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与她: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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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仆婢进门给两人奉茶。

    画堂里挂展的画作不少,方才在路上听小厮介绍过,只有历代画堂主人的满意画作才会裱挂在此,充当门面招牌。

    白婳与宁玦各看各的。

    因方才那几句言语交流,此刻两人之间流动的氛围稍有尴尬。

    尤其白婳,刻意相避。

    宁玦见状,主动坐到座位上品茶,刻意与她隔开距离,叫她能够独处自在点。

    白婳侧了侧首,自然察觉,但没说什么,只佯作不觉地继续看画。

    她顺着进门左手边的墙壁开始看,画幅有大有小,种类丰富。

    有挥毫泼墨的浅绛山水,留白之处,墨韵天成;也有工笔细致的花鸟图,翎毛走兽生动,线条勾勒,细腻流畅。

    走到壁角,意外看到两幅纵长的宗教罗汉图,罗汉坐禅冥想,眼神外透着悲悯与祥和。

    白婳不由赞同起方才看门人说的话,「青樾画堂」历代堂主的水平,确实高超,名不虚传。

    这时,身后突然传来动静。

    白婳回头,见是宁玦将茶盏重重放下,杯托与杯盖相撞,碰出脆响。

    他目光定在一处,旋即起身,自顾自朝右边墙壁走近,最后脚步停在一幅上巳修禊图前。

    公子明明对画作不感兴趣,为何只对这一幅特别?

    白婳好奇,也关心,走过去主动询问:“公子在看什么?”

    宁玦目光不移,盯着那画上临溪濯足的三个少男少女,伸手指了指,迟疑言道:“这上面画的,是我师父师娘。”

    白婳诧异看过去。

    那画上人物确实勾勒得清晰,一对少男少女边濯足边对视嬉闹,两人身后,坐着另一个青衫少年,正抻脖偏头,好像是

    想探看友伴们在闹什么这么开心。

    可是虽然清晰,但面部特征不够,似乎并不能通过这么简单的着墨认出身份。

    白婳问:“公子是如何辨认出的?”

    宁玦伸手,指给白婳看一处细节。

    画上那对正嬉闹的少男少女,男子身旁放着一把剑,吞口处隐约有一个月亮的图案,而那女子身后也露着一个剑头,柄口附近有个禽鸟形状的印记。

    “当初剑宗向师父传授孤鸿剑式时,同时还传下两把宝剑,一把叫孤月,一把叫鸿雁,剑柄上各自依名有专属刻印,我注意到剑身细节,方才确认……”

    若是如此,倒说得通。

    白婳又问:“公子先前没见过这幅画吗?”

    宁玦摇头:“没有印象。”

    白婳看着画中的第三人,不免好奇。

    她伸手指了指,问:“这位前辈是谁,公子识得吗?”

    画面中的第三人其实也有鲜明的特征,他掀开袖口,露出手臂,臂上有三点相连的痣,很特别,也很惹眼。

    至于身份……

    宁玦认真想了想,猜测道:“从前我偶尔听说过,我师父曾有个师兄,因为观念不合,离开师门自行闯荡了,很多年都没有音信,大概,此人就是师父的师兄吧。”

    两人正说到这儿,「青樾画堂」的堂主宁长林终于姗姗来迟。

    他一身淡绿色衣衫,眉目儒俊,气质翩翩,进门后见面行礼,对两人招待周全。

    “刚才见到姑母的家传玉佩,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不知公子与姑娘是何人,怎么会有姑母的旧物?”

    宁玦等了那么久才见到人,显然有些不耐烦。

    他免了多余寒暄,直接开门见山,说明来意:“我是宁玦,路过绥州,想为师父师娘上一炷香。”

    闻言,宁长林面露惊喜,目光从上到下打量着宁玦,激动说:“原来你就是姑母与姑父的徒弟,我先前知闻过你「小剑圣」的名号,一直想与你相识呢。”

    白婳在旁一愣,也是第一次听说,公子还有这样的江湖名号。

    不过再霸气的名号,前面缀一个小字,也消损了威慑力。

    宁玦看了白婳一眼,收眸,显然并不喜欢这个名号。

    他口吻冷淡道:“我们行程紧,待会儿还要赶时间回渡口,还请堂主领路,带我们去祠堂上柱香。”

    听宁玦这样说,宁长林原本打算招待宴请的话语只得生生憋住了。

    既如此,也不好强行留客。

    他面露遗憾,愿意配合领路。

    在出发前,宁玦指着一幅画,向他问了一句:“这画上的第三个人物,堂主可认识?”

    宁长林目光移过去,仔细看了看,回道:“这是我祖父留下的画,你指的,应是你师公首徒,也是你师父的师兄。听说此人是因为想走官途,与你师公远庙堂的想法相悖,于是两人起了冲突,此后,此人便离开师门了。我是听我祖父偶尔聊到过,但知晓得并不详细。”

    宁玦:“所以,他后来去做官了吗?宁公子可知他的名字?”

    宁长林见宁玦如此好奇,给面子地认真回想一番,而后道:“此人应唤窦为,至于后面做没做官,我便不清楚了。”

    宁玦大致了解,没有继续探问。

    时间上确实不容耽搁,三人出发前往宁家祠堂。

    宁长林将两人领进祠堂后,便自觉回避了。

    宁玦目光寻到师父师娘的牌位,敛起衣袍,跪在蒲团上,手中敬香。

    白婳在旁干站着特别不好意思,想了想,也从旁边拿来一个蒲团,放在公子身边,扑通一声跟着跪了下去。

    宁玦意外侧目,看她一眼。

    白婳脸红,没转头回视。

    宁玦道:“你不用跪。”

    白婳由衷:“我也想敬一敬前辈们,好请求两位前辈保佑公子南下顺遂,逢凶化吉。”

    宁玦挑了下眉,说道:“那多谢你?”

    白婳赶紧摇头,伸手举香道:“不用见外。”

    宁玦唇角勾起,忽的面朝灵牌,加大音量道:“师父师娘,你们在天有灵若是听到了,便叫她如愿吧,她与我不见外,便把她所求,当成我所请。”

    白婳在旁提醒他:“公子你好好说。”

    宁玦:“这就是好好说。”

    白婳抿唇安静下来,宁玦将香敬上,磕了三个头。

    似乎很多话,都在不言中,他每一次叩首,眼底都情绪汹涌,只白婳看清的,便有想念、不舍、沮丧、以及不甘,与……复仇?

    最后那一瞬的眸光锋锐,白婳觉得自己没有看错。

    那眼神,就是明显含着要复仇的戾意。

    是……为剑圣之死吧。

    白婳眼睁睁看着他躬下背脊,一时动容,觉得公子身上一定压覆着累累重担。

    她心疼,想为他分担一部分痛苦。

    可事实却是,她的来路便注定了,她无法成为公子的分担者,反而是压在他身上的沉重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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