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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骨小说www.yuguxs.com提供的《妻主,我的心好不舒服(女尊)》 40-50(第12/14页)
满屋子的苦气呛入心肺。
长姐体质虽弱,这么多年精心调养着便也过来了。
谁想到这急症一发便像要了命一样。
迟叙白幼时总也不能理解,怎么有人一碗接一碗地灌药汁子还能读书读得面不改色。
清泠泠地扫过那些书卷,对迟非晚而言,无论是诘屈聱牙的圣人言语,还是让人头皮发紧的账本数目,它们都是一样的易如反掌。
等迟叙白渐渐长大懂事,不想听旁系那些故作惋惜的“慧极必伤”、“早夭之相”,摇头晃脑地跟着长姐诵诗吟对,迟叙白成天缀在迟非晚身后寸步不离。
看着长姐临帖如同行云流水,看着长姐挥毫写下篇篇锦绣,看着长姐三言两语处置私吞货款的掌柜,看着母亲把钱庄的大账逐渐交给长姐打理,也看着长姐忽然病入膏肓命悬一线。
“不是各怀心事吗?”良久,房中飘起一声嗤笑:“那便在光天化日下一齐摊开,叫我好好看个清楚。”
迟母原本想着家事不宜外扬,吵吵嚷嚷的对长姐养病也未合适,不如私下挑个八字相合的郎君来的利索。可盯着少家主位置的人太多,迟七娘子眉目间染上几许狠意,盘算着迟非晚死后如何轮到她们,那些人只恨不能每房都送长姐一个夫郎盼死。
还未如愿咬下一块肉来,那些闻着血腥气便聚集过来的货色怎会善罢甘休。
第49章 八字
烛光昏昏,慢慢张开眼睛,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了许久,迟非晚只觉喉咙干渴。
“来人——”
喉头剧痛,发出一点低低哑哑的声音,迟非晚觉得自己仿佛是个破烂的篾席,浑身都酸乏得支不出丝毫力气。
好在有人一直守在近旁。
“长姐!”听到床帐里传来的动静,一时惊喜,迟叙白立刻拂开帘纱:“长姐醒了?”瞧她嘴唇干裂,额上也冒了层虚汗,迟叙白赶忙盛了一碗温水,小心翼翼扶着迟非晚喝下。
大夫说迟非晚体内积疴甚多,为求稳妥也怕冲了药性,治疗期间,不许乱用任何茶饮补汤。
也多亏大夫有此嘱咐,若非如此,迟叙白定要大闹一场,直到主房旁系里每个人都点头,同意把那半棵千年的老山参炖了给迟非晚入药。
“那李胡氏果真医术精湛,”迟叙白眼角眉梢都带上喜意,“长姐不必忧心,大夫说了,只要人能醒,往后便好治了。”
身上仍然困顿得没有多少力气,闭眼点了点头,迟非晚看着似乎倦意又起。
“长姐不若再睡一会儿?”连忙拍平软枕,迟叙白琢磨着要让下人把地龙烧得再暖些才好。
摇了摇头,迟非晚硬撑着打起精神:“小七,我有事问你。”病气未散,迟非晚稍讲上几句便要缓下来歇歇:“这几日我虽未醒,可院中来人走动,我却还有几分印象。”
平了平气息,她看向迟叙白:“小七,告诉长姐,你近日在忙些什么?”
断不敢告诉迟非晚,家中正给她寻找合适的冲喜人选,知道长姐一向不喜这种事情,迟叙白犹豫半响也没有开口。
一看对方神情迟疑,再想想自己忽发急病家中一片混乱,迟非晚还有什么不明白?
“胡闹!”迟非晚厉色:“你又听了妖道一派胡言,说什么阴阳相合调融相济,要给我娶亲冲喜是不是?!”
浑身一震,迟叙白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她。
迟叙白出生那年,迟氏的商路因为析支突然开战而堵塞大半。迟母为此日夜忧心操劳,然而屋漏偏逢连夜雨,一听说迟氏不好,存户们纷纷挤到迟家钱庄门前,要即刻兑换出放在库里的银两。一场接一场的噩耗压得迟母喘不过气来,每日能睡上三个时辰都算勉强,更别提分出心神抚育新出生的幼女。
是以迟叙白自小便被迟非晚的长姐之爱沐浴,再往后数三年,迟氏商行总算捱过了考验,迟母也终于能匀出心思去舐犊情深,然而迟七娘子已然控制不住自己,养成了一见长姐冷脸便后背疼痛的怪症。
都说三岁看老,迟叙白小小年纪便心有敬畏,如今长大了,更是不敢迎怒意而顶风直上:“久病亏损,长姐何须多想多思,就算不为了我们,为了迟家偌大的家业,长姐也还是要养好身子在先。”
“迟叙白!”
听完七妹这幅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辩驳,迟非晚一气就开始咳嗽,“荒唐!你以为我病得起不了身,咳咳,所以脑子也跟着糊涂了吗?”
刚被水润过的嗓子又痛了起来,许是被痰气呛到,迟非晚咳嗽得越来越剧烈:“我不管你们找了多少郎君又弄了些什么旁的,咳,只要我还活着,那些人就别,咳,想,咳咳咳——”
“长姐你……这……快歇歇嗓子。”
生怕迟非晚再出好歹,一叠声地又讲软话又敲背,迟叙白可不敢再哪壶不开提哪壶:“不娶,不娶,不管那夫郎是谁,都一个也不娶。长姐莫气,我现在就去告诉母亲,母亲知道你醒了,肯定一应事情都答应。”
“长姐,你真的别生气了。”
迟叙白劝道:“气坏身子,到时候又要让人拿着借口闹得人仰马翻。你就当那几人是个摆设,再说只是试婚,等这段时间过去,你若是还嫌他们碍眼,一纸休书弃了他们,也就算了。”
倚在床头匀气,迟非晚并不理她。
“呀,邹娘子回来了?”
和林泉寒暄过几句后谁也没再开口,静对无言,千雪乍一听到邹黎和万柳的脚步声简直如同孙悟空去了紧箍咒:“快坐,快坐,林郎君在这儿等了可有一会儿了,你们此行还顺利吗?”
没想到一进屋就看到林泉,邹黎和千雪对了对眼色才开口:“方才不巧出门,林郎君可是等久了?”
不久。摇摇头,林泉从袖中取出一张黄纸:“邹冰人请看这个。”
这是,邹黎接过纸条后顿了顿,是林泉的生辰八字?
亏得她一路回来时,还和万柳商议着怎样才能不动声色打探到林泉的八字。
邹黎此番是和万柳一起去道观寻找若水——据千雪打探到的消息,若水不但与林泉有旧,更与这青州城中大半富贵人家有着神仙人情上的牵扯。
依据桓燕的习俗,不论是否为冲喜,但凡是女男双方谈婚论嫁,这八字都是避不开的话题。何况迟家少主体弱,既然娶亲是为了续命,对此合该更加看重。
“施主消息倒是灵通。”听邹黎讲明来意,若水根本没有隐瞒的意思:“照常理来讲,天机不可泄露,小道是不能回答你们的问题的。”
不过。
眯起她的狐狸眼,若水话锋一转:“既然两位施主有缘到此,小道也不好匆匆送客。若是邹冰人答允,愿意为小道寻来一炼丹童子,小道自然将二位想知道的事情,如数奉上。”
给若水找一个炼丹童子?邹黎心到,这不就和给正式员工配个实习的缀在屁股后端茶倒水做点dirtywork一样吗?没注意到万柳在她身后一言难尽的表情,邹黎答应得那叫一个干脆。
“不知若水道长想要什么样的童子?”盘算着去安济坊里问问有没有愿意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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