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当晚我失忆了: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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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禅房内漆黑一片,老狐狸的鼻尖贴着她的鼻尖,与她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感觉他的喘息声似乎越来越重,像极他给她解热毒时听到的那般,喘得她心里酥酥麻麻地痒。

    她想要将杏子给他,可还未松开牙口,他已经错开她的手指,再次咬了下来。

    这回,几乎要咬在她的唇角。

    纾妍被他咬得魂儿都出来,立刻松开牙口,想要将剩下的半个杏子给他,谁知他一把捉住她的手腕,就着她的手在杏子上轻轻咬了一小口。

    这回倒是咬到杏子了,只是也不知他是不是故意报复,他的牙齿擦过她的指尖。

    不疼,痒得很。

    她想要收回手,却被他牢牢捉住手腕。

    本以为他只吃一口,没想到素日里那样爱洁的男人竟然就着她的手,将剩下的几口杏子肉吃干净才松开她的手腕,自她手中拿走那颗湿漉黏腻的杏核。

    背上沁了薄薄一层汗的女子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一块柔软的帕子覆在她手心,微凉的指骨隔着薄薄的帕子揉拭着她的手心。

    他动作极极轻柔缓慢,揉得她手心简直着了火,热毒发作的愈发要紧。

    他替她擦拭干净手,又拿了茶水服侍她漱口。

    “下回不许睡前吃东西,伤牙。”

    从前最不服管的女子胡乱应了声“好”,身子往里挪了些。

    本以为他要躺下,谁知他却突然掀开被子起身,哑声道:“屋里闷,我出去透透气。”

    她“嗯”了一声。

    直到脚步声消失在屋里,纾妍悄悄地将手伸进被窝里,摸到自己的亵裤果然湿了。

    都是老狐狸不好,非要同她睡一张床,害得她热毒发作得那样要紧!

    她只好学着他抚慰自己,可总不如他做的好,她正难受得紧,房门突然被推开,一股凉风倒灌入屋内。

    是便宜前夫去而复返。

    纾妍吓得魂儿都没了,面颊滚烫发热。

    好在夜里黑,他瞧不见,掀开被子重新挨着她躺下。

    纾妍被他身上刺骨的凉意激得打了个冷颤,却又觉得身上热毒缓解不少,不自觉地靠近些,“大人去洗澡了?”

    不是都已经洗过?

    他嗓音沙哑地“嗯”了一声:“有些热。”

    山里与城里温差极大,再加上下雨,入夜后凉浸浸。

    纾妍即便热毒发作,亦没觉得禅房里热到哪里去,方才只是心头聚了火似的难受。

    想来男子较为怕热些。

    他把冰凉的胳膊垫到她脖颈下,问:“睡不着?”

    纾妍舒服地把脸颊贴在他脖颈,随口问:“我们从前夜里也是这般?”

    裴珩想起曾经同她在这张床上做过的事情,方才被井水浇下去的邪火再次烧了起来。

    他喉结滚了一滚,“总会找点事情做。”

    她扭过脸来,好奇追问:“何事?”

    明明夜里那样黑,他竟好像能瞧见她眼神似的。

    他收回视线,将她拥入怀中,大手婆娑着她后颈滑腻的软肉,“像现在这样。”

    怀里的女子不老实地扭了一下,把滚烫的脚也搭在他腿上降温。

    他察觉到她的不妥,“可是热毒发作?”

    她立刻否认,“我都好了,根本没有的事儿!”

    他听出她在说谎。

    可今夜他恐怕帮不了她。

    他怕自己实在忍不住,会像从前那般,在这张狭窄的床榻上,将她狠狠欺在身下,一遍又一遍地要她。

    她哭着求要他这个官人轻一些,慢一些,偏偏又紧咬着他不放。

    一向克制禁欲的男人觉得自己现在不正常得很。

    大抵是实在忍耐得太久的缘故。

    他松开怀中柔若无骨的女子,哑声道:“睡吧。”

    她“嗯”了一声,又背过身去。

    也许她白日里累坏了,很快便睡着。

    裴珩却怎么也睡着,只好伸手再次将她抱入怀中。

    这时屋外不知何时又下起雨来,雨声听起来比白日里更加急迫紧切,像是要吞噬整个人间。

    今年实在多雨,往年他们来时,一滴雨也不曾落入人间。

    不知是否雨声太大,怀里的小妻子睡得很不安稳,噫语不断,但又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突然,一阵轰隆的雷声砸落人间。

    怎么都叫不醒的小妻子突然哭喊:“姨母抱抱!”

    寻常女子都是唤母亲的多,裴珩没想到她竟喊出这样一句话来,想要唤醒她,可怀里的小妻子像是被梦魇住,怎么也叫不醒她,哭闹不止,泪水不断地溢出眼角。

    他只好捂住她的耳朵,她听不见雷声似乎好些,但仍是叫不醒。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是淡烟。

    她隔着门急道:“小姐可是梦魇?”说着已经推门入内,抹黑行到床边,柔声安抚,“小姐别怕,姑爷守在这儿,雷公爷爷不会抓走小姐。”

    听了这话,原本怎么都叫不醒的女子似乎从噩梦中醒来,呢喃了几句后紧紧地搂着裴珩的脖颈沉沉睡去。

    裴珩问道:“她从前也这样?”

    淡烟“嗯”了一声,“夫人去世的那天,下了很大的雨,小姐那时只有四岁,从那日开始,只要格外大的雷雨天气,小姐都会梦魇,需要家主要整夜抱着才能安眠。后来她大了,家主不便这样抱着,于是便娶了夫人的妹妹为继室,也就是现在的夫人,夫人视小姐为己出,每逢雷雨天,便抱着小姐一起睡,后来小姐嫁来帝都,就只得我同轻云两个。”

    裴珩听了这话,久久未作声。

    他与她成婚这么久,他竟然一无所知。

    淡烟见自家小姐睡安稳了,悄悄退出屋子。

    裴珩伸手抚摸着小妻子湿润的脸颊,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在她额头印下一吻。

    屋外雷鸣阵阵,裴珩几乎一夜未眠,直到快天亮时才阖上眼。

    睡得昏昏沉沉之际,一向警醒的男人察觉有一道视线直勾勾地盯着自己,蓦地睁开眼睛,对上小妻子澄澈乌黑的眼。

    她大抵是刚睡醒没多久,昨夜哭红的眼角还挂着干涸的泪渍,白嫩的脸颊上还有些微红的压痕。

    裴珩喉结滚了一滚,嗓音沙哑,“这样瞧我做什么?”

    她立刻收回视线,眼睫颤动,“没什么!”

    裴珩坐起身来,“怎醒得这样早?可还怕?”

    “还不是怪大人!”

    像是根本不记得昨夜梦魇过的女子倚靠在床头,嗓音缱绻温柔的抱怨,“也不知藏了什么在衣裳里,顶得人家腰都酸了。也扎得我额头也疼。”

    昨晚禅房内光线暗沉,她又披衣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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