥这药,想是为了送人?也是,据说她脸上那伤,是因着你而起,尽为你说好话,才惹恼了林江啸呢。”
单铮就见不得他这爱往腥里钻的脾性,板着脸斥了一句:“你胡吣什么?我拿来自己用,不成么?”
赵芳庭浑没顾忌,拖长了音调,答应一声,脸上就差写上“鬼都不信”四个字了。
单铮确也没别的心思,见那治疤的膏药,先想到的便是折柳。
她受一顿鞭子的辱,全是因他;妇人家最要的是一张脸,谁也不想留个疤痕。
只是当真买来在手了,忽又觉得自己冲动,难道还能巴巴地送瓶膏药过去?不说她自有用不完的治疤药,即便没有,以他二人不冷不热的关系,送这东西,徒惹人嫌疑。
他便没再想,把膏药瓶儿揣进了袖子,果真是留待自己用了。
转过两天,到了射猎这日。
不论双方各自作何准备,赵芳庭是已然预备妥当。他
穿了一件靛青束袖的衣袍,里头罩的却是一件铜金锁子连环甲,又带了上好的金疮药、一卷洁净整齐的新布,以保自个儿万无一失。
两方人马各自行至围山脚下,林江啸与单铮二人骑马佩弓,箭服搭在背后,远望去真如两截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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