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户子,走官途: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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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小虎不约而同坚决道:“不要。”挨打这种事,自己知道就行了。

    “那恩大舅,我们先退了。”沐凛余拱手行礼。

    “去吧。”记恩目送三人,直至走远才转身往東肃院。

    東肃院里,云崇青正奋笔疾书老师今晨出的考案。温愈舒在小厨房忙活,近来夫君和先生常熬到夜半,她想多做些汤水,给两人补补。

    记恩到时,云崇青将搁笔。

    “看到你这么用功,我就安心了。”

    “怎么,外头不如意吗?”云崇青请他坐,袖口上沾了点墨,撩起瞅了瞅。

    记恩轻嗤:“我岳父来信了,山北那边有人趁夜在客满楼门前拉·屎撒·尿。他们已报官,官府不知是畏惧沐宁侯府还是怎么的,大力打压那些造乱之人。这一举动,可算是往那些清高的文士身上泼粪水,现在都骂起沐宁侯府了。”

    云崇青倚靠着太师椅背:“估计现在的形势已经超过了背后人的预料。”

    “还不够。”记恩指点着书案:“我想着让那些文士重现文昭十一年的盛气,然后…当头棒喝。”

    “从而引得一些人遐想,反思起文昭十一年事。”云崇青弯唇:“一个君王若是被个臣子作刀使了,即便已西去多年,恐他的后嗣也不能容忍。”如卢家背后人,皇帝查明真就是张太傅,那靖边张家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人常说,时间会证明一切,确实有理。许多事,都是许多年之后再回首看,才发现不合逻辑,破绽重重。可谁会莫名“回首”去看?

    记恩趴到书案上:“我已经找匠人开始装点铺子了,最迟十一月底开张,咱们赶得及年前了事吗?”

    “放心吧。到时就算是有人不想将事闹上朝,督察院也不是死的。”云崇青可没忘,因着愈舒,沐伯父当朝斥了左都御史唐锡。

    那就成,记恩手撑下巴:“事发展到现在,我是看出来了,石家屯人真的见不得我好。”那些扭曲事实的流传,都是从石家屯传出来的。还他娘为了他改嫁…说这话的人良心全被狗刨了。

    云崇青敛下眼睫,石家屯的风吹得是有点邪乎,嘴角微扬,不搭话。

    丹阳胡同张府,泰清院屋檐下,身着仙鹤补子绯色官服的张方越,背手而立,指间夹着封信,拧着一双花白眉,薄唇紧抿。六十又五的人了,两眼仍不见分毫浊色。

    “老爷,山北那边…”站在两步外做乡绅老财打扮的中年男子,头垂得低低的,言语有些迟疑:“怕是压不住了。”

    “不是让你们行事要把握好分寸吗?”张方越不悦。

    “奴…奴低估了石家屯人的贪婪,他们知道云记恩出息了,都想从他身上咬块肉下来。石江那一家更甚,现一门心思要帮几儿子向云记恩要客满楼。云记恩娘都打算好了,客满楼给娘家,严五酒坊归她。”

    张方越不想再听了:“几个愚昧的乡野,你们都压不住,老夫还能指望什么?”

    男子咚一声跪地:“请大人指示。”

    冷哼一声,张方越嘴边耸动了下,不甘愿道:“势头来得如此之快又如此强盛,这背后应不止是刁民贪婪。沐宁侯得罪的士族不少,他们可能也插手推波助澜了。你把手脚都撤回,让云家自己去解决。这回计较,到此作罢。”

    不能以声名存疑压云崇青,是有些可惜。但只要他能判卷,一样能让其无缘三鼎甲。若那小子运道再差些,他让他沦落同进士也不是不可能。

    无论如何,绝不可让沐宁侯府在文臣里说上话。

    山北的邪风在十一月初吹进了京城,于十一月二十八武口街云客满楼开张这日,达到了鼎盛。几十士子寒风凛凛下,静坐云客满楼门外,将来用膳的沐宁侯夫妇都堵在了楼里。

    沐宁侯压不住脾气,叱骂:“文章虽满腹,无奈两眼瞎。”因此一句,次日武源门外近百襕衫静坐。沐宁侯姗姗来迟,冷瞥一眼,站到武官首,余光扫过立在文官前的张方越。

    百官噤声,未入宫,心里就直打鼓。待进到太和殿,汗都凉了,浑身哆嗦。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皇帝已知武源门外事,两眉紧锁着。

    文武才退到大殿两侧,督察院左都御史唐锡便走出:“皇上,臣有本要奏。”

    沐宁侯神色淡淡。

    张方越老神在在,只听皇帝一声准,双目还是微敛了下。

    “武源门外士子静坐,看似因不满沐宁侯府强权,但究根本是愤怒不孝之人安享富贵。云记恩若不受惩,那日后人人效之,天下孝道将沦为笑话。还请皇上明断。”

    皇帝看向今年头回上早朝的沐宁侯。沐宁侯也不为难皇上,来到大殿中央,站到唐锡前:“皇上,老臣就知今日会有这么出,故拖着病体也要来上早朝……”

    病体?有官瞄向那位站得笔直的侯爷,他昨日还携夫人去吃席了,还中气十足地骂了几十士子。殿前装病,不知道算不算欺君?

    叹一声气,沐宁侯道:“皇上,您这左都御史也该换个人来当了。”

    “沐宁侯爷…”

    抬手打断唐锡的话,沐宁侯转身面向他:“云记恩的祖父是从充州逃荒到北轲府的,苦了半辈子给儿子盖上了房,染了风寒走了…五岁时,他父亲服徭役,善吝山凿石,不慎命丧,官府给了二十两银子,他母亲卷了全部家当急急远嫁。紧跟着他外祖分家,把云记恩的房子分给了小儿子…”

    唐锡捏着圭臬的手,指节泛白,怎么会这般?这与他查到的天差地别,那些石家屯人可不是如此说的。

    述得如此详细,不少官员已经开始担心起唐锡。

    “云记恩家产被占,石家屯的村民算是个个都参与了。他们没沾着光,也能有如此行为,只能说明那些村民从心底里觉得云记恩祖父和父亲两辈辛苦劳作挣得的家当,就该属于石家屯。”

    沐宁侯看着唐锡:“云记恩在他小舅家待了不足一月,就被舅母打伤两次,扔去孟籁镇和士子山拦士子乞讨。这些,老夫都查得清清楚楚。土地庙的老和尚看他可怜,便给他剃了发,收容在土地庙里。

    没几年老和尚病重,他一直侍奉在床前,从不让师沾染半点秽物。可怜人淳孝,老天都看在眼里。老夫亲家一家出游,早不落雨晚不落雨,恰恰马车要抵土地庙时落雨。云记恩这才有了个家。

    老夫亲家待他如亲子,教授他学识,给他建房娶媳妇。功成圆满了,出息了,石家屯冒出来了。怎么你家地里粮熟了,都是给别人收的吗?

    要他那亲娘舅舅有两份真心,也就罢了。正如外头说的那般,云记恩不差养亲娘的银子。但那亲娘已经把严五酒坊看成自己的了,还要将客满楼送给兄弟。她算什么亲娘?”

    “可到底生了他呀?”翰林院大学士周计满走出:“天下无不是的父母,没这般只记着仇的。”

    还怕无从挑头,这就送上门了。沐宁侯转向周计满:“你既如此说,那老夫就请你来断断另一桩。也不是旁人的事,就你姑祖父张进,即张太傅的父亲。”

    张方越双眉一紧:“沐宁侯爷,老臣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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