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他为何那样: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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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还不能怕一怕了?”

    “是吗?”靳怀霁皮笑肉不笑道,“你居然也会怕这些事情,当真是令我大吃一惊。”

    “怎么,皇兄不信?”靳相月睨了他一眼,“在你心里,我就是个多心狠手辣的人?”

    她用帕子抵了抵眼睛,压低嗓音道:“也是了,若在皇兄心里我不是这种人,当年你怎么会敢利用我,火烧清思宫呢?”

    靳怀霁眼神一凛:“靳相月?!”

    “十岁的孩子能记得很多,我知道皇兄大权在握有恃无恐,所以自始至终都只想明哲保身。”靳相月放下手,“如今不过想要兄长送一送我,就这么难么?”

    靳怀霁攥了攥拳,额头青筋直蹦,知道这是靳相月在给他下威胁。

    这个女人也不能再留了。

    他这般想着,但还是冷哼一声,先一步进了韦府。

    府内静悄悄,他环视一圈,突然道:“纪凛不在?”

    纪凛去了一个没人想得到的地方。

    祈福寺来往人群熙熙攘攘,在佛祖慈悲的目光里,世人皆有愿望,而他在等了许久,终于在香火气中候到了他想见的人。

    “太子妃殿下。”

    林鹤笙是来祈福的。

    她裹着面纱,刚刚在佛祖面前发愿,跪得久了,膝盖还有些酸疼,侍女扶着她小心翼翼地走出,转角就撞见一身常服的纪凛。

    她愣了一下,旋即垂下目光:“……纪大人。”

    纪凛做了个请的姿势:“借一步说话。”

    林鹤笙纤长的眼睫一抖,缓缓松开了侍女的手。

    侍女低声道:“太子妃……”

    “你去一旁等我吧。”林鹤笙柔柔道,“我不过是被祈福寺旁开得烂漫的桃花吸引了目光,想过去走走而已。你不必跟着了。”

    侍女警惕地看了一眼纪凛,但还是退下了。

    纪凛与她隔着一臂远的距离:“多谢太子妃。”

    林鹤笙没有接话,只是道:“纪大人,请吧。”

    四月芳菲,桃花开得旺极,林鹤笙与纪凛一前一后缓步沿着山道前行,谁都没有说话,直到渐渐地没了人声,林鹤笙才停下脚步。

    “大人有话,直说便是。”

    “那我便直言不讳了。”纪凛抬起头,看着她那双柔情似水的眼睛,“我想让太子妃殿下帮我一个忙。”

    林鹤笙反问:“什么忙?”

    纪凛沉声道:“帮我救一个人。”

    “你既然通过这种方式来找我,想必这个忙,我不便帮,也不好帮。”林鹤笙双手交叠放在身前,慢慢绞紧了,“甚至于我而言,帮你这个忙,代价深重。”

    “但太子妃还是愿意听我开口。”

    “愿意听和愿意帮是两回事。你就不怕我告诉太子,亦或是我父亲?”

    “若是怕,纪某不会走这一趟。”

    林鹤笙看着他笃定的神色,深深地吸了口气:“……所以,你为什么来找我?”

    “因为我知道,有些道理太子甚至是令堂都不懂,”纪凛沉声道,“但你懂。”

    林鹤笙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转眼望向妃色连绵的桃花林。

    灿若烟霞。

    在这抹颜色上再多一点红,再多一点红,便成一片晦暗殷红的血迹。

    一滴一滴,自刑架上蜿蜒流下,血腥味浓重。

    刑部大牢里,林禄铎坐在太师椅上,连伪善的笑容都挂不住,恶狠狠地盯紧了上头悬着的人。

    第73章 亲鞫“写那封信的人,是我。”……

    赵敬时在一片浑浑噩噩中清醒又昏迷,昏迷又清醒。

    梦中颠倒错乱,万物皆虚幻,真真假假分辨不明。

    他梦见年少的他跟着外祖父巡视大牢,两人来到刑部大牢,正遇见时任御史大夫的林禄铎在审讯犯人,七十二道刑罚无所不用其极,牢狱里都是血腥气和焦枯味。

    通红的烙铁被扔在地上,林禄铎面不改色地从一桶盐水中捞出湿淋淋的皮鞭,对着刚刚被刻上火烙的犯人扬手就抽。

    “禄铎。”郑尚舟叫停了他的行为,“有些过了。”

    靳怀霜怯怯地往他身后躲,不敢去看那锁链上挂着的、被折磨得体无完肤的犯人。

    林禄铎目光自小太子的脸上扫过,笑:“丞相有所不知,审讯犯人不是批折子,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便罢了。唯有重刑拷打,才能说真话。”

    郑尚舟眼中有一丝悲悯划过,宽大的手掌捂住了靳怀霜的眼:“到底是一条性命,或许他真的有冤屈之处。”

    “宁可错杀,不能放过。”林禄铎将皮鞭在手上拧了两圈,“丞相大人,牢狱脏污,不是您与太子殿下这等尊贵之人能够莅临的地方,还是请回吧。免得小太子吓破了胆,大半夜的都睡不着觉。”

    皮鞭的挥舞声凛然而响,靳怀霜猛地一缩,用手堵住了耳朵。

    “放下来。”

    声音那般坚定地刺入他的耳中,他一怔,眼前那双宽厚的手已经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荆慈面无表情又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怕是世界上最没有用的东西,你想当杀手,就要杀人,把你身上那文人的清高劲儿收一收,你可怜他们,谁来可怜你?”

    孤鸿剑被踢到他面前,他看见自己颤抖着双手攥住剑柄,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杀了他们。”荆慈不容置疑地下命令,“杀了他们。”

    他看不清那群人的面孔,也已经忘记这是哪年哪月发生的事情,可身体不听使唤,像是被无数人推搡着上前,孤鸿剑掠起令人胆寒的风,剑剑致命,血光四溢。

    他听见他自己的嘶吼,听见他自己的绝望,听见他自己的痛苦,听见他自己的挣扎。

    等到最后一个人的身影在他面前摇摇晃晃倒下,他已然感受不到鲜血顺着脸颊流下的温度。

    唯有一场暴雪扑面而来,将他重重撞倒。

    他没有力气了,眼皮又沉又重,身边又冷又寒,蓦地,一阵温暖自天而降,将他温柔的裹挟。

    那是一片残破的军旗。

    他抬起头,那片残破的军旗被一只手拾起,刹那间完好如初,映着那人爽朗的笑意,如烈阳般璀璨温暖。

    赵平川扛着定远军的军旗,郑思婵微微屈膝,向他递过来一只手。

    他试探着伸出手,却在触碰到之间的那一刻骤然冰冷。

    冰川化战场,蓝天变猩红,雪因战士的血化成河流,风被灼热的烟染得滚烫。

    军旗破了,城墙倒了,万物皆灭。

    双手无力地垂下,一拳冰凉化成硬土,惨烈边疆变成金碧宫墙,那杀人的风好像吹到了京城,他的娘亲脱下一身凤袍,换上一袭白纱,将自己悬上房梁。

    呼号尚未出口,门被关上。

    靳明祈站在他的面前,从来被视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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