菡萏记: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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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生我的头一晚,做梦梦到一只好大好神气的梅花鹿。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阿夜听懂了后半句,认真回答:“阿夜。”

    “还晓得自己叫什么,也不是太傻嘛。”鹿长鸣说着打量阿夜,“就这身行头太扎眼了。行走江湖,越扎眼越麻烦。走,哥哥给你捯饬捯饬。”

    他把阿夜带到成衣铺子,先是挑了一身冬衣加棉鞋,然后掏出梳子准备收拾一下阿夜那一头桀骜不驯的乱发。

    阿夜不习惯穿衣裳,穿一件单衣都觉得身上痒痒,冬衣再上身,左不是,右不是,各种不舒服。

    至于鞋子更是不知道怎么穿。

    再到鹿长鸣竟试图动他的头发,阿夜“呜”地一声低吼。

    鹿长鸣魂都给他嗓子里的杀气镇住了:“不梳,不梳了行吧!你顶着这么只鸡窝,难怪你主人不要你!”

    鹿长鸣是摸准了阿夜很多话听不懂,所以才敢于大放厥词。

    结果这句阿夜偏偏听懂了,一把扼住鹿长鸣的脖颈,把鹿长鸣顶到墙上。

    鹿长鸣艰难的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离地半寸的脚,脸憋得通红:“大哥……我……说笑的……”

    这句阿夜没听懂。

    但在鹿长鸣憋死前,他还是松了手。

    人死了就不能带他回去了。

    *

    姜菡萏自从那日在别宫受了点“惊吓”,回别院又休养了几日。

    贵人们都走了,西山又恢复了素日的宁静。

    只有姜家因为家主还在,所有子弟都被留下,老老实实继续在校场练箭。

    顾晚章动作迅速,已经开始采买粮食,他来到丹房,给姜菡萏报账。

    姜菡萏其实很头疼这些账目,但为了表示她是个靠谱的东家,只能假装认真听着,手上整理药材。

    她炼朱砂水银太多,硫磺消耗最快,抽屉已经见底了。本来要吩咐人去拿,忽然间想起西山那个山洞,里面好像有不少硫磺。

    然后抬头就听顾晚章道:“……请小姐示下。”

    姜菡萏眨了眨眼:“……”

    示下?示下什么?

    说到哪儿了?

    顾晚章面无表情看着她,眼神里全是“我就知道你没听”。

    “妹妹!”

    好在这时姜祯从外面大步走来,身边还跟着个道士,长相普普通通,看过去绝对要忘的那种,“寒鸦——”

    他说了两个字才发现顾晚章竟然在里面,顿时震惊。

    这里可是丹房!妹妹最宝贝的地方!

    顾晚章什么时候登堂入室的?!

    岂有此理!

    “家主大人。”顾晚章起身行礼,跟着向姜菡萏道,“既然小姐有事要忙,在下先行告退——”

    “不用。”姜菡萏止住他,“都是自己人。这位是哥哥的心腹。”

    姜祯:“!!”

    怎么就成自己人了?!

    但妹妹开了口,他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气鼓鼓坐下。

    顾晚章没有与他同坐的资格,自然只得侍立。

    寒鸦回道:“属下遵小姐吩咐,潜入通天观暗探了一番,找到了几样东西。”

    那日从御书房回来,姜菡萏意识自己忽略了一个问题——虞仙芝早在风曜出生时就已经在承德帝身边,有从龙之功,而非后人以为的靠献药发迹。

    上一世城破之后,虞仙芝一直追随在风曜身边,对风曜忠心耿耿。

    她一直以为是虞仙芝感念承德帝的知遇之恩,所以尽力报答。

    但从那日御书房的情形看起来,虞仙芝就已经在偏向风曜,而非承德帝。

    那一日的情形很明显,是虞仙芝和安贵妃一起护着风曜。

    并且就在这几日,虞仙芝也一直在别宫,说是为别宫做清静法事,以敬神明,实际上是陪伴风曜,以免风曜一人在地牢受苦。

    再联想到之

    前在围场逼张贺驯阿夜时,连安贵妃都开了口,姜菡萏不由怀疑,这里面或许跟虞仙芝脱不了关系。

    所以让寒鸦趁着西山人少、虞仙芝又不在通天观,悄悄去查探一下消息。

    结果寒鸦果然不愧是暗卫统领,出去一趟,便有收获。

    四件物品被摆在桌上。

    一块棕色,一块白色,一块黑色,一块绿色。

    棕的、白的、黑的,这三样姜菡萏都认得,一是硫磺,二是硝石,三是木炭。

    至于那绿的,是一只鸡蛋大小的翡翠玉牌。

    那绿意莹莹然像是水一样脉脉流动,比上次筵席上安贵妃赐给她的玉镯品相还要好,连姜菡萏那几匣子珠宝里都找不出可以相比的,堪称稀世之奇珍。

    姜菡萏:“……这是?”

    “迦南盛产翡翠,此等质地,非迦南不能出。”寒鸦道,“年节将至,迦南使者前来上贡,参加大朝会,并拜会各方权贵,送的都是翡翠。”

    “唔,我也收到了,不过没这个好。”姜祯拿起那玉牌细瞧,“哼,这帮迦南人真是看碟子下菜,国师是厉害,可难道还能压过我这个姜家家主不成?”

    顾晚章忍不住道:“国师的地位再尊崇,也不可能压过姜家的百世清贵。但凡迦南使者有点脑子,最多送二位一样的礼物,绝不可能让国师的高出家主的,除非……”

    “除非他另有所求?”姜菡萏接口,“那就是了。看来那日是在围场上设局逼张贺张大人驯阿夜的,就是虞仙芝。”

    顾晚章微微震动,这才意识到自己参与一个什么层级的话题。

    那日在围场上,他只为承德帝耽于享乐而忧心不已,根本没有心思去观赏围猎,只是大约知道出了个兽奴,陛下原想张贺去驯,最后却是姜家小姐接过了差事。

    他原以为这只是贵胄少女一次随意的任性,没有想到底下竟然藏着这么深的水。

    对……如果当初不是姜菡萏让人把阿夜带走,被咬死在场上的就不单只有斗兽场的老板,还会有张贺。

    “岂有此理!”顾晚章怒道,“张大人乃南疆屏障,世间竟有如此蠢人,竟敢自毁城墙!若果然是虞仙芝所为,我等一定要告到君前,治他死罪!”

    姜菡萏:“有没有一种可能,就算告到陛下面前,陛下也不会治他死罪?”

    顾晚章怔住,以承德帝对虞仙芝的宠幸,他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会是什么。

    短暂的惊怒过后,状元郎恢复了理智:“一只玉牌恐算不上真凭实据。因为最想张大人死的是迦南人,所以才做此联想,只是推论,尚须验证。”

    姜菡萏想了想:“我有办法,不过需要一点时间。”

    她指着桌上剩下的三样,问寒鸦:“带这些回来是什么意思?要炼丹,这几样是必备之物,通天观有,很正常。”

    “若是大量囤积呢?”寒鸦道,“通天观有三间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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