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下九流谁嫌弃谁呀: 2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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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的学生。众人被他这一看吓得一哄而散,王好运壮着胆子,指着嘴角弱弱地说:“你嘴角,被他的戒指刮破了。”

    极致的安静。

    他也撒腿跑了。

    去后台换衣服的时候不安达到了极点。然而霍眉坐在灯前安静地做鞋,理也没理他。

    她肯定是看到了的。席玉麟心中生出一丝高兴:她是我的朋友了。

    吃饭的时候没人跟他讲话,这也罢了;晚上面对学生时更是煎熬。这群学生本就处在青春期,不像小孩单纯,又不似大人懂事,老在不经意地看他的嘴角,互相用眼神交流着。

    最恐怖的是王好运忽然嗷的一声跳起来,自己也是一副伤心欲绝的表情,大喊道:“

    你们不要笑了!席师兄他会很难过的!”

    “王好运!”席玉麟简直忍无可忍,“滚到外面去蹲着!”

    一会儿席秉诚又把他叫出去,问今天到底怎么回事,他为什么要突然一巴掌打断舒潜光的话。席玉麟自然不肯说,只说其故意胡言乱语要给自己难堪,气急之下就动了手。

    席秉诚很轻地呼出一口气,抹了把脸,“玉麟,有些事……咱们都干这一行了。又不是闺阁淑女,能不计较的,便不要计较。”

    他就算前面没听懂,后面也该在舒潜光意味明显的暗示中猜到了。

    虽说本就是命,席玉麟总觉得若换成王苏,大师兄不会选择息事宁人。话又说话来,王苏是女人,他是男人,哪有男人计较这种事的……话又说回来……

    “现在师父不在坐镇,漱金本就很难。在外面能不惹事就不要惹事,听到没有?”

    他说听到了。

    几日后,霍眉在自己最常坐的座位上发现了一卷未开封的卫生纸。

    过去在农村是往月事布里垫草木灰,来巴青后有条件垫点棉花了,一天换十几趟,该漏还是漏。直到近几年接触到草纸这种东西,若有条件买到,塞厚厚一沓进去,效果最好。上次去范章骅家就是为此顺的卫生纸。至于平日里用手帕就好,根本舍不得用纸。

    这下卫生纸倒是宽裕了。穆尚文有鼻炎,总找她要纸,十次里有九次不答应。

    这日见席秉诚要外出,霍眉照例把要买的米面粮油、生活用品报给他,又给了钱,嘱咐道:“不要再自己扛煤气罐回来了!多给五十文,人家拿小推车推过来,一次能推四罐”

    “户主是席芳心吗?”外面忽然有个穿制服的人喊。

    席秉诚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果然,是税务部来传唤他们的。他把钱塞给霍眉,匆匆走了。

    霍眉只得去找刘靖,俩人刚走到门口,又有个警察喊:“你们这里是唱戏的?是不是走丢了个老人?”

    刘靖也即刻神色大变,把钱塞给她拔腿就跑。

    这些东西也不是急着要,她也没再去找在学生那里永远脱不开身的席玉麟,自个人待着去了。

    大师兄是先回来的,骂骂咧咧,说孙珍贻又新增了一个税种——粪税,在城门口设了一道关卡,把大粪运出城卖给农民的粪夫需要交钱,部分税负自然就转嫁到了每家每户。这是个拉屎也要交税的年代。而公告已经在市中心张贴三天了,漱金没人看到,特此传唤去补交。

    “我真的要考虑把厕所不对观众开放了!中午开始大门就一直开着,很多过路人进来只是为了上厕所的,上完就走!狗日的,把这里当公厕”

    霍眉悠悠道:“得不偿失啊。我在里面给人灌茶,你却不让上厕所,以后客人还来不来?”

    正说着话,两道人影出现在门口。

    多日不见席芳心,他似乎瘦了些,穿白长袍、灰黑滚金边马褂,棉花填得很薄,并不显臃肿;被风吹时,绸缎面料上的皱纹幽幽地斜移,像庙里浮起的香雾。站在那里,安静而仔细地倾听。

    席秉诚住了嘴,几步冲过去,“师父,你怎么——?”

    “医生说可以出院了。”

    他看刘靖,刘靖表示不知道。想来在医院整日也是挂水,相当苦闷;又知道挂水也是治标不治本,暂放他回家修养也在情理之中,席秉诚也觉得回家更舒服些,不再纠结了。“可是你也应该等到我下午去接,这是怎么回事?刘师弟在路上碰到你了?”

    刘靖弱弱道:“他进警察局问漱金怎么走,警察觉得有点形迹可疑,就来找我”

    沉默几秒,席秉诚的眉头向上互相挤着皱起,轻声问:“你不知道往漱金怎么走吗?”

    “我从来不去西医院,这是第一次,难道该认路吗?”席芳心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还轮不到你来教我。”

    可是医院对着一个十字路口,朝南的那条路就有一个你常去的一家卤味店啊……

    他又转头向霍眉问起漱金的情况。穿了人家两次衣服,霍眉回答地特别恭敬。末了他道:“快到年底了,会有周边县城来找我们唱神戏,从正月初九到十五上元节。你记下都有谁来请,到时候说给我来挑。”

    “是。”

    旧时戏班有“封箱戏”这一习俗。每年农历岁末,戏班都要封箱休息,而在封箱前所举行的最后一场戏就是封箱戏,由演员们各演一出拿手戏,而最后一出则是最为精彩的、最值得期待的合演。封箱之后,便不再演戏,将各种演出用具整理归箱,贴上“封箱大吉”的封条,至来年“开台”以前不得再开箱。

    民国成立后,真正封箱的戏班就渐渐少了。岁末正是百姓需要娱乐活动的时候,此时封箱,岂不是有钱不赚?

    因此漱金也就日渐忙碌起来,不止在自己的场地里唱,还要转场到人家的剧院里去唱。时值寒冬,仍然只穿两层里衣、外套一件真丝软缎,身形倒保持了优美轻薄,却冻得嘴唇发青。尤其是鼻炎严重的穆尚文,鼻子再也没畅通过。

    只有霍眉一人能把自己裹成球,虽也冷,倒也不好意思喊冷。

    穆尚文老是捅她,瓮声瓮气道:“纸。”

    “你自己没有手帕?”

    “我两条手帕都脏了!”她捏住鼻翼,“快点,你再不给我抹戏服上了。”

    手帕、里衣这种私人物件该她自己洗,但戏服是该霍眉洗的。霍眉只能咬牙切齿地给她几张。五分钟不到,她就又来要纸了。

    第30章 人间好刘洪生给漱金寄来一箱艾条……

    刘洪生给漱金寄来一箱艾条,外形像卷烟,点燃以后对着印堂熏,有通鼻明目的功效。于是每次上台前人手一支艾条,后台的艾烟经久不散,熏得人头晕恶心。

    穆尚文却短暂地重获了用鼻子呼吸的权利,感动到热泪盈眶。上了台,遭了北风一顿刮,鼻涕又快掉出来。有一次完全唱不下去,中场退台,由小云迅速化好妆顶替她。

    观众发现了端倪,大声喝倒彩。此事传到席芳心耳朵里,罚了她二十板子。

    说起这个叫小云的姑娘,模样不够好,学戏很勤恳,已经可以挑梁上台。她不知道家姓是什么,自小在慈善堂长大,只被唤作小云。被席芳心叫过去唱了一段《情探》后,赐名为席彩云。

    大家都很高兴,得了班主的姓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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