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把阴湿反派当成官配后: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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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的倦,但眉目却愈发疏朗冷峻起来。他身上一直有种生人勿近的冷,锋利且外露,让人不敢近身。今日他身上的冷便愈发明显,像是要化作一条条蛇,不动声色地在此处游走,缠绕上所有阻拦他带走庄蘅的人的脖颈,然后再轻咬上一口。

    他穿的是正红色的朝服,于是在此处便红的扎眼。

    因为在场的所有人中,只有成亲的二人要穿红。

    谢麟刚看见他时,以为他也穿了婚服,心中大惊,惊讶于他的胆大包天,于是立刻起身,颤巍巍指着他道:“滚出去。”

    但谢容与却并没有看他一眼,只是盯着不远处的庄蘅,一步步往前走。

    庄安和周氏根本不敢去拦,其余众人也无一人敢开口劝阻。

    他今日必定要带走庄蘅,这是显而易见的。

    没人能拦得了他。

    谢麟喘着粗气,身旁人扶着他,他快速走到谢容与面前,眸中似能喷火,声音粗哑道:“孽子,滚出去,今日是你弟弟的婚事。我不许你搅乱了这婚事,滚出去!”

    谢容与只是淡淡垂眸,用一种近乎于怜悯的眼神看着他。

    他很少怜悯人,但他看到自幼时起在他面前便如山岳般威压沉沉、令人望而生畏的父亲,不久前还借着他的秘密逼着他跪下惩戒他的父亲,居然在此时对着自己最不疼爱的孩子,不得不流露出无可奈何的态度,他心里便闪过一丝隐秘的快感,同时,也有几分怜悯。

    他知道谢麟不能拿他如何。

    即便他最厌恶的孩子要来抢他最疼爱

    的孩子的这门婚事。

    因为他已经没有能够继续要挟他的把柄和秘密。

    他的愤慨是轻飘飘的,话语是轻飘飘的,那句“滚出去”同样没有任何分量。

    他温声道:“爹爹,你也知道我是什么人,今日是谁的婚事我都不在乎,我只要带庄蘅走。”

    谢麟颤抖着,却高声道:“陛下派你出京,你为何今日便回来了?你根本就没出京城!你这是抗旨!你还不知罪吗?来人,把他带下去,带去陛下那儿定罪!我虽是你的父亲,你虽是我的孩子,但我绝不会包庇你这罪行,让你带累我们整个谢家!你这个孽子,我早就该将你赶出谢家,否则,何至于此……何至于此!”

    他轻笑道:“父亲?呵。无妨,我已向陛下告罪,昨日陛下便派了人替我出京。方才我才从宫中归来,今日之事,陛下是同意的了。不过父亲大可派人去宫中看看,再问问他,我这话属实么。”

    他方才才穿着朝服去了宫中见同他年纪相仿的天子。

    年轻的天子对他是全身心的信任,无论是他的人,还是他的天下和子民,一直以来都是面前穿着正红色朝服的人替他保护。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温和道:“逸安,你要做什么总有你的道理,自小便是。朕不多说什么,快去吧。”

    于是谢容与便骑马出宫,回了谢府。

    一回来便看见了庄蘅被谢容止拉着手,准备入洞房。

    他脑中立刻闪现出那日谢容止洋洋得意的脸,以及他说的话:日日温存。

    他当时说什么的?日日温存,你还真是做梦。

    他很想现在便把庄蘅带走,但面前拦着的是谢麟。

    谢容止看见谢容与时,几不可闻地颤抖起来。

    他当然知道,如果他二哥来了,那么今日他的婚事便是没了。

    于是他一边颤抖着,一边看向身边的妻子,看向她手中的那把团扇,对她道:“把脸遮起来。”

    但庄蘅只是静静看着他,没有说话。

    他知道庄蘅必定会离开,而他拦不住,所以心中便生出一丝自欺欺人的恼怒,好似她将脸遮起来,便不会被带走了,于是他发狠着荒唐道:“遮起来!”

    庄蘅没有吭声,举起了团扇,遮起那张为了他而绞面、即将成为他妻子的脸。

    他看不见她的脸,却又慌乱起来,心狂跳着,看着谢容与对谢麟道:“爹爹,何必不为彼此都留下些颜面呢,你让开,我便能体面地带着庄蘅走。”

    谢麟带着不加掩饰的恨意看着他许久,却只能默默退后了几步。

    屋内是一张张静默的脸,但庄非却从这些静默的脸中走出来,捏紧了袖,对谢容与道:“你不准带泠泠走。”

    庄蘅替他捏了把汗。

    她刚想让庄非不要管她,但谢容与却直直地盯着他不断冒着汗的脸,低声道:“你是她三哥,你的心思……兴许我也知道。只是我想告诉你,这是她的选择,你没法强留她。我不动你,因为你拦我毫无意义。”

    说罢他便没再看他一眼,只是同他擦肩而过,继续向前走,直到走到庄蘅面前。

    谢容止木在原地,甚至不敢去看他。

    谢容与看到庄蘅穿着凤冠霞帔,艳丽端庄到,似乎有了神性。于是他就这么静静地盯着她片刻,这才伸手,一把扯过她手里的团扇,随手扔在了地上。

    她的脸终于露了出来。

    即将成为别人妻子的脸。

    他看着她道:“果然,下次见面便是你成亲之时了,我的话还真没说错。”

    庄蘅想,他说的话确实都没有错。

    他说如果逼不得已,那么他很有可能会来抢婚。

    他今日便真的来了。

    其实他好像真的,从来都没有,骗过她。

    庄蘅不知道此刻心里是什么感觉,但她忽然有了忏悔的冲动。

    情绪复杂到她无法宣之于口,于是她索性报以缄默。

    身边真正的新郎官却颤抖着拉过庄蘅的手,尝试着同谢容与对峙,“放了她,她是我的妻。”

    两个同样穿着正红色、又为兄弟的两人就这样对峙着。谢容与伸手拿出匕首递给他,“好啊,杀了我,你便能继续娶她为妻,只要你动手。”

    谢容止接过匕首,握住它,抖动着手,尝试刺向自己的兄长,最后却只是无力地滑落下来。

    谢容与道:“我给了你机会,是你自己放弃了。莫要怪我,谁种下的因,今日便是结出什么样的果。”

    他太清楚自己这个弟弟不爱庄蘅。

    谢容止兴许有种愿意娶她为妻的冲动,但对于他来说,庄蘅作为国公府筹码的身份、她的那张脸都远比她这个人本身更加诱人。

    他只是爱后者,于是可以接受以至于忍受庄蘅的性子和习惯。

    但谢容与知道自己不一样。

    他要的,从来只是她这个人。

    庄蘅不是傻子,她或许并不明白,但她能够感知到。

    所以即便他那样的不择手段、豺狼成性,她在最后还是选择站在他身边,因为在这一点上,他远比谢容止纯粹。

    说罢他没再看他一眼,只是对着庄蘅伸出了手,“走。”

    庄蘅被他握住手,两个人就这么堂而皇之地、穿着如同新婚夫妻一般地迎着众人的目光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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