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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骨小说www.yuguxs.com提供的《弥生夜》 50-60(第17/24页)
帽间那些没拆吊牌的衣服和全新的首饰,把它们留给叶禧,将其他的打包封箱。
再得空已经是晚上。
门口传来细碎动静,沈铭玉和叶禧回来了。
瞧见付迦宜的鞋子摆在那,叶禧小声说:“我过去看看。”
沈铭玉面色僵硬,迟疑了一下,终究没说什么。
叶禧站在衣帽间门前,看着满地的打包箱,诧异地说:“小宜,你真要搬出去住啊?”
付迦宜喘了口气,坐下休息,微微一笑:“早晚都要搬的。”
“我还以为你们俩很快就能和好的……在我看来,这不算什么非绝交不可的大事。”
“我没往绝交这方面想,不过就算和好了,我们也不可能在一起一辈子。当初选择租房子住,不过是权宜之计。”
她初来乍到,是为了快点找地方落脚,至于沈铭玉,是为了躲避父母的盘问和唠叨,拿跟朋友一起住当挡箭牌。
她们早晚要步入正轨,这次吵架不过是个合理的契机。
叶禧明白她的意思,叹息一声:“你说得对,其实也是这么回事。”
付迦宜说:“这房子刚续租,你安心住着,有什么要添置的及时跟我说。”
叶禧没跟她假客气,应声说好。
半小时左右,伦古带着几个穿工作服的师傅上门,把大箱小箱搬到楼下。
沈铭玉没回自己房间,抱着双臂,冷脸在沙发上坐着,一言不发。
搬完东西,伦古过来问她什么时候出发。
付迦宜说先等等,转过身,轻声对不远处的沈铭玉说:“谢谢你带叶禧出去玩。”
沈铭玉一顿,说:“不用。抛开和你这层关系,她也是我朋友。”
“我最近打算联系中介看房,在找到合适的房子之前,会在万柳住一段时间。”
“你没必要事无巨细地跟我汇报,反正你做什么都有道理。”沈铭玉不咸不淡地说,“不过拌了几句嘴,就能直接搬走,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合着这是又把我当成一个升华感情的工具?”
付迦宜忽略她气头上的阴阳怪气,没过多计较,就事论事:“我如果真想利用你去接近程知阙,就不会等到现在才开始行动。”
沈铭玉当然能理解,可事已至此,这台阶她未必肯下。
知道今天依旧谈不拢,付迦宜便说:“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等什么时候冷静下来了我们再聊,好吗?”
沈铭玉没吭声。
临走前,付迦宜将下午买回来的糕点放到她面前,言语间有哄她高兴的意思:“你如果还想打翻也没关系,等我有空了再去买就是。”
“……谁稀罕。”沈铭玉咬了咬唇,“唰”地起身,别扭地回到卧室。
付迦宜赶到万柳时,几个保洁刚把房子清扫完,偌大一套平层,欧式极简风,住她一个人简直绰绰有余。朝阳主卧安置一台加湿器,已经铺上床单被褥,空气中有股被阳光晒过的海盐气味。
程知阙向来体贴周到,可见一斑。
程知阙最近半月忙得脱不开身,自打她住进来后,他只来过两次,稍微坐坐便走了。
知道她酒后容易窘迫,他没刻意提起那晚的事,照常同她相处,也照常追她。
他在她身上费尽心思,在吃穿用度上投其所好。
譬如,请来的保姆会做法餐;担心她住不惯,他找设计师过来改软装,一掷千金添置能入她眼的家具;之前在看展时,她目光在一幅画上多驻留了几秒,他直接找渠道弄了回来,大喇喇地挂在客厅。
有时付迦宜甚至觉得,在这世上,可能再没有人像他这样待她,无可挑剔,处处是细节。
他对她太好,这种好完全不是刻意而为,而是顺其自然的包容宠让。
她好像得到了他能拿得出手的所有温柔和诚意。
整个六月,在一半平静一半起伏的跌宕中度过。
酷暑正式来临前,程知阙意外生了场病,急性十二指肠溃疡,需要住一周院。
那家医院正好和研究院有合作往来,付迦宜第一次在上班时开小差,以出外勤为由过去探望他。
程知阙人缘一向不错,不知是谁透漏了他住院的消息,不少人赶过来,病房内外挤满了人,熟的不熟的都在,轮流等着问候。
两个护士推检查仪器进来,其中一个想提醒他们病人需要静养,被另一个轻推了一下,示意她别出声——这些人都是祖宗,皇城脚下,没一个好惹的。
程知阙做完检查,被吵得头疼,叫杨自霖随便寻个由头赶紧送客。
付迦宜出现时,人已经被清得差不多了,杨自霖刚走,病房恢复安静,沙发上放了成堆的营养品和水果,还有用迦南香精雕的祈福手串。
付迦宜拿起来,看一眼珠子的成色,按赞极品,笑说:“这哪是来探病,分明是想借花献佛。”
程知阙看都没看这东西,揉捏两下眉心。
沈庭安晋升在即,快到顶的副职,什么牛鬼蛇神都想来分一杯羹,把主意打到了他这。
程知阙靠坐在病床上,挪出一点空位,“过来陪我待会。”
付迦宜放下装手串的木盒,坐到他旁边,看向他扎着吊针的苍白手背,“还难受吗?”
“嗯。有点头疼。”
付迦宜往前倾身,两指贴着他太阳穴,帮他按摩,“这样呢?有没有好点?”
程知阙闻到她身上的馨香,勾唇,“好多了。”
她问他怎么突然生病了。
程知阙说:“昨天赶去钟课那儿处理杨自霖的烂摊子事,喝了点酒,没太注意饮食。”
付迦宜一愣,又问:“他怎么了?”
程知阙跟她说起昨晚——北舞那学生跟杨自霖断了以后重新找了一个,那人和杨自霖有过节,两伙人在钟课的餐厅碰到,为一个女人差点没挑起事端。
平息完这事,杨自霖请他和钟课喝酒,为情愤懑到后半夜,天蒙蒙亮,火急火燎把他送到医院。
付迦宜听完,忍不住地笑:“你这也算舍命陪君子了。”
程知阙不冷不热笑了声,“再有一次不管了。”他捋捋她的长发,语气放软,“翘班过来的?”
付迦宜稍微睁大眼睛,“你怎么知道的?”
“猜到的。”
她同他开起玩笑,“你不会往我身边埋眼线了吧?”
程知阙失笑,“在你眼里,我就这么神通广大?”
付迦宜拉长尾音“嗯”了声。
程知阙捏了下她手指,示意她别按了,“可以了。不累吗?”
他手心温度很高,付迦宜说:“你是不是发烧了?”
“有么。”
她刚刚光顾着按摩,没太注意,凑过去,用手轻碰他额头,“好像也还好,不是特别烫。”
他捉住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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