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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骨小说www.yuguxs.com提供的《总是被迫成为全场焦点》 70-80(第16/19页)
场戏即将收尾时,蒋竞川忽地伸手扣住李青慈的后颈迫使他抬头,两人距离近得呼吸相闻。
全场安静,导演没喊停,众人也忘了说话。
最后是李青慈自己出戏了,他轻轻退开一步,眼神恢复清明,低声道,“可以了。”
闻执站在一旁,看得心脏发紧。他终于明白自己的问题不是情绪不到位,而是根本不敢投入,他害怕失控,害怕把真实情感带入角色,演戏要沉进去。
而他始终隔岸观火。
“诶诶,前面都对,就是结尾这动作,我们这不是同志片啊,有的人还真敢加戏。”谭仲宣笑着打趣。
秋河和洛桑的情感线确实暧昧,但片中设计了大量留白,更多是供观众自行解读。
说完他转头对闻执讲解,语气温和许多,“就这个感觉。你得学会用肢体、眼神、表情当牢笼,把情绪关在分寸之间。好表演不是往外放,是往里压。”
闻执尴尬地应了句,“我再琢磨琢磨。”
中间的李青慈已经走下场,一边拿水一边冷着脸问,“你刚才想做什么?”从他的视角看,对方分明是想吻他,如果不是他叫停,他觉得这人真做得出来。
蒋竞川懒懒一笑,“是洛桑想的,我没让他得逞。”他没什么负担地偷换概念,可说这话的时候,心跳却很快。
他忽然意识到,这是自己从影以来,第一次被一个对手演员牵着走进情绪深处。不是技巧吸引,而是人本身。当他对上李青慈的眼睛,那些精心设计的表演技法瞬间失效,取而代之的是近乎本能的冲动,想要剖开血肉把最真实的自己献祭给对方。
可这分明是一个十分危险的信号……蒋竞川看着李青慈不带留恋离开的背影,这种失控感让他脊背发凉,却又在血管里点燃兴奋。
整场对戏落幕之后,闻执才开始真正进入角色,他演戏的节奏不再拖沓,眼神和情绪都有了变化,整个人终于跟周放和洛桑对上了频率。
拍摄进度随之加快,时间在高原的风雪中飞速流逝,转眼便到了李青慈“秋河”最后一场坠崖戏的拍摄日。
取景设在距离营地约半小时车程的雪脊边缘,地势险峻,却是导演谭仲宣一早就看中的取景点。
他形容这里是“天造的舞台”,山体层叠,云雾低垂,远景深不可测,风雪翻卷之时,天地如无间。秋河就该在这样的尽头湮灭,才配得上他的命运。
那天上午,天气乍暖还寒,天光极亮。山顶风很大,带着细碎雪粒打在人脸上刺疼。李青慈穿着秋河的戏服早早上妆,厚重披风下藏着不少发热贴。
他身上没挂威亚,站在边缘十米开外的安全区,身后的雪线下,是四十多米的斜坡,尽头是天然岩层堆砌而成的半封闭山洼。
工作人员正在调轨道机,副导演喊了一句,“走个机位预演!”
蒋竞川站在二号机位后,看了一眼天边,眉头微蹙。这里连续两日升温,风力增强,有滑坡与雪檐脱落的风险,昨晚剧组开会时就已提出,建议拍摄时间不超过中午12点,设备与人员须提前撤出雪线区域,当然最好是延期。
但清晨天气太好,雪山在晨光下干净沉静,像一块巨大的白玉。再加上场地租期和预算压力,乔凝和谭仲宣都心生急切,决定快拍快撤,指示剧组加紧进度,对讲机里的声音此起彼伏。
“高点风速上来了。”
“导演唔该roll机!成pat雪都要糊喇!”
谭仲宣一抬头,忽然看见不远处的雪面上,边缘有一道轻微的裂纹。
“停一下——”他开口喊。
声音刚落,一阵突如其来的风雪卷过山头,山体边缘“轰”地一声震响,雪块滑落引发局部塌陷。李青慈瞬间感到脚下的雪地猛地一沉,下意识回头时,失重感已经席卷全身。
下一秒,一个身影直直冲了过来。
第79章 你真是个疯子 是蒋竞川。 ……
是蒋竞川。
他在生死一线间将李青慈拽进怀里, 两人蜷缩在岩壁凹陷处作掩体。
剧组后方大乱,有人尖叫,“雪檐塌了!”
轰鸣淹没了喊叫声。
随即两具身体同时被掀入滚滚雪流, 一路和断裂的枝桠、锋利的岩石撞击,蒋竞川数次试图用靴跟剐蹭地面减速,但冲击力太强根本无法借力。
他咬紧牙关,整个人像护盾一样护在李青慈身前,直到两人一齐跌入那片山洼,滑坠持续了六七秒,最终扑进厚雪中。
一切归于寂静,只剩呼啸的风绕着上空盘旋。
李青慈是被冻醒的,手臂酸痛, 指节发麻, 眼前的天灰白惨淡。他挣扎着坐起,第一眼就看到蒋竞川倒在不远处, 脸侧有血,肩膀上的冲锋衣裂开了一道口子, 露出内衬。
“蒋竞川!”他跪着爬过去, 扶住他肩膀, “你怎么样?还能动吗?”
蒋竞川低低咳了一声,睁眼,“……没事,没断,应该扭伤了, 肩膀。”
李青慈看他整个人歪着,才发现他右腿大半沉在雪下,动一动都疼得脸发白, 额角还有被划破的血痕,差一点就伤及眼球,“你还伤哪了?是不是腿……”
蒋竞川没答话,只是抬手替他拂掉发梢的雪,“你脸也刮破了,疼不疼?”
雪花打湿了眼睫,李青慈看着他摇了摇头,然后环视一圈。
四周全是厚雪封死的山坡,洼地里风小了,但也不见阳光。这里海拔高,入夜后温度骤降,零下二十度以下是常态。人在这种环境中失温,不到三个小时就会冻僵。
他半跪在雪地上,在蒋竞川冲锋衣内侧翻出随身携带的应急包。他快速拉开拉链,拽出保温毯,展开时手指几乎不听使唤,动作有些笨拙地将对方一点点裹住,尽可能盖住裸露在外的部位。
“有卫星电话吗?”他低声问。
蒋竞川艰难地抬手指向另一侧,李青慈顺着方向膝行爬过雪堆,扒出半截摔碎的电话,天线断了,壳子裂着,屏幕漆黑,毫无疑问废铁一块。
三小时……他攥着报废的电话望向穹顶,不知道剧组那边是什么情况,有没有发现他们落下了,能不能在雪崩后第一时间组织搜救,也不知道直升机在这种天气下可不可以升空。
他回到蒋竞川身边,眉间凝着风雪的冷意,伸手去揽他右臂,“撑着我的肩,我们得出去。”
却被他轻轻推开了。
“你自己走吧,顺着坡上去往东七百米有荧光路标……”蒋竞川平静地说,声音虚弱,“我目前动不了,拖着我,只会让你也困死在这。”
“你觉得我看起来像是会丢下你自己跑的人?”
蒋竞川听了笑得喘,一动牵扯到伤口,疼得他倒抽一口气,肩膀止不住痉挛颤抖,“青慈,其实我现在……挺高兴的,你知道为什么吗?”
“你有病。”李青慈嘴上不留情,冷冷骂了句,也真的觉得他有点不正常,什么人会在这种命悬一线的局面下说出“高兴”两个字?
“是因为你说我接不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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