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陛下何故水仙?: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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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扶苏自然有。

    只是一时情绪失控,又被秦政打了岔,当下才有机会与嬴政道: “儿臣也有话与父皇说。”

    嬴政知晓他在用从前的口吻平从前的遗憾,与他道:“你之在意朕都知晓,无需言道。”

    扶苏要说的却不是这点,顾自道:“当初与父皇争吵,是因觉得父皇想做的良多,应当缓行,而不该太过心急。”

    嬴政微微顿住。

    不想他要说的居然是此事。

    扶苏对上他的视线,诚恳道:“一时情急,公然顶撞了父皇,是为儿臣之莽撞。”

    说着,他又莫名低了头,声音也落寞了下去:“那时儿臣只在意了天下民众,却也没在意过父皇所忧,也未注意到父皇已然染病。”

    从前在他眼里嬴政是那样伟岸强大,又哪里想得到那时看上去精力充足,可以四处巡游的嬴政实则已然落下了一身病根。

    也就没有去理解他的焦急,没有理解他对后事的心忧。

    一直以来的歉意在此刻言表,扶苏道:“未有为父皇分担,反而惹父皇气急,这是为儿臣之过。”

    接着,扶苏又与他明说了自己所想,道:“儿臣绝不是不认同父皇所想,只是未有来得及去与父皇详谈,也没有机会去承袭。”

    其实那时接到遗嘱之时的落泪,除去对于己身之终局的痛苦,平齐的是未有见到他最后一面的悲恸。

    扶苏话间痛苦间杂着动容:“父皇逝世前不在其侧,此为儿臣无法释怀之事。”

    “若是可以回去那时,儿臣定不与父皇相争。”

    而是好好与他送别,去担起他留下的大任。

    嬴政听着他的话,不免在心中叹气。

    若是这些能在从前就言道清楚。

    或许就不会延续出此世,而是在从前就走出一条完好的后路。

    终是遗憾与唏嘘。

    可又看向一旁同样听得面色沉重的秦政。

    若没有从前那些,他也来不到此世,亦遇不到秦政。

    万千遗憾与前尘,终究被嬴政归作是命数既定,散在这一声声暗叹中。

    他拍了扶苏的肩,道:“你不怨,朕也从来未怪你。”

    扶苏啄米似地点头。

    气氛朝向无可言说的悲伤去,秦政虽也感怀,却还是站出来道:“何必这样伤心。”

    随即连同他二人一同安慰;“有寡人在,绝不会再生出这种误会。”

    扶苏也整理了情绪,半是玩笑道:“父王比之从前的父皇当真是不藏话。”

    秦政算是捡到了他话中的漏洞,顺势就去解这伤情的氛围,故意问他,道:“既是如此,那你说实话,寡人与他你更喜欢哪一个?”

    第120章 布局

    扶苏自然是端平了水, 道:“都喜欢。”

    秦政就知道他会这样答,当下又问:“那你喜欢不藏话的,还是藏话的?”

    这次扶苏顿了一下。

    若是可以, 那还是不藏话比较好。

    秦政看他顿住,就知晓他隐瞒之下的结果。

    接着就看向嬴政,语间不免得意, 道:“果然还是喜欢寡人。”

    嬴政可不理会他的挑衅,问扶苏道:“留下用晚膳?”

    算了算时辰,也快要到时间了。

    说着又贴心道:“若是忧心府中人久等, 大可派人递信。”

    府中人是谁也不需明说,扶苏轻笑着答应。

    只留秦政有些踌躇,嬴政一看就知他在犹豫什么,与他道:“若是上书未处理完, 大可呈来此处一同处理。”

    他都这样说,秦政自然是答应下来。

    不多时, 下侍就将他未理完的政务呈到此殿上。

    三人围坐, 笔墨尽上,扶苏拿过一卷卷竹简, 简单概括着其上所说。

    秦政对此做出回复, 而嬴政不时为他提些建议。

    落笔的事宜被抛给了嬴政,秦政半是靠在他身旁,是一派悠然自得。

    直至晚膳时分, 三人面前的竹简换成佳肴。

    菜肴美酒尽上,许是当真起了这份兴致,平日不轻易饮酒的扶苏也几度举杯。

    话说了坦白, 心中无论从前以后都说清道明,寻常遵守的礼数尽然放下, 晚膳在句句话间度过。

    最终,桌案撤下,不胜酒力的扶苏晕乎得厉害,不等起身,他垂头就似乎要睡下。

    嬴政方想唤人来将他送回府去,扶苏抬了醉眼看他,只一会,他缓缓朝嬴政倒了过来。

    却也不是倒去他怀中,而是在他腿边靠下。

    安然在嬴政身侧躺下的同时,还不忘伸手去牵来秦政的手,似乎在印证方才说过的话。

    都喜欢。

    秦政看他这副模样升起的是阵阵喜爱,另手过去,在他脸上贴了贴。

    哪知贴得似是不好,扶苏一副将将醒转的架势。

    秦政赶忙收手回来,忙乱间看了嬴政,嬴政浅笑着对他做了嘘声的手势,示意他不要扰人清梦。

    秦政自是不再动作,只见扶苏再度安然睡了过去,睡着睡着,还渐渐蜷缩了身子。

    这副态势真是一如秦政幼时,嬴政看着他不免忆及了当年乖乖躺在他怀里的小团子。

    不过不同于扶苏,秦政在长大后也总是赖在他身边一同睡觉。

    只待扶苏彻底睡熟,嬴政这才唤人来将他送去宫中为他备着的一处寝居。

    送回府中未免太过折腾,干脆在宫中歇息一晚。

    替他做了这个决定,嬴政又唤人去给扶苏府上递去了消息。

    将扶苏彻底关照好,嬴政继而与身边的秦政言道起以后,道:“不久后我远行,日后我不在身旁,还需照料好自己。”

    说到此事,秦政转瞬忆起早些时候他说的少则一年。

    当下也不去靠着他了,坐直身来就不再说话。

    嬴政在他下巴挑了一下,问道:“生气了?”

    秦政暂且不想理他,低头看了面前竹简上的字迹不语。

    嬴政以为他故意闹性子,道:“也不一定要这样久。”

    赵国朝堂又不尽然是蠢材,察觉到他目的不纯,定然会反抗,若是将他所做尽数检举出来,赵国他也就不能再久留。

    博弈这种万般不确定的事,顺利则快,遇挫则慢,说具体时间实为不准确。

    他所说的只是预估可以做好一切的时间。

    想着,见秦政还不理他,嬴政方想把人拖过来,秦政却忽而道:“以身入局,也不怕将己身搭进去?”

    他思索间已然想去了后事,嬴政欣慰道:“若是察觉形势不妙,我自会保全己身。”

    话间秦政又问:“日后攻各国,都要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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