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如何配享太庙(科举):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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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虞坐在床边也跟着问:“我是个没用的人,你不告诉我也就罢了,你儿子都回来了,你还能不告诉他吗?”

    施姨娘坐在床上,流着眼泪叫他们别再问,这世上,没有儿子跟老子斗的道理,知道了也是白添心事。

    段之缙跪在床前,眼里也泌出了眼泪,狠狠磕了一个头下去:“若是姨娘不说,儿子就跪在这里不起来。”

    然后以额触地,再也没抬起来头。

    施姨娘伏下身子去拉儿子,可缙儿就是跪在哪里,怎么也不起来。

    苍天啊……怎么就叫我儿子摊上这样的事情。

    姨娘又忍不住悲泣起来,哭声越来越大,段之缙低伏的身子也跟着颤抖,无声地流泪。

    最后,施姨娘终于开了口:“我不想说,也是为了不叫你多心,你日后该做哪样的事儿还是要做哪样的事儿,千万不要顾及什么,姨娘相信好人定然有好报的。”

    她先是莫名其妙地说了一通,段之缙抬起头来,心脏突突地跳,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这件事似乎与他有关。

    果然施姨娘牵住了儿子的手诉道:“之前都好好的,突然就老是叫太太去,太太自然是不会去的,叫他有事儿就来主院说,老爷也不可能来。后来就一遍一遍地叫我,太太不叫我去,只是太烦人了,我寻思着不会有什么大事儿,就去了。”

    “结果老爷上来就说太太不会教导孩子,说你有能耐了,还认识这个知府那个知府的,不知道还认不认得他的爹。”

    知府?段之缙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只是父子相妒这种事情,到底是太匪夷所思了,按理说一个家里,不应当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吗?不过宋代还有蔡京、蔡攸父子相争的事情,什么君臣父子的,在权势面前算得了什么?

    姨娘眼睛里还闪着惧意:“我想我答的都没有差错,只恨旁边还有陈姨娘,她三言两语,说你是心大了,去山东这么大的事情也不跟老爷说,许是以为给朝廷立了功能压老子一头,这才无声无息地干了这么大的一件事。”

    果然是山东的事情!段之缙实在是预料不到,怎么仁义之举就成了施姨娘的催命符了呢?

    “我们都不知你在山东做了什么,但姨娘觉得你是好孩子,定然是做了善事。我原本是忍住了没与他们争辩,只说你最孝顺听话的孩子,怎么可能对父亲不敬,之后陈姨娘就凑在老爷耳边,不知道挑唆了什么,老爷便突然发怒,说我是下等的奴才,要溺死我。”

    去山东治疫的事情,段之缙不敢跟家里说,也是怕这些人担心,只说先生要带着自己去山东永明拜访名士,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这几个当娘的做妻子的,哪能想到段之缙有这样的胆子,敢自己往那死路上寻?压根没多想。

    且她们自段之缙离京后对外边的事儿也不甚关心,自然不知道山东有瘟疫。

    施姨娘去了老爷的望月堂,什么事儿也不知道,先叫人把自己的儿子辱了一顿,又要溺死自己,可她还是从只言片语中听明白了,儿子在山东做了大事情,搞不好要受朝廷的封赏,甚至可能压过他的父亲,老爷才如此的羞恼。

    她不愿意说,是不想叫儿子有心理负担,不想叫儿子觉得是他的原因害的姨娘受苦,以后畏缩不前。当时在水里浸着的时候,想想还不如死了算了,这样也不用再给缙儿做拖累,叫他受他父亲的委屈。

    自己当时都已经放弃挣扎了,可怜蘋儿扑通一声跳下水,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大力气,生生把个活人拽上了岸。

    段之缙眼睛里是滚滚的怒火,他捏紧了拳头要往外走,施姨娘看他状态不对连忙叫小子们拉住,王虞也挡在他身前呵问:“你要干什么去?”

    段之缙直勾勾盯着王虞,貌似平静地回道:“我要去问问父亲,天下有这样的丈夫和父亲吗?”

    “你疯了!”王虞大骂,更是拦住不叫他走。

    施姨娘的肠子都悔青了,怎么刚才就和这冤家说了,连哭带嚎地奔下床:“缙儿,你要是敢去我今天也就不用活了!你是有大前途的人,不要为了我担上不孝的骂名,要是这个事情传出去一点,有人拿着说了嘴,你的前途就全完了!”

    沈白蘋却不去说那些话,而是扯着段之缙的衣袖说:“二爷,我信这个世上还是有道理在的,这个事儿定然有解决的办法……可是你不能现在去,陈姨娘是什么样的人还是我来说吗?若是叫她扯到了一丝一毫的把柄都要给你宣扬出去。‘忠臣必出于孝子’之家,咱们家的名声再加上点风言风语,母亲和姨娘还有指望吗?!”

    妻子的一席话就像一盆凉水,猛地泼到段之缙脑袋上,叫他瞬间冷静了下来。

    对,这王八蛋一样的时代,对孝道要求极高,连跟父母顶嘴都是不孝。

    沈白蘋见他冷静了一些,接着劝他:“您要名声,老爷也要名声呢,最好是能找着叫老爷和陈姨娘都不敢往外声张的办法,先想法子,不要打草惊蛇。”

    几个人轮番上来劝,段之缙把那股火全都憋回去,顶得眼眶子赤红,沉默着应了下来。

    就刚刚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屋里人流的眼泪都凑够一缸了。

    之后段之缙也是闷闷不乐,一句话不说,和妻子一块伺候母亲和姨娘,实则把能记住的《大雍律》全都翻了个遍。

    他不信,就算嫁了人的女子成了奴隶,就算孝道大过天去,这律法就不给活人一点喘息

    的机会,他也不会去告段成平,只要能恢复到原来相安无事的状态就好,更进一步的事情且待日后。

    因而即便是回了家,段之缙也没心情去吃什么珍馐美味,从书堆里扒拉出来律法闷着头读,沈白蘋也点着灯陪他,两个人一块儿,钻法律的漏子。

    可惜到底不是专业人士,闷头看了一天也没看出些什么,愈看愈觉得生无可恋。

    第三日的时候,段成平终于想起了这个儿子,叫段之缙去书房叙话,后者的后槽牙都要咬碎了,还是绷起来一张笑脸,跟着肖伯去了书房。

    名为父子,实为仇寇,段之缙生吞活剥了段成平的心都有,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还得乖乖地听训。

    段成平自然一点儿也不心虚,若是杀妻还有些惩罚的话,杀妾的罪过还比不上杀奴婢,他有什么好心虚的,更何况还有父子大义在此,段之缙还想要走仕途考科举的话,还是要安分些。

    他对这个儿子是相当不喜欢的,王虞身边的奴婢所生,和自己根本不是一条心,去了山东干了那么大一件事,一点信儿也不漏,和童家放出去的老大结交了,也不和当爹的说,这是什么儿子?

    更令段成平愤恨的是,才多大的功劳,童禀声夸得天上有地下无。

    要不说还得是皇亲国戚命好呢,皇上还是念着惠照郡主的旧情,连带着这个早就被厌弃的童禀声也跟着得了好脸,又有玉平知府上折子,先夸段之缙又赞一个叫常百草的大夫,请朝廷给予表彰。结果一查,那个“段之缙”竟然是吏部员外郎“段成平”的儿子!

    段成平本来是高兴的,有这么个儿子也能洗一洗自己的名声,叫人看看段家也会教养人。

    谁知总有好事之徒,逢人来贺喜便要把王虞的事情解释一遍,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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