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隶要有奴隶的样子: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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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见不着半遮面的头目,那就先说正事吧。

    衣非雪简明扼要,问吴管事:“千钧的下落,需要几天?”

    风潇抢着道:“还有一事,半遮面可知这世上有没有善于补魂的高人?”

    吴管事先回答衣非雪的问题:“千钧在西疆以南,具体所在半遮面也在调查,还请衣掌门耐心等待,最多七日,必有回响。”

    再看向风潇,说道:“至于补魂的高人……半遮面会多加留意,若有,则第一时间告知您。”

    也就是没有。

    风潇失望极了。

    “不过在沧澜秘境有一拱桥,名曰“魂桥”,桥上有魂兽,善诊魂断魂之术。”

    吴管事笑呵呵的说,“二位公子赶得巧,沧澜秘境每隔百年开启一次,再过不足两个月,正是秘境开启之时。”

    风潇喜出望外,抓着衣非雪胳膊嚷嚷:“太好了!居然是沧澜秘境,那可是上古秘境啊!”

    北域地脉浩渺辽阔,上古秘境散落各处,有像沧澜秘境这种在书中浓墨重彩记载的,更有许多未经开发的,物华天宝应有尽有,也难怪中土修士惦记这片宝地。

    衣非雪没搭理兴高采烈地表哥,一双凤眸徘徊在吴管事漏洞百出的脸上。

    对答如流,连等几天都说的那么准确,仿佛早就提前备好答案,就等着他上门来问。

    *

    离开半遮面,风潇还沉溺在秘境寻宝的喜悦之中,将这个好消息传回风家和衣家,以及千金楼。

    寻宝么,当然是人越多越好!

    见衣非雪沉默着,风潇问他:“还想半遮面的主人呢?”

    明宗不必说了,木宗经过宗主失踪内部夺权之后也颓靡不振,所以半遮面是谁罩着的一目了然。

    “听说前几日郎宗宗主来宛陵,直奔明宗,出来的时候脸色阴沉的很。”风潇有点担心明晦兰。

    若单打独斗,郎青山未必是明晦兰的对手。

    但双拳难敌四手,明晦兰毕竟势单力薄,况且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如今论局势而言,北域三分之二的天下都对郎宗马首是瞻,明晦兰孤身一人,实在四面楚歌,如履薄冰。

    衣非雪面无表情道:“单纯的小白兔就不要操心狡猾的大灰狼了。”

    风潇眨巴眨巴眼,老半天才明白过来自己在小表弟的心目中、是单纯善良天真无害的小白兔。

    寻了客栈住下。

    繁盛的宛陵城比前几日更喧嚷,因为消息总是不胫而走,短短半天时间,关于“景阳衣家的掌门人衣非雪来半遮面了”这件事,就传得人尽皆知。

    人们或惊或喜,或震撼或胆怯。

    中土势力第一,财富第一,美貌第一,修为或许也是第一的衣非雪来北域了!!!

    兰公子的宿敌来北域了,还直达宛陵。

    衣非雪追杀兰公子来了。

    衣非雪和兰公子即将开战,绝代双骄生死对决,金丹境以下的小卡拉米迅速撤离!

    ……人们大胆揣测,没地方求证,议论纷纷。

    于是,衣非雪只是去半遮面买个情报这件事,就如脱缰的野马,越传越离谱,满城风雨。

    *

    衣非雪把龙珠拿出来当核桃盘,他想过给自己用了,境界必然能连升两级。

    但他现在已经很牛逼了,想着不妨暂且留下,以备不时之需。

    忽然,腕间的相思扣亮了一下。

    衣非雪看向它,果然又亮一下,随着亮的频率越来越快,光芒也越来越炫目,房门被人敲响,咚咚咚三下。

    衣非雪惬意的靠上软塌,他想如果自己不吱声,明晦兰会在外面站到地老天荒吗?

    一个时辰过去了。

    相思扣不再闪烁,这么近的距离它是保持常亮的状态,而且光芒灼亮的刺眼,仿佛最着急的是它。

    又一个时辰过去了。

    终于,外面那人憋不住了:“初来宛陵,也让在下尽一尽地主之谊。”

    衣非雪挥手打开房门,“你知道我是来做什么的么,就一厢情愿的带我吃喝玩乐?”

    明晦兰想想城中的谣言,失笑:“你可舍不得。”

    衣非雪目光一厉,青丝绕瞬间缠上明晦兰的脖子:“谁给你的自信?”

    明晦兰眼底的笑容更浓了些,深深看着衣非雪:“是我舍不得。”

    衣非雪心口微震。

    明明过去好久了,留在嘴唇上的温度仿佛依然存在。

    衣非雪有种某些东西不受控制,正在叛逆的生根发芽的不适感,这种不受控的感觉很讨厌,也让他难得慌张。

    往往这种时候,就该快刀斩乱麻,这是衣掌门一贯雷厉风行的做事风格。

    衣非雪微微眯眼,指尖轻动,青丝绕刹那收紧,却未能切掉明晦兰的脑袋。

    护在明晦兰周身的凌冽剑气将青丝绕绞个粉碎!

    衣非雪冷笑出声:“还以为你任由我杀呢。”

    “当然不行。”明晦兰唇边含笑,说的很认真,“因为我舍不得你,所以得厚颜无耻的活着。”

    呵,呵呵,呵呵呵呵。

    衣非雪看见明晦兰递来一张请帖。

    “明宗主继位大典?”衣非雪一目十行的扫过内容,半笑不笑道,“明宗主亲自来送啊!”

    明晦兰道:“哪里称得上什么继位大典,就是个昭告天下的小小仪式而已。”

    衣非雪:“……”

    昭告天下,小小仪式。

    这两个毫不相干的成语是怎么在明晦兰嘴里如此和谐的同时出现的?

    明晦兰上前一步,将请帖郑重的放进衣非雪手里:“万望勿辞。”

    他的掌背被明晦兰的掌心托着,掌心隔着一张薄薄的请帖,同样被明晦兰的掌心握着。

    霎时,有种前后夹击,无处可逃的感觉。

    衣非雪心绪有点乱,忽然,兰花香飘近,他猛地避开。

    明晦兰微凉的唇吻到了衣非雪滚烫的耳。

    衣非雪一把推开明晦兰,耳根红的滴血,嗓音冷漠如冰:“你不怕我砸场子,就尽管等着好了。”

    明晦兰笑道:“恭候衣掌门大驾。”

    *

    三日后,明宗西府。

    宾客如云,整个宛陵城万人空巷。

    钟书热泪盈眶,忍了又忍才没在大喜日子哭出声。

    明晦兰还没换衣服,将木梳递给钟书:“钟叔,你来帮我梳头吧。”

    钟书一愣,明晦兰从小到大凡事皆亲力亲为,尤其是内务,从不假手他人。

    钟书一时有些无措,就听明晦兰说:“这种日子,都要长辈给梳头吧?”

    钟书心里顿时像塞满了棉花,又酸又胀。

    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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