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他为何那样: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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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霜唯一的亲妹妹,现在,她还是韦家的儿媳妇。

    哪怕怀霜案相关之人真的被牵扯调查,靳相月看在韦正安的面上,也理应出言,保自己一命。

    “懿宁公主不是个善茬,却也不是个傻子,她都嫁到你们家了,若是传出你与怀霜案有关,她岂不是嫁给了仇人。”林禄铎终于将他扶起来,“为了她自己,她怎么会呢。”

    韦颂塘急促的呼吸缓缓平复,林禄铎给了他最后一颗定心丸。

    “前几个人都死了,我们再不能自乱阵脚,一定要团结一心,有事你再秘密送信给我,如此慌张,反倒容易被察觉到什么。”

    “是,是!”韦颂塘长揖一礼,“臣多谢丞相大人指点迷津。”

    林禄铎把人客客气气地请出了门,待韦颂塘前脚刚走,后脚林禄铎脸色一沉。

    脚步声徐徐踏来,靳怀霁在他身后站定:“韦颂塘这棵墙头草,但嗅觉却还是很敏锐。”

    “怀霜案三罪,如今就剩下一件‘密谋逼宫’,他虽胆怯,但说的未必不是隐患。”林禄铎抬头看着暗沉的天幕,“山雨欲来,殿下也还请做好准备。”

    靳怀霁冷笑一声:“真没想到,都七八年了,居然还能有靳怀霜一党意图平反,谁说我们废太子只懂死读圣贤书的,我看这权谋心术他也不是不会。”

    “无论如何,殿下前星已定,大权在握,靳怀霜、靳怀霄已死,剩下一个靳怀霖不成气候,殿下只需走好最后一步,老臣定会扶着殿下,一步步走上金銮殿。”

    林禄铎杀意浓重:“至于旁的,替死鬼这不是有现成的吗?”

    “沙沙”。

    林禄铎和靳怀霁同时转头:“谁?”

    树影动了动,一身穿鹅黄色裙裾的女人缓缓走出,手上还托着一只茶盘。

    二人神色一松,靳怀霁迎上去,替她接过手中东西,语气是从未对旁人有过的温柔和煦:“鹤笙,夜寒露重,你怎么出来了?”

    林鹤笙柔柔地摇了摇头:“看你们站在外面聊天,怕你们冷,我就送暖茶来。”

    她顿了顿:“刚刚你们……在聊什么呢?”

    *

    接到纪凛他们回京消息,秦黯他们早早就在城外候着了。

    几人偷偷见了一面,纪凛揽着赵敬时下车,甫一看到赵敬时那苍白憔悴的脸色,秦黯的眼尾霎时红了。

    却偏要嘴硬:“你不是天下第一吗?怎么还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赵敬时摇了摇头,无奈道:“一时不慎,不过,我给你带了个东西。”

    纪凛自马车上摸出一把利刃,上面的刀柄处犹有血迹,秦黯接过,指腹自那抹鲜红抚过。

    “这是……”

    “敛晴姐的斩。马。刀。”

    秦黯霎时变了脸色,赵敬时叹了口气,轻声道:“我只找到了这个。”

    秦黯五指收拢,像是环抱住亲人那般将斩。马。刀拢于怀中:“……多谢。”

    颜白榆适时说:“阁主,还有一个人等你多时了。”

    夏渊一直站在树影里。

    他看着他们寒暄,目光一直紧紧盯着赵敬时的脸,在目光交接的那一刻,他终于在那不似从前的眼中看到了熟悉的神色。

    靳怀霜贵为储君,朋友并不多,夏渊算是一个。

    夏渊身为官宦子弟,挚友也不多,却与靳怀霜无话不谈。

    原来他们早就重逢。

    夏渊走了两步,到底没有冲上去抱住人嚎啕,只是不断地流连目光,口中叠声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倒是赵敬时,似乎有话要与他讲:“承泽,借一步说话,行吗?”

    二人上了马车,夏渊看他憔悴的面容走在前头,上车时扶了他一把,那突出的腕骨硌在他的掌心,揪起一阵酸涩。

    当年世人多用天之骄子、得天独厚来形容靳怀霜,可洗尽铅华、物是人非后,他只留下一把瘦骨。

    “怀霜……”

    赵敬时抬起手,打断了这一称呼:“我叫赵敬时。”

    夏渊干脆利落地改了口,没有问为什么:“敬时。”

    赵敬时点点头,开门见山:“承泽,实话讲,我本只欲搭一载纪凛的东风,没想到还要牵扯你。”

    “你当我是什么人!”夏渊的声音蓦地拔高,“我是你最好的朋友,你不来找我也就罢了,现在还说这种话!你只管告诉我接下来你要做什么就好,我早知道你当年有多冤屈。”

    赵敬时静默了一瞬:“可我要对付的人,是韦颂塘、林禄铎和靳怀霁。”

    “以这三个人的机敏,现在定然已经察觉到了什么,并会紧紧绑定在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其中唯有韦颂塘根基稍弱,与其余两方关系不算那般紧密,要下手,必定要趁早。”

    夏渊附和:“好,你要查什么,我一定帮你做到。”

    “我要翻怀霜案最后一罪——密谋逼宫。”赵敬时抬起眼,“我的外祖与母亲,从没做过这样的事。

    “此事怕是林禄铎的手笔,郑丞相过世,朝堂换血,林禄铎上位,又扶正了靳怀霁。”夏渊思忖道,“我回去找一下当年卷宗,届时仔细绸缪,天下不会有不透风的墙。”

    夏渊如此毫不犹豫又大义凛然,哪怕明知与林禄铎那等老谋深算的政客敌对危险重重,却还是赌上了一切,站在了他的身边。

    赵敬时无旁的话了:“多谢你,承泽,在怀霜案后还会这般相信我。”

    而不是觉得……我是个懦夫。

    夏渊正色:“你在说什么?当年的事情罪不在你,你不要自怨自艾。”

    赵敬时微微一笑。

    “说起来,咳咳,老朋友我关心一下。”夏渊大着胆子,话锋一转换上了一幅讨好的笑,“你和惟春,如何了?”

    赵敬时的笑容缓缓消散:“没如何。”

    “没如何?怎么可能没如何?!”

    “就是没有。”赵敬时摊了摊手,“我现在什么都不是,恶贯满盈、双手血腥,纪凛不必与我牵扯在一处,他没有我,才好走青云路。”

    他似乎不想谈这个话题,拢了拢大氅就要走了:“夜深了,回去歇吧,我——”

    “啪”,赵敬时的胳膊被一把攥住。

    夏渊神色肃穆,郑重道:“我早该想到他不会跟你说,好,他不告诉你我告诉你就是了。”

    赵敬时眯了眯眼:“什么?”

    “惟春他……患上了心悸症,就在清思宫大火之后。”夏渊看见赵敬时的眉一点一点蹙紧了,“你或许低估了他对你的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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