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徒也算亡夫遗产吗: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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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张,胸膛不自觉地挺起。

    因他要挟而产生的烦闷,此刻全然转为了折辱他的渴望。

    徐宴芝抬起下巴,朝他分开了双腿。

    并不等他回答自己,她倨傲地唤道:“过来,满足了我,自然会有奖励。”

    屋内安静了刹那。

    半晌后,顾青峥喉头一动,着了魔似得往前迈了半步。

    次间的雾气散去了,那枚占据了半间屋子的镜子,也渐渐清晰起来。

    镜子沉默地倒映着屋中二人。

    一个坐着,一个半跪着。

    坐着的面对着镜子,头扬了起来,半跪着的背对着镜子,身子压得极低。

    屋里渐渐又有水声。

    与女子压抑的喘息一同响起。

    第30章 第三十章他的死亡

    徐宴芝这间藏在太阴殿深处的无名小院,是按着她自己的想法修建的。

    她想要很大的白玉砌成的浴池,在池边铺满暖玉,这样在严寒的北域,不论何时都能将身子浸在舒适的热水中。

    还要一枚能将整个浴池都照进去的镜子,让她可以方便地在沐浴时,审视自己、观察自己,知晓自己现下的模样。

    笑起来嘴角的弧度到哪儿是惹人怜的,到哪儿是更明媚的。眼睛最好弯一点,这才能看起来更柔弱无力,头要懂得低垂,恰到好处的话,既能表现臣服,又能展示优美的脖颈。

    被困在太阴峰的数十年里,她反反复复地看着镜子,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不断地微笑,垂眸,颔首。

    今夜也一样。

    浴池旁两个人湿了发梢,身形重叠在一块儿,从镜子中看去,只能瞧见徐宴芝一个人的脸。

    顾青峥伏在她身上,搂着她的脖子,黑发散落,与她的纠缠在一起,是顺服又脆弱的样子。

    徐宴芝仿佛回到了许多年以前,在山下艰难求生的时候,她生出了熟悉的、怀念的感觉。

    这感触来的莫名,她不由自主地冲着镜子绽放了一个天真柔软的笑,依恋地将脸靠在顾青峥的肩膀上。

    镜子中照着顾青峥的背,结实有力,静止时也紧绷着,上面与徐宴芝一样布满了伤痕,只是并不集中在某处,形状也各不相同。

    徐宴芝看着镜子,反手摸索着,拂过他的肩胛处,那里有一个铜币大小的伤痕,留下了一层浅浅的粉色。

    “这里是怎么伤的?”她问。

    “是——”顾青峥的脸埋在她的发间,并不回头,鼻音浓重地回答,“第一次下山除鬼,我掉队了,被一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业鬼扎穿了。”

    徐宴芝一路轻抚到伤痕对应的他的身前,那里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圆形印记,想来当时情况十分凶险,业鬼将他扎得对穿,也不知如何活下来的。

    “那这里呢?”

    思索了一会儿,她的一根手指顺着顾青峥的肩胛滑到了脊柱右侧,这里有一道一指长的旧伤痕。

    “这是……”她身上的男人想了一会儿,“似乎是师父与我练功时所伤。”

    徐宴芝沉默了须臾,又听得顾青峥补充道:“与您的伤,来源相同。”

    “哈。”徐宴芝没忍住,闷闷地笑出了声,“在我面前折腾了这样久,欲言又止拿住了我天大把柄了似得,怎的床上一交锋,就不做那矫揉造作的样子了。”

    顾青峥没有回答,只将手臂穿过她的身后将她用力搂在怀里,他们肌肤与肌肤紧紧贴着,心也贴得极近,一齐咚咚地在耳边吵闹着。

    抱了一会儿,他一边亲吻她的下颌,一边又伸手,不住地顺着她的脊柱抚摸。

    也不知是事后安抚,还是只是安抚。

    徐宴芝望着镜子中的自己,恍惚地发觉当他拂过自己的伤痕时,她同时竟露出了杂糅着委屈痛楚的复杂神情。

    真是奇了,她从前也不曾练出这般姿态来。

    并且分明他埋着头瞧不见,为何她要这般造作。

    徐宴芝喉头发紧,连忙捂住了脸,她的情绪十分宝贵,万万不可随意在无关紧要的地方展现,要用在刀刃上才好。

    她捂着脸,顾青峥将脸埋在她脖颈间,他们看不见彼此,不知现下他们竟然露出了同样的神情。

    过了好一会儿,就在徐宴芝以为这一晚就要无惊无险地过去了的时候,顾青峥缓缓支起身子看她,眼中生出些可以称得上温柔的情绪。

    看了一会儿,他凑到她耳边喃喃道:“初见时,寒来花开得好,摘些带回来给我。”

    他的声音低沉又温和,却不啻一道响雷,点醒了有些松懈的徐宴芝。

    她的眸子此时犹然带着水汽,脸颊上透着淡淡的粉,一脸茫然无措的表情,脑中却倏地闪过了许许多多的念头。

    顾青峥的眼眸一贯黑沉沉的,笑起来不像真心,不笑时更像择人而噬的鬼,他撑在徐宴芝身上,盯着她的眼睛轻声说话时,让她刹那便回到了从前。

    宇文令也有这样一双黑沉沉的眼睛。

    永远倨傲地俯视她,爱意也像恩赐,亲吻她如同亲吻锋利的法宝,她曾经以为在他面前自己永远只能俯首称臣。

    但她数十年如一日地扮演、示弱,每次被迫精粹他体内浊气时,都会反过来,敬小慎微地求他怜爱——

    或者说,暗示他应当怜爱自己。

    这些小动作反复做了无数次,竟然当真能攻破这个无比自傲男人的心房。

    她得到了上位者施舍的爱,爱是她仅有的武器。

    她用这能刺破人心的利刃,从宇文令心底掏出了一个消息,又从他手中得到了一半的权柄。

    既然如此,她当然想要宇文令去死。

    她自被迫踏入太阴峰起,便无时无刻不想要杀了他!

    割下他高傲的头颅,碾碎他黑沉沉的眼睛,毁掉他一生所求的通天大道。让他身死道消,收回他从自己这儿不问自取的力量,夺走他三百年来所拥有的一切——

    杀了他,他的一切都是她的!

    她恨自己生而弱小,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

    她却偏要利用这弱小,撕碎试图掌握她命运的倨傲者的喉咙。

    既然这世界弱肉强食,她当然是对的。

    脑内有声音在疯狂叫嚣着,徐宴芝脸上却纹丝不动,眼睛弯起,嘴角停留在恰到好处的地方,慢慢地朝着身前人露出了笑。

    “往前两个红月夜,北域遇见了几百年难遇的业鬼潮,业鬼一路往北,几乎来到了七峰山下。”

    顾青峥也笑了起来,他将几缕黏在徐宴芝脸颊的碎发拂开,俯下来把脸贴在徐宴芝的

    额间,语气极温柔地说着宇文令下山之前发生的事。

    “凡人死伤惨重,连带着仙城也受了重创,掌门决定亲自带领宗门众人下山除鬼,为了提升士气,北域七峰的仙人聚集在天枢峰上,等着掌门训话。”

    徐宴芝眨了眨眼,随着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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